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妻沒上限 第17頁

她不再回話,抬頭挺胸走出包廂,他也只能無奈隨後跟上,上了車,他開著車在大街上兜圈子,「你還要繞幾圈啊?要不要順便去找算命先生挑個良辰吉時?」她坐得有些不耐煩了,這是個一勞永逸的方法,所以她是不會遲疑的。

他的自尊心再度面臨嚴苛的挑戰,一咬牙、方向盤一轉,他駛進了岩基,這里頂樓有一間他的私人套房,平時他都是住在這里。

走進直達的電梯,他祈禱著她能改變心意,慢慢爬升的電梯和他極速下降的心跳成反比。

當,電梯門開了,邵提亞踏著舉步維艱的步伐,摟著她的腰,走進了這間他不曾帶任何一個女人來過的私人住所。

觸目所及是一大片的藍,桑堇歡一步一步走著,但每走一步她就解上一件衣物,既然已經下定決心要做,就做個徹底,她放下肩上層層的包袱,沒有扭捏、沒有遮掩,她讓他放肆一覽她的胴體。

此刻的邵提亞早已看得欲火焚身,他抱過她,所以他知道她的身材好得沒話可說,但如今親眼所見,感覺更是令他難以言喻,他把持不住地走向前,伸手觸模她的身軀,細致的膚質令他完全失去控制,直接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從旖旎的世界中重回現實,桑堇歡起身拾起自己的衣物走進浴室,邵提亞則失神地看著床單上的血跡。

他呆坐在床邊,悔不當初,此時此刻,他還無法面對她,所以他走進另一間浴室,沖著冷水試著讓自己清醒,冰冷的水帶回他飄散的意識,一點一滴的重聚成一條清晰的思路。

桑堇歡淋浴出來後,已不見他的蹤影,順手拿起床頭櫃上的便條紙,留下了幾個字——

邵先生︰

請記住你的承諾,我相信你是一位君子,應當不會讓我失望。

她將留言紙放在床上,便翩然離去。

當邵提亞梳洗完畢,圍著一條浴巾從浴室中出來時,立刻發現放在床上的便條紙,他迅速將它拿起一看,這時他開始痛恨起自己的魯莽。「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為什麼?」他不禁仰天長嘯。

他失去她了,他徹徹底底的失去她了!

「老天爺,禰這是在罰我嗎?罰我的用情不專、游戲人間嗎?」他痛苦萬分跪了下來,他不能失去她,他怎能失去她,在他完全擁有她之後,她竟然想無聲無息從他的生命中消失,不可以!他不允許!

桑堇歡回到家中,見江明月倒在床上呼呼大睡也沒叫醒好友,她換了套睡衣,動作輕巧地鑽入棉被中。

還沒沉睡的江明月,感覺到身邊有人,半夢半醒地張開眼,「回來啦,現在是幾點啊?」她口齒不清地問著。

「凌晨兩點。」

「兩點?這麼晚啦,那我要睡了,堇歡晚安。」

「明月晚安。」桑堇歡揮不去心中的不安,開口再次地喊她,

「叨擾?」

「干麼?」江明月翻過身面對她,但濃濃的睡意令她張不開眼。

「你知不知道事後的避孕方法?!」雖然今天是她的安全期,但不怕一萬、只怕萬一,還是小心一點好。

「你在說什麼啊,大聲一點我听不見啦,什麼事後避孕?」

「沒什麼,我不吵你了,你快睡吧。」

江明月隨即陷入了昏睡狀態,差點,就差那麼一點,她就去找周公下棋了,但「避孕」兩個字,像是當頭棒喝般,狠狠往她的腦門重重地敲了下去,她立刻張大眼楮,睡蟲全死光光,「桑堇歡,你給我起來,你剛剛說什麼來著?!」

「哪有?你在作夢啊?」

「自首無罪,你給我從實招來,我明明听見了,這麼嚴重的事你還想騙我,你到底有沒有把我當成知已啊?」她急得有些哽咽,眼眶里泛起了淚光。

「明月,你別哭啊,不哭我才告訴你。」桑堇歡出言止住她即將決堤的淚水。

江明月連忙深呼了幾口氣,控制著自己的情緒,見她平靜許多後,桑堇歡才訴說今晚的種種。

听完,江明月心中憂喜參半。這該說是好,還是不好呢?現在是二十一世紀,女人的貞操早已不如從前那般非緊守著不可,不過堇歡未免也太異想天開了吧,但做都做了,要後悔也已經來不及,但她實在是太天真了,提亞要不要遵守約定那是他的自由,只要他不放手,她又能奈他何,這點她就沒有想過嗎?

「堇歡,這場賭局你的賭注下得太大,你覺得你一定會贏嗎?!」

「我非贏不可!」

「但是……」

「沒有但是,因為我賭的是一個男人的尊嚴,對于男人你應該比我了解,你覺得我會輸嗎?」桑堇歡自信滿滿的望著她。雖然提亞不是一個好男人,但她相信他是一個有擔當的男人。

「不,你不會輸。」江明月給了她一個肯定的答案。

「算他還有一點可取之處,再說,與其葬送自己一生,倒不如一次解決來得劃算,我又不是食古不化的女人,非守著貞節牌坊過一生。」她輕松自若地說著,江明月卻听出她話里的語病。

「那麼……你對他有愛嗎?」

「我拒絕回答這個問題,留一點空間讓你去猜,我要睡了,晚安。」

「晚安。」江明月躺在床上久久無法入眠。現在這提亞在做些什麼、想些什麼呢?

他是否正懊悔著自己不加思考,所做出的行為呢?還是在為目的達到後,開著香檳慶祝呢?不行!她必須親自去問問他。

為了堇歡的將來,她不可以坐視不管,這段姻緣她更不可能讓它無疾而終,因為她還有其他的方法可以讓它成真,所以現在先睡吧,她唯一要做的事,就是肯定他的真心,時間能證明一切的,就讓時間去考驗他吧……

第6章(1)

從那夜起,邵提亞整個人都變了,他變得喜怒無常、疾言厲色,岩基上下的員工各個是望而卻步,避之唯恐不及。

到了夜晚,他則泡在酒吧里,用酒精麻痹自己,此刻的他,不再是那個意氣風發的邵提亞,只是個自甘墮落,沉溺在清醒與麻醉之間失戀的男人。

因此,沒有一個人敢接近他,他一個人獨飲著,每天他都喝得爛醉如泥,才帶著醉意開車回家,但他開車時不是撞上安全島,就是撞上電線桿,所幸都沒有造成任何傷亡,可說是不幸中的大幸。

他自怨自艾,更為自己所鑄下的大錯懊悔不已,家中滿滿酒櫃里的酒,全被他喝得所剩無幾。

這夜,他又開了一瓶威士忌,直接整瓶酒往嘴里灌。

「堇歡,你在哪里?你怎麼可以離開我?你好狠的心,求求你回來好不好?我求求你!」他不停哭訴著,失去了她後,他才明白自己陷得有多深。

他忘不了她的容、忘不了她曾經給他的喜悅,也忘不了她那醉人的笑靨和她沁人心脾的冷漠,他忘不了有關她的一切。

但驕傲如他,再加上自尊心作祟,讓他無法進去工作室找她,他試著遺忘,但事與願違,在他腦海中的身影依舊清晰不已。

于是,他一直在想忘,卻忘不掉的痛苦中掙扎,他痛恨自己,恨自己的懦弱、無能,更恨為情所困的自己。

他是邵提亞,總是高人一等的邵提亞,不曾愛、不曾失去、不曾迷失自己,但看看現在的他,過著非人的生活,在他心底非常不願意,但他卻無法克制自己,他是一個沒用的懦夫,是扶不起的阿斗。

「堇歡……桑堇歡……你是個魔鬼、是個妖精,你看看你把我搞成什麼樣子,還給我、把從前的邵提亞還給我……還給我……」他歇斯底里大喊大叫,垂頭喪氣無法自處,「不應該是這樣的,不應該是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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