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星醫婢(下) 第3頁

皇甫戎牽起她的手,把她帶向自己,凝視著她,深情的道︰「听著,沒有了賣身契,你不再是王府的奴婢,從今以後,沒有人能再把奴字加諸在你身上,就是我也不能。」

她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他,過了一會兒,她想明白了,他終于知道他的話狠狠傷了她,也知道她其實並沒有冒犯頂撞房大人,她頓時感到如釋重負。

她明明就非常介意被他誤解,偏偏又倔得不肯解釋,她真是……真是無藥可救!是不是心里頭在意著一個人,就會變得這麼傻?她在王府時明明不是這樣的,若是有人誤解她,她一定會直白的說出來,而今天她卻是能解釋而不解釋,在他誤解她之後,對她口出惡言之後,她又為他的全盤相信房大人而心絞成了一團,最終竟是令他燒掉了她的賣身契。

寄芙深吸了一口氣,驀然抬眼瞅著他。「不管有無賣身契,寄芙永遠是王爺的奴婢,也只有當王爺的奴婢能一輩子待在王爺身邊,所以寄芙想一生一世都當王爺的奴婢,請王爺成全,再寫一份奴婢的賣身契。」

不管他原來究竟是什麼人,他此刻的身分擺在那里就是個親王,她又怎麼配得上他?能有片刻的情生意動她該滿足了,往後她只要守在他身邊為奴,就能一輩子看見他,這就足夠了。

皇甫戎知道她是何意,她身分低微,連做通房小妾的資格都沒有,只有做奴婢能永遠在他身邊,他動容的看著她,眼里帶了幾分思量。「芙兒……」過了一會兒,他才又道︰「大燕朝沒有親王娶婢為妃的先例,我便做那第一人。」

他的語氣里有股不得違逆的霸氣,寄芙還沒反應過來,驀然之間就被他打橫抱起,她低呼了一聲,有些錯愕,不知道怎麼回事,只看到他的眸色變深了。

當一個人愛著另一個人,想要擁有全部是很自然的事,不過皇甫戎從她的眼神中讀出了懵懂不解,不由得在心中嘆氣,想來沒有人教過她男女之事,她根本不明白他此刻想要擁有她的感覺有多強烈。

為了不再讓兩人之間有所誤會,他決定直截了當的告訴她,「芙兒,今夜我要你做我的女人。」

寄芙猛地一震,心如鹿撞,當他將她放在床上,吹滅了燭火,揮落了床帳,欺身壓上她之後,她越發緊張不安,可身上那沉甸甸的重量卻又有一份難以言喻的滿足感,他可是沐浴餅了?身上有著干爽醇厚的男性氣味,還有淡淡的沉香。

見她已是意亂情迷,皇甫戎伸出大手撫著她的臉頰。「摟著我試試。」

她臉上泛著紅暈,軟軟地嗯了聲,便羞澀不安的試著伸手環抱住他結實的腰桿,他的唇馬上壓了下來,含住她嬌女敕的唇,她嚶嚀一聲,他滾燙的舌尖隨即竄進她的唇齒間,勾住了她濕濡的丁香小舌,兩人的身軀貼得密合,隔著衣衫她仍可以感受到他胸膛很燙,起伏劇烈。

皇甫戎綿綿密密的吸吮著她的唇,他一手環著她的腰,一手拔去她頭上釵環,讓她秀發散落,跟著一雙大手在她身上輕撫游移,他的吻也霸道的落在她身上,他探手抽落她的衣帶,如同穿花拂柳似的,她的衣衫一件一件被解開了。

未著寸縷,寄芙害羞極了,也不知所措,只能像個布女圭女圭似的被他擺弄,心想著他肯定知道要怎麼做,她只要乖乖的躺著便行了。

寄芙胡思亂想、心神飄蕩之際,不想他的手竟撫向了她,她忍不住倒抽一口氣,緊接著呼息變得紊亂,兩只細白的腿兒不由自主的收緊。

皇甫戎好笑地湊到她耳邊道︰「你夾著我的手做什麼?」

聞言,她連忙松開了雙腿,但實在太過羞赧,她覺得整個身子變得好燙。

可是這麼一松開,他又像存心逗她似的撫弄了許久,她閉著眼楮不敢看他,卻也在他的撫弄下被勾起了陣陣情潮,再睜開眼時,向來澄澈干淨的眸子已染了嫵媚之色。

見她已逐漸適應了他的撫弄,他便收了手,又將她整個人壓在身下,絲毫不漏的遮個嚴實。

寄芙迷迷蒙蒙的看著懸在上方的他,當他高猛的身軀覆下來時,她眼眸不禁泛起了自己也不知曉的水波。

他是何時褪去衣衫的?看著他堅實的胸膛和寬厚的肩膀,她听到自己的心在怦怦地跳,同時也听到他沉重又急促的呼吸聲,再往上看,他火熱的眸子正盯著她。

皇甫戎喉頭動了動,粗啞地說︰「扶住我肩頭,你沒有過,禁不住我的。」

寄芙完全不明白他的意思,但也無法多想,听話的將雙手搭上他的肩,才扶好,她身子一緊,那撕裂般的疼痛令她不禁低呼一聲,嬌俏的小臉一陣扭曲,額際也冒出涔涔冷汗,然而此刻的他已經停不下來了,他不顧一切的放開力道馳騁,她就只能像抓住啊木似的緊緊攀著他的肩,她听到自己發出陌生的吟喘,身子也跟著一陣一陣酥麻興奮,她不自覺微睜開眼楮,天搖地動中,她只看得到他胸膛起伏得越發劇烈……

第十五章王無戲言(1)

天剛透著青色,寄芙就醒了,她發現自己枕在皇甫戎的肩膀上,雖然那寬闊的肩胛處十分舒適,但再枕下去可不行,會壓麻他的。

她悄悄地動了動,慢慢掀開被子一角,輕手輕腳的想下床為他做早飯,誰知道她身子才挪了下,便被只手摁住,她不得不重新躺下,同時身邊的皇甫戎已摟住了她,將她勾進懷里。

寄芙抬眸看著他,有些訝異。「王爺沒睡嗎?」

皇甫戎微挑高眉,故意調笑道︰「被你吵醒的,沒見過哪個姑娘打呼跟打雷似的,吵得我一夜未眠。」

她愕然的眨了眨眼,張大了嘴。「打、打呼?呃,原來奴婢會打呼啊,都沒听常嬤嬤說過。」

看著她那錯愕瞠大的水眸,他忍不住笑了,長指徐徐滑過她的雪女敕皓頸。「誆你的,是我自己不想睡,怕醒來只是一場夢,怕我昨夜根本沒來,只是在夢里來找你,在夢里與你雲雨。」

听到雲雨兩字,寄芙的雙頰瞬間酡紅若霞,她低淺地道︰「奴婢剛才也是這麼想的,王爺竟然就在奴婢身邊,真真好似作夢一般。」

她那飄忽的語氣令皇甫戎的心微微一悸,他認真的說道︰「以後你不許再自稱奴婢。」

她很是為難。「可是不自稱奴婢,要稱什麼?」

他哼道︰「你自己好好想想稱什麼恰當,還有,你也不許稱賀踏雪為大哥,我听了很不舒服。」

寄芙更困擾了。「可是奴……我已經答應要稱他為大哥了。」

皇甫戎環住她縴腰的大掌,重重的收攏了下。「總之就是不許。」

她無奈的嘆了口氣,賀踏雪答應了她的請托,她可不能出爾反爾,只能日後小心留神,莫要讓這個霸道主子听見便是。「我知道了,以後我會稱他賀公子。」

「這才乖。」他很是滿意,他捉住她溫潤小手,湊上唇,輕輕吻著她肩窩處的胎記,嘴角逸出一絲笑意。「你這彎月胎記真美。」

她的肩窩處有個女子拇指大小、石榴紅的彎月胎記,更顯得她膚如凝脂,極有貴氣。

寄芙星眸湛然,抿抿嘴笑。「小時候常嬤嬤幫我洗澡時,常看著我的胎記嘆息,說有這樣的胎記,哪里是尋常人,直說我不像給人當奴才的命,偏偏我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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