腹黑執事 第17頁

她震驚的屏住呼吸,心跳加劇了。「別開這種玩笑。」

履行妻子的責任?他是說……是她想的那樣嗎?

「我不是在開玩笑。」他握住她縴細的柔指,用瘠啞的聲音道︰「因為自尊、因為自傲,忍不下那口被你父母瞧不起的氣,沖動之下,答應會離開你,我一直很不好受,因為你什麼都不知道,理論上,我雖然是受害者,但是我深深的傷害了你。」

她緊緊一閉眼,沉醉在他的聲音里。

他的體溫久違了……一陣顫栗奔竄全身,當她再度睜開眼時,她知道自己已經臣服在他的眼眸之中。

「所以,我們重新開始吧!」他的黑眸,仔細而深沉的注視著她,一直看到她的眼里底層去。

她錯愕的看著他。

他們的目光交纏在一起,她感覺自己的喉嚨好干澀,病房里的時間仿佛停住了。

這是夢嗎?淚珠緩緩的濡濕了她的面頰。

他的嘴唇一下堵住她的唇,霎時一股強烈的渴望涌向她,他輾轉吻著她,眼中濃情如酒。

她的自制力完全崩潰了,她迎合著他的唇舌,整個人幾乎癱軟在他強壯的臂彎里。

仿佛經過幾世紀那麼久,有人在敲門,他們連忙分開,護士走了進來。

「要吃藥嘍。」

護士扶她坐起,她的心髒狂跳,立刻滿臉臊紅。

她根本不敢看陶宇飛,她的心因為他的話、他的吻而大亂,她努力強迫自己鎮定下來,但失敗了,她的腦袋一團混亂。

我們重新開始吧?

可以這麼簡單嗎?

重新開始,代表她將會分享他的一切……

真的,沒有那麼簡單啊。

***

韓茱茱在醫院住了一星期,陶宇飛寸步不離。

她說可以請佳蜜過來照顧她,佳蜜也說沒問題,但他否決了,他很堅持由他留在醫院里照顧她,她拿他沒轍。

盡避曾是夫妻,但畢竟分開了多年,他們早就過著不同的生活,他怎麼能對她照顧得那麼理所當然?

他做了一切丈夫會做的事,扶她去上廁所,用溫毛巾替她擦拭手腳,把她抱到輪椅上,推到浴室去洗頭,仔細的替她洗臉。

他不是很忙嗎?他的工作呢?丟下公司這麼多天,只待在她一個人的身邊,這樣可以嗎?

雖然是住院,但她覺得好幸福,他們絕口不提分開後彼此的生活,也不提過去那段婚姻,像對尋常夫妻似的聊天氣、聊物價、聊時事。

她抱著鴕鳥心態接受了他的照顧,一方面感到愧對他,一方面卻是喜悅的,就像他們不曾離婚、不曾分開。

如果能一直這樣下去……偶爾,她會興起這樣的想法。

當然不行。

她再無恥也不能有佔有他的想法。

他的辛苦她沒參與,他的成功她又怎麼能分享?何況他身邊還有瞿涵,瞿涵才是有資格分享他一切的女人。

今天就要出院了,陶宇飛辦好了出院手續,她在大門口等他,他去停車場開車過來接她。

她上了車,又是久違的感覺,她禁不住悄悄地輕撫內裝。

一輛很好的車,但擁有這輛車所付出的一切過程,她卻不曾參與。

她想到從前。

從前只要她要出門,他一定空出時間接送她,後來她肚子實在太大了,他規定她只能坐在後座……

「我住在……」

「我知道你住在哪里。」他倒車,把車開出醫院,同時開啟音樂。

她以為他听的一定是自己公司某個歌手的歌,沒想到卻是一張輕音樂,是她懷孕時常听的,他特地買的,听了很舒服,有漫步雲端的感覺。

「你還留著這張CD?」她輕聲問道。

他走時,帶走了很多東西,包括婚紗照和婚戒等,她一直以為他拿去丟了,連留給她都不肯,原來不是。

「所有跟你有關的東西,我都沒有丟。」他看著前方,語氣低微的說︰「離開你不是因為討厭你。」

下雨了,雨中的街景又勾起她許多回憶。

她喜歡看雨景,所以每當下雨,只要他有空,都會特意載她外出,在大街小巷繞著,讓她看個過癮。

不能再想了,每一個不自覺去回憶過去的動作都是危險的信號。

她調整了一下坐姿。「有件事我想拜托你。」

「你說。」

「可以讓我離職嗎?」這幾天在醫院里,她想過了,她父母對他造成的傷害,已經讓她自慚形穢了,知道一切的她,又怎麼能繼續賴在他的公司呢?

「你有一千萬嗎?」他冷不防地問。

她微微一愣,「啊?」

他看了她一眼。「據我所知,違約離職要付一千萬,如果你有一千萬,隨時可以離開。」

她訝異的看著淡漠注視前方車況的他。

她就是因為沒有一千萬,才在這里跟他商量啊,沒想到他竟然這麼公事公辦,讓她極度傻眼,而且也好羞愧,因為自己那愚昧的不情之請,瞬間覺得口干舌燥。

不過,他是在笑嗎?

車身右轉時,她發現他剛剛還十分嚴峻的嘴角竟然露出一絲微笑?

第8章(1)

夜深了。

韓茱茱幾度躺下又起來,她睡不著。

這幾天在醫院里,都有陶宇飛陪著她,每當她睜開眼楮,總能看到他,現在只有她一個人,心中的失落不可言喻。

出院後,他直接把她送回花店,她沒問他是怎麼知道她住在花店的,可能是看了人事資料吧!

把她送回花店後,他只交代她好好休息幾天再上班就走了,她心煩意亂,心中極度的不平靜。

為什麼她原本已經平靜的生活會起這麼大的變化?一切是從哪里開始的?

似乎是從她走進精采娛樂應征的那一天起,一切就定樣了,完全月兌離了她的規劃,她遇到了前夫,既沒有立場留在他的公司,也沒有足夠的違約金離開,跟著她又因公受傷住院,與他親密的相處了七天……

叩叩叩——

「門沒鎖,進來吧!」

可能是佳蜜送牛女乃來給她了。

晚餐她沒吃,一點胃口都沒有,佳蜜叫她上樓休息,說晚一點再熱杯牛女乃給她。

佳蜜無疑是她這輩子最好的朋友、最重要的貴人,但此刻能分擔她心緒的卻還是只有她自己。

她要如何對佳蜜說,她其實很想當個厚顏無恥的人,回到陶宇飛的身邊,就連對佳蜜,她也說不出口啊……

門被打開了,她沒有听到好友一貫的輕快聲音,奇怪的抬起眼,心髒差點跳出來!

來人不是佳蜜,暈黃的夜燈下,竟然是她思念了一晚的人——

她嚇得不知所措,臉紅了起來。「你怎麼……」

他的眼底出現笑意。「我請佳蜜讓我上來的。」

她瞪大了眼楮。

所以,佳蜜和她母親都知道他人在這里?

她們會怎麼想?

叮咚!

她的手機傳來訊息,她連忙去看——

茱萊!我和我媽去住陶宇飛安排的五星級大飯店了,把空間留給你們,想做什麼不要客氣哦!

天,佳蜜和她母親出去了,而且是他安排的,為什麼?錯愕之余,她頓時感到坐立難安。

所以,現在這棟三層樓的透天厝里就只有他們兩個?

「佳蜜說你回來之後什麼也沒吃,我買了蛋糕過來。」

她這才注意到他手里提著一個蛋糕。

他關上房門,很自然的走進房里,在古老的書桌前坐下。

他扭亮台燈,打開蛋糕盒子,切了一大塊給她。

她像被下了定身咒般的一動也無法動,他就在她房里,獨特的男性氣息是那麼鮮明。

好像作夢,他是真的在她房里嗎?

她的房間小到不行,單人床、一個小衣櫥、一個五斗櫃,還有一張古老到家的書桌,雖然她一直盡力把房間打掃得窗明幾淨,甚至還在窗邊掛了干燥花包,但跟他的豪宅還是雲泥之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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