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些日子,闻人臻和她在忙碌着,别人也并没有闲着。
至于江浩轩和沈悦心,她其实多少也是知道的,毕竟年初温子涵生病那次,她去沈家,温子涵还曾让她去劝沈悦心。
当然,她并没有真的去劝,亦或者说,她不知道该如何去劝。
更近一次知道他们的事情,就是七月初,刚搬来宛花溪时,她去看叶书蕾,而叶书蕾正是因为沈悦心和江浩轩的事情气得不在
沈家住的。
叶书蕾曾不止一次让她去劝劝江浩轩,可她怎么能去劝江浩轩?
亦或者,以什么样的身份去劝江浩轩?
所以,这个事情,她并没有打算去插手,甚至一直就佯装不知道,心里想着的是——
或许叶书蕾和温子涵会想办法阻止。
可谁知道,她没等来沈悦心和江浩轩分开的消息,却等来了沈悦心和江浩轩结婚的消息。
结婚?不是订婚?这是为什么?
按说江家和沈家也都算是大户人家,这结婚前应该订婚才对?
为何他们不订婚,却是直接结婚?
还有,介于她和江浩轩曾经有十几年婚约,而沈悦心又是她同母异父的妹妹,按说多少应该有些避讳才是。
即使要结婚,应该低调一些,可看沈悦辰亲自送请柬的样子,貌似沈家和江家都准备大办婚宴。
“姜暖.....姜暖.....”
闻人臻的轻轻呼唤的声音从耳边传来。
姜暖从沉思中回过神来,转头看向身边的闻人臻:“嗯?”
“你怎么回事?沈少问你话都不回答。”
“啊......”
姜暖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稳坐在一旁的沈悦辰,这才意识到自己失神了。
“不好意思,刚刚我想别的事情去了,”
姜暖赶紧笑着道歉:
“对了,你们刚刚在聊什么呢?”
沈悦辰笑着道:
“闻人总裁在问,我妹和江总的婚宴设置在何处。”
姜暖一听,精神顿时一阵。
沈悦心是第一次结婚,可江浩轩却是第二次结婚了,而之前他和顾玲的婚宴,是设在滨城五星级酒店维多利亚的。
上一次江浩轩娶当时还算是顾家的千金顾玲,而这一次,江浩轩娶的却是三家五星级连锁酒店董事长沈世勋的千金沈悦心。
所以,这婚宴的规格,只能比他第一次婚宴高,而不能比他第一次婚宴低,否则沈悦心的面子往哪儿搁?
沈家人的面子往哪儿搁?
可滨城这地方,最高规格的酒店,也就是五星级酒店了,哪怕是沈家自己开的酒店。
“那,江沈联姻的婚宴设在哪家酒店?”
姜暖脸上带着浅浅的笑问了句。
沈悦辰并没有立即回答,而是面带微笑的看着他们。
“闻人总裁,闻人夫人,请柬已经送来你们手中,舍妹和江少婚宴的具体事宜,请柬上都写得清清楚楚,闻人总裁和夫人只需要
翻开请柬一看,便能知道得清清楚楚了。”
“......”姜暖默。
“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去忙,就先告辞了。”
沈悦辰说完这话就站了起来。
姜暖没料到他突然要走,一时间有些回不过神来。
“既然沈少有别的事情要去忙,那我也就不留沈少了。”
闻人臻笑着说。
“闻人总裁客气了。”
沈悦辰说完,又看了姜暖一眼,转身就要朝门外走。
“我送送沈少,”
姜暖说完这话,看了眼身边的闻人臻。
闻人臻点头,停下脚步看着她,轻声的道:
“那你把沈少送到门口吧。”
“好,”
姜暖应了声,又面带微笑的看向沈悦辰:
“沈少,请。”
沈悦辰见此,倒也没客套,看着她道:
“有劳夫人了。”
姜暖跟在沈悦辰的身边,一起走向宛花溪的门口,沈悦辰在院子里打量了翻宛花溪,突然说了句。
“果然是滨城最古老的名宅,这看上去就大气。”
姜暖笑了下,淡淡的道:
“什么名宅,只不过是破砖烂瓦而已。”
“是吗?”
沈悦辰淡淡的反问了句,姜暖则没吱声。
庭院水杉高大挺直,姜暖带着沈悦辰朝院门口走去,从水杉树下穿过,沈悦辰不由得感叹了句:
“这水杉好高,估计跟你家这屋子年龄差不多了吧?”
姜暖淡淡道:
“水杉的年龄比我家的屋子年龄还要大。”
来到院门口,沈悦辰的车边,沈悦辰才看着姜暖道:
“你亲自来送,该不会是有什么话跟我说吧?”
姜暖站在那,看着手已经放在车锁手柄上的沈悦辰,深吸一口气才开口。
“江浩轩跟沈悦心——真的要结婚了?”
沈悦辰松开抓住车锁手柄的手,面带微笑的看着她:
“你以为......我送请柬是好玩的?悦心的婚事能当玩笑开么?”
姜暖的眉头在瞬间皱了下:
“既然不是开玩笑的,那这样说来,我母亲......她也是赞同这个婚事的是吗?”
沈悦辰靠在门上,看了她好一会儿,那张清俊的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
“妈她最初的确是不同意......可他们俩真心相爱,母亲后来也是被江总的诚心感动了。”
“被江总的诚心感动?”
姜暖微微皱眉,看向沈悦辰:
“这么说来,江总做了让我母亲感动的事情?”
沈悦辰笑,然后淡淡的道:
“这个由我来说不太好,其实你直接问妈或者悦心更好一些。”
“......”姜暖默,一时间怔住在那。
“夫人,我真的还有别的事情,就不久留了,舍妹婚期将近,届时还请闻人总裁和夫人携小外甥准时光临。”
“温岩还是个孩子。”姜暖本能的说了句。
“妈说很久没见到温岩了,”
沈悦辰浅笑着补充了句:
“悦心也希望得到小外甥的祝福。”
得到小外甥的祝福?
姜暖心里咯噔了下,而沈悦辰已经微微点头,然后拉开车门上车了。
很快,他启动了车,迅速的调转了车头,然后摇下车窗对姜暖挥挥手,不到两分钟,那车便在宛花溪门前那条小路的尽头消失
了。
姜暖站在原地,一时间没有动静。
就那样安静的站在那古老的院门前,一直看着前方,很远很远的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