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暖听了霍薇舞的话笑了,淡淡的道:
“谁又是生来就适合什么职业的?你看我适合当这个闻人夫人吗?”
“.......”霍薇舞当即一怔,一瞬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非常不适合是不是?”
姜暖看着沉默的霍薇舞苦笑了下:
“你在闻人家也呆几年了,也看到我曾经为了摆脱这个身份逃离过,退缩过,闹过离婚,可最终,不也还是要继续下去?”
“......你跟总裁,是夫妻。”
霍薇舞想了想说:
“你们的命运已经捆绑在一起,有时候,不是逃离就可以的。”
“对啊,”
姜暖重重的叹息一声道:
“我跟闻人臻是夫妻,把我跟他连在一起的是那纸婚书,而你跟闻人臻是老板和员工,把你们连在一起的是那张劳工合约。”
姜暖说到这里停顿了下,然后又看着霍薇舞问:
“对了,你合约到期了吗?”
“还没,”
霍薇舞摇头,看着姜暖说:
“我当时跟总裁签了五年的合约,现在才三年,还剩两年呢。”
“这不就得了,”
姜暖笑着说:
“你看,去年我从江海回来,让你跟他辞职,你说提前辞职他不会批,而自动离职,你又赔不起违约金,难道你认为,现在辞职
他就会批了?”
“我......”
霍薇舞想了想说:
“我想这一次,他肯定很生气,而我的确很失职。”
“你认为他生气就会炒掉你?”
姜暖看着霍薇舞问。
“......”霍薇舞没吱声,显然她自己都觉得这种可能性不大。
“好了,小舞,你不要想那么多了,何况你辞职的事情也不归我管。”
姜暖反过来安慰着霍薇舞,
“如果我能决定,我觉得我自己都不需要保镖,哪里来那么多坏人啊?”
“夫人,你可不能这么说。”
霍薇舞赶紧对姜暖说:
“闻人良先生显然就算不上什么好人,如果你身边没人,他肯定会向你下手的,绑了你去要挟总裁。”
“嗯?是吗?”
姜暖看向霍薇舞微微皱眉。
“当然了,”
霍薇舞赶紧说:
“还有那朱建设,他其实也安排了人在滨城的,你每次出门,我都发现有人在跟踪,何况,江海的俞先生,他是不是真的就不会
再找你了?”
姜暖听霍薇舞这样说,忍不住就道:
“你看,还说你跟在我身边没什么作用,这不,如果没有你,没准,我早就被闻人良或者朱建设绑架了呢,你说是不是?”
“不是。”
霍薇舞摇头否认着姜暖的话:
“如果总裁请的别人做你的保镖,没准昨晚的事情就不会发生了,别人也许比我做得更好。”
“你也说是也许,”
姜暖赶紧说:
“也许的事情谁也说不清楚,万一请的那个人还不如你呢?说不定我早被闻人良和朱建设绑架无数次了。”
“.......”霍薇舞听了姜暖的话不知道说什么好。
“小舞,你带了什么过来?”
姜暖看向霍薇舞放茶几上的保温饭盒,不着痕迹的转移了话题。
“哦,阿兰熬的汤和阿英做的月子餐。”
霍薇舞说完,赶紧去拉病床附带的餐桌,想要帮姜暖把简易餐桌支起来。
“不用了,我过去坐沙发上,就在茶几那边吃吧。”
姜暖示意霍薇舞不用忙了。
下床的时候,看到朱梅香放在床头柜上的营养品,眉头微微皱了下,然后对霍薇舞道:
“小舞,把这些东西提出去扔掉。”
“是!”
霍薇舞应了声,伸手抓过那两盒营养品,转身就朝病房门口走去。
姜暖以为,闻人臻作昨晚守在这里,今晚应该不会再来了。
毕竟,他那么忙,尤其是现在还出了这样的事情,明天又开始上班了,他应该有很多事情要处理才是。
另外,他应该是两天两夜没睡觉了吧?
他的眼睛通红得厉害,早上看到,眼眸上都布满了血丝,想必昨晚守在她床边,也没敢睡着吧?
然而,事实上却是,晚上九点,霍薇舞刚离开,她简单的洗漱了下准备休息,闻人臻就又来了。
“你怎么又来了?”
姜暖微微皱眉,看向走到床边的闻人臻问。
“晚上没什么事,过来陪陪你。”
闻人臻说话间在她床边的凳子上坐下来,垂眸看着已经躺下的她问:
“今天好些了吗?还痛不痛?”
“你问的是身体还是心里?”
姜暖反问回去。
“.......”闻人臻默,就那样看着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身体已经不那么痛了,”
姜暖淡淡的开口:
“二婶都是用的好药,伤口在药物的控制下,总会慢慢愈合的。”
伤口总会慢慢愈合,可心里的伤痛,却不知道何时才能愈合。
闻人臻看着姜暖,伸手把她的手拉过来握在自己的手里,姜暖用力的挣了下,挣脱不开,最终只能放弃。
“等你身体恢复了,我们......再怀孩子。”
闻人臻看着她轻声的道。
“再怀?”
姜暖抬眸看向他,嘴角微微扬起一抹讥诮:
“怀来做什么?流产吗?”
“小暖.....”
闻人臻痛心的喊了声:
“昨晚,真的是我大意了,我没想到......”
“不怪你,”
姜暖没等闻人臻说完就把话接了过来:
“要怪,也只能怪我自己,如果当初我不到南非铬矿找你,我也不至于怀这个孩子,如果我没怀孕,根本就不会有被袁安琪扑倒
流产的事件发生。”
“如果我没怀孕,即使被她突然扑上来压倒,顶多也就跟她打一架而已,绝对不会发生流产的事件,你说是不是?”
“小暖。”
闻人臻的沙哑的声音带着颤抖,握着她小手的大手愈加的用力,好似要把她的手和自己的手融为一体一般。
姜暖咬牙承受着小手传来他的力度,她向来知道他力度很大,而她根本就逃脱不了。
“我知道说对不起没有用,因为昨晚根本不是对不起的问题。”
闻人臻垂眸看向她,然后又用低沉沙哑的嗓音道:
“可我......还是要说对不起,是我疏忽大意了,我当时没想到袁安琪会突然发疯,更没想到她会攻击你,我一直以为,她要攻击的
人是温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