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你的条件?还是你父亲的条件?
男人握着女人肩膀的手掌并不显僵硬却又有些力道,微微一捏的时候,似乎在提醒着女人什么。
手上一捏,凤眸里的目光时而幽冷时而锐利,眼神转换间,白珊心下一惊。是女肩道乎。
她吸抿了一下唇,呼吸都不敢用嘴,“锦程,你,你……”
裴锦程并不打算就此打住,句句紧逼,“嗯?”
“锦程,我想嫁给你的。”白珊并没有说这是谁的条件,而是这样巧妙的一转,“我想嫁给你的。”
只是表达她的想法,至于谁的条件,她始终不松口。
裴锦程从未想过,白珊会变得这么聪明,他一直觉得她很听话,“你为什么不回答我?”
“锦程,你不肯跟我结婚?”
“那你告诉我,是不是我不娶你,你就不会把证据给我?”
“……”白珊倒吸一口气,“锦程,如果我说是呢?”
裴锦程笑笑,松开白珊的肩,他退开一步,又淡淡的笑了笑,“嗯,好,小珊。”
长臂抬起来,拍了拍白珊的肩膀,目光沉凝须臾,凤眸里星亮的东西冲出来,刺进了白珊的眼瞳里,他又“嗯”了一声,“我知道了,早点休息。”
转身离开……
白珊呆愣在原处,半晌都未曾动过一下,连呼吸都显得轻浅。
嗯,好。
嗯?好?
这是什么意思?
那目光带笑的说出这两个字,又是什么意思?
他说他知道了?
他知道什么?
他知道了又是什么意思?
白珊觉得头很痛,以前从未想过要去怎么猜度他,因为她一直都知道这个男人是她的,会娶她,会跟她结婚,她会是裴锦程的太太。
所以,她不管他,哪怕他在外面有别的女人,漂亮光鲜的女明星。
她知道猜也没有用,猜了也改变不了什么,猜了也不能去问,问了他就会恼怒,她不能做出一些让他反感的事。
但是现在的自己,很不自信,这种不自信从骨子里透出来的。
所以她怕,怕他的想法,想知道他的想法,否则她会觉得自己像个无头苍蝇一样到处乱撞。
就像现在这样,她猜不透他。
她表面平静着,连脚步都未曾动过半分,但是她内心却挣扎撕扯,心里的巨浪翻滚激烈,她无法平静。
心里左一个,右一个的想法已经叫她抓狂。
他以前也会这样,一些让人猜不透想法的话说出来,也不管她想不想得通,扔下来就走。
现在的自己要疯了一样。
嗯,好。
两个字会折磨她整整一晚上,甚至还不止。
裴锦程从白珊的住处离开。
又回了梧桐苑。
他趴在申璇边上睡下,手搭在她的后腰,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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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锦瑞抱着怀里的女人,脱去她身上穿着的职业装,纽扣一粒粒松开,明明是一模一样的款式,明明是一样的脸,可抱在怀里就是感觉不一样。
虽然他也没有这样抱过申璇。
他抱着她的腰,提了提,“下巴扬起来!”
女人便听着他的命令,配合的扬起下巴。
裴锦瑞看着她的眼睛,眼睛里软软的光,像长着绒毛的月光,申璇眼里的光,像白日里刺目的阳光。
无论他怎么要求她穿衣服,说什么话,做什么动作,学习什么习惯。
她都一一照做,但她眼睛里的光,就算一瞬间的硬一下,下一瞬他吻上她后马上就能从她的眼睛里看到不属于申璇的目光。
不知道是她努力不够,还是这个女人天姿愚钝,所以才会这样,根本没办法达到他的要求。
永远都不是他想要的!
明明是一粒粒的松着纽扣,这时候却粗鲁的扯了起来。
把女人摁在床上,粗鲁的占有。
照样像以前一样伸手,抚上她的眼睛,然后用力的发泄……
女人洗好澡从浴室里出来,钻进裴锦瑞的怀里,“锦瑞。”
裴锦瑞懒懒的应一声,“嗯。”
“晚上在这里睡好吗?”
“不行,我得回去。”
女人翻身趴着,仰起脸看着裴锦瑞,撒着娇,“……我一个人在这里住着好无聊,我想出去逛逛。”
裴锦瑞立时冷了脸,“逛什么?这里什么没有?商场,超市,酒吧,你想逛就去逛,不能出去。”
女人等了好久,不甘心的呶嘴道,“……那我什么时候才可以出去逛逛?”
裴锦瑞一时间陷入沉默,这时候她倒是反抗他了,有点性格了。他拍了拍女人的肩,又推开她,坐床上起来,穿起自己的衣服,“等时机成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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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城国土局局长因为想要强迫坐-台女出台,实施了强-歼,后又被坐台女剪断了命-根子,不几日便低调落马。不想被全g城的人知道他让一个坐0台女剪断了命根子,只能低调的承认强-歼罪。
裴锦程认为点到为止,林致远只要把国土局换上自己的人坐上去就行,两人都达到了自己的目的。
让国土局长断了命=根子,又落了马,裴锦程算是出了口气。
但是水上乐园的通车让他头痛不已。
林致远是只狐狸,国土局换了他的人,规划局早就换上了他的人,这样一来,以后海城还不死死的都控制在他的手上了?
记得林致远的条件,什么时候把乔然逼到他的网里,什么时候把修路的事提上日程。
他最担心的是乔然离了裴家的网,却又不进林致远的网。
林致远只任裴锦程一个人焦头烂额,一个人悠然自得,似乎对乔然的事,一点也不心急。
“林大哥,不如你去看看乔然他们母子?”这样也好培养一下感情,什么都会好说点。
林致远斜睨裴锦程一眼,将自己办公桌上的电话听筒拿起来,狡猾得意的看了看坐在他办公桌前的裴锦程,挑眉道,“不去。我为什么要去?”
裴锦程干笑了一下,“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听说她最近想给小宝找个爸爸,觉得对孩子的成长有好处,生怕儿子在没有爸爸的环境中长大,会缺乏男子气概……”
裴锦程看着林致远一脸悠然自得慢慢的开始变化,变得铁青了,他的眉便学着林致远方才的样子,轻轻一挑,带着些戏谑和故意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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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璇在梧桐苑坐着小月子,裴立是老一辈的人,自然会相信老一辈人那些方法。
申璇的活动范围就是梧桐苑。
纵使对禁园里面那个姑姑有了很强的好奇心,但她还是能够强制压住,绝不踏足那里一步。
她能不踏足别人的地方,不代表别人不能踏足她的地方。
白珊总是来探望申璇的身体。
送些汤点,说些安慰的话,甚至很懂事的避开不谈流掉孩子的事,似乎很怕申璇多想。
说几句话,看申璇不那么想回答,便让她早些休息,然后离开。
申璇以为白珊会来冷嘲热讽,或者故意说些刺激她的话,让她跟她吵架。
可是都没有。
白珊什么事都做得点到为止的好,话也不多,看起来很懂事,很贴心,很善良,句句话都很注意,处处照顾一个刚刚流过产的女人的情绪。
连过来梧桐苑这样的事,她也会事先约,绝不会像那次一样莽撞的直接过来。
可越是这样,申璇越是觉得心里憋着一口气,憋得她想发都发不出来。
若是白珊敢说些,不用说些,只用说一句气她的话,她也可以扯开嗓子跟她对骂,或者冷嘲热讽的回敬回去。1desz。
她感觉自己已经气得像个锤子了,而对方就是白扑扑的,厚厚实实的,软软绵绵的棉花,她使了力的想要打过去,对方却一点反应也没有,就算有点反应,等会又会恢复原样。
申璇坐在床上,背靠着床靠,这就是传说中的魔高一尺,道高一丈?“白小姐,你以后还是别来了,我没那么虚弱,况且像你这么跑来跑去的,太累了,不需要天天过来看望的。”
白珊依旧像朵淡淡开放的茉莉一样站在申璇的床前,她讲话很恭谨,“大少奶奶,我没有别的意思,你如果不喜欢我,我以后不来就是了,以后阿月熬了汤,我让她送过来,我就不过来了。”
申璇看到白珊这种逆来顺受的包子样子,就心头气结,因为这样的白珊总能让她想起裴锦程对自己的要求,应该怎么做个女人,怎么走路,头发不应该扎着,应该温柔,讲话要细声细气,最好什么事都顺从她,世界上怎么会有白珊这样的生物?真是克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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