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鍋當後媽 第5頁

他嫌惡地甩開她的臉。「花潔語你听好,我們算是銀貨兩訖,以後你要死要活,別犯賤的想要賴上我,哼!」

袁世綱冷冷說完,拿起行李箱直接走出去。

花潔語躺在地上,此時她月復部疼痛不已,想到孩子,她忍住痛苦,緩慢的在地上爬了幾步,然後從她的皮包里拿出手機,打電話叫救護車。

之後,她漸漸失去意識,只茫然而痛苦的想著,這是一場夢嗎?還真是一場可怕又教人感到無助的惡夢。

第2章(1)

一個月後。

周詠珊來到花家探望好友花潔語。幾天前潔語才剛出院,現下臉色還是有些蒼白,在醫院安胎半個多月,肚子里的孩子總算安穩了。

其實潔語住院期間,她便多次前往醫院看她,她再過不久就要出國念研究所,但是她擔心好友的情況。

那天她接到花伯母打來的電話,告訴她潔語被救護車送進醫院,她連忙趕到,才曉得好友已經懷孕了,伯父伯母也是那天才知道的。然後醫生在替潔語醫治時,發現她月復部曾遭受撞擊,詢問是否有人傷害她,要不要替她報警,但潔語拒絕了,只希望醫生能替她保住肚子里的孩子。

那之後,潔語絕口不提那天到底發生什麼事。為什麼她會受傷,是不是袁世綱那家伙傷害她的?可是,潔語卻是什麼都不說。

直到出院的前一天,潔語才痛苦的告訴她是袁世綱傷害她的,但是她沒有特別明顯的外傷,孩子也沒事了,那能告他多重的傷害罪呢?最主要的是,她不想再見到他,更不想再和他有任何的牽扯,因此她才選擇沉默。

知道好友的遭遇,周詠珊只敢在家里偷偷落淚。袁世綱那個男人,真是爛到底也壞到底,不但讓花伯父投資損失慘重,居然還傷害潔語跟她肚子里的孩子,人渣還不足以形容他,根本就是不配當人。

不過她也不想在潔語面前提起他,免得讓好友感到難受。

「潔語,你真的要把孩子生下來嗎?」

這是周詠珊第二次問好友這個問題,第一次是在醫院,那次听完潔語的敘述之後,她便知道好友的決定了,若是不想把孩子生下來,當時她就不會要醫生救她的孩子了。今天又問,是因為花伯父花伯母的拜托,希望她能勸潔語把孩子拿掉。

花潔語半躺在床上,也知道好友為何又問一次。「我知道我爸媽很反對我把孩子生下來,因為這孩子是袁世綱的,再者,我未婚生子也許會讓他們感到很丟臉。可孩子是無辜的,而且這也是我的孩子不是嗎?我真的沒有辦法對孩子做出那麼殘忍的事來。」

周詠珊坐在床邊,伸手握住好友的手。「我知道了,你不用再說了。」其實在潔語還沒有回答之前,她就已經知道會是這樣的答案。

「詠珊,你也覺得我不該把孩子生下來嗎?」

「一開始我的確是有那樣的想法,因為孩子的爸太壞了,而且未婚生子,將來你肯定要吃不少苦,何況花伯父他們都不贊同,不過你的想法也沒有錯,就算大人再怎麼壞,但孩子是無辜的,而且那也是你的孩子。」

這些日子來,周詠珊看到好友如此保護自己的孩子,讓她看了既心疼又不舍,覺得好友傻透了。潔語既然已經決定要把孩子生下來,若這個時候她不挺她,那好友的心里肯定更加難過了。

「我知道我讓我爸媽感到失望了。」花潔語很希望爸媽可以諒解她。

「其實伯父他們也是為你的將來擔心,怕你帶著孩子,一個人很辛苦將來找不到好的歸宿,做父母的都是這樣,誰不希望將來見到女兒嫁得好也過得幸福。」這話不用伯父他們開口說,她也曉得他們老人家的心思,相信潔語也是知道的。

「可是我不確定這輩子我是否還有辦法再去愛人了。」花潔語淡淡說著。

「潔語。」

「你知道嗎?當袁世綱告訴我,這兩年來他根本不愛我,只是跟我玩玩而已,還說是他設局讓我父親去投資那間空殼建設公司,為的就是要還他的賭債,最後甚至說,不想讓孩子擋了他豪門女婿的路,因此他要殺了孩子……他的話,句句都像一把刀,全部刺進我的胸口,當下,我真的覺得人心好可怕,他就跟魔鬼一樣,帶給我一場可怕無比的惡夢。」

「潔語,好了,過去的事就別再想它了。」周詠珊紅了眼眶地握緊著好友微顫的小手。身體的傷好了,那心里的痛呢?恐怕是需要時間來平撫。

「詠珊,你讓我說完。」花潔語深吸了口氣,繼續說道︰「那個時候,我躺在冰冷的地板上,月復部劇烈疼痛,我在想,我可能要失去這個孩子了,當時的我,心灰意冷,就算死去也無所謂了。只是,沒想到這個孩子展現了超強的生命力,或許孩子是想告訴我,他想來到這個世上,想要做我的孩子,頓時讓我冰冷得毫無知覺的心,燃起了一束小火光,所以,我決定把孩子生下來。」

周詠珊大概明白好友的意思。現下這個孩子,可以說是讓她活下去的動力,又或者說潔語已經做好打算,這輩子就跟孩子一起生活。是不是如此,她並沒有追問下去,也覺得不需要問太多,都已經這樣了,就順其自然吧。

半個月後,周詠珊前往美國留學,沒多久,花潔語被雙親給送到南部姨丈開設的婦產科醫院附近居住。

花潔語沒反對,乖乖的到南部生活,因為對她來說,在哪里生活都沒有差別,只要她跟孩子在一起就行了。

盡避花潔語已經做好準備,將來就跟孩子兩人好好生活,只是她的惡夢似乎還沒有結束。

七個月後,她因為感冒引發急性肺炎,在醫院里足足昏迷了七天,同時失去了她肚子里的孩子。

失去孩子的悲痛,讓她心里僅存的一點的愛,徹底抽離,從此她不再有笑容,活在屬于自己一個人的世界。

雖然花潔語只活在自己一個人的世界中,徹底封閉自己幾乎不與人交流,但現實所發生的事,身為花家的女兒,不是她不想管就可以不管的,她無法置身事外。

花家經營的順利大飯店,經過那次慘痛的投資損失,兩年多來,盡避看似營運正常,但資金方面其實早已經出現問題了,只能向銀行借貸,最後連銀行都拒絕了再借貸給飯店,面對飯店可能歇業或被拍賣的種種壓力,讓不到六十歲的花父已經一頭花白的頭發了。

花父想起曾經合作的顏氏集團,當年的顏昭仁如今已經是跨國連鎖國際飯店集團的總裁,他希望對方可以念在過去合作的情分上,幫花家渡過難關。

顏昭仁答應替順利大飯店償還銀行所有欠款,如此一來,顏氏集團就成為順利大飯店最大且是唯一的債主,花父表示他會拿飯店股權當成欠款的抵押品,沒想到顏昭仁拒絕了,因為他對那個不感興趣,他只有一個條件——希望兩家聯姻。

花父和妻子商量多日,最後決定答應顏昭仁提出的條件。

這一天晚上,花家二老把他們所做的決定,告訴女兒。

花潔語無法相信她的父母親居然連問過她都沒有,就徑自答應了婚事,而且結婚對象是顏昭仁,她想都不想的便直接拒絕。

「我不會嫁給顏昭仁的。」

「為什麼不要嫁給昭仁?在我看來,昭仁不管是外表還是家世,條件都非常的好,我們算是高攀人家了,懂嗎?」花父不高興的說著。顏氏集團這些年在顏昭仁接管後,財力更加的雄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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