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樣啊,只是助理。」鄒允中頓時笑開了。「優卓,你很有眼光哦,這麼漂亮的助理,擺在辦公室里光看到就心情好,你說是不是?」
金優卓挑起嘴角,語氣不置可否。「我不是很懂你的感覺,我想,你的助理大概都是只擺著好看吧,我跟你不一樣,馮翩翩的工作能力很強,她如果請假,我們整個副總室都無法運作了。」
鄒允中有點嚇到,「真的假的?」
「當然是真的。」翩翩接口,笑得好柔美,直看得鄒允中張口結舌。「真是的,虧我們還是學長學妹的關系,同校四年,學長你應該知道聰明伶俐是我的強項吧,我這樣的人,在職場上當然無往不利。」
「說的也是。」她這番話也算替他解了圍,他馬上自行解讀為她對他有意思了。「你沒有我的名片吧?來,收好,直接打我的手機,什麼時候都可以,我知這很多很有氣氛的夜店,我們可以去喝一杯,敘敘舊。我老婆都不了解我,已婚男人真的好苦悶,我好想回到大學時代,其實我是文青型的男人……」
翩翩在心里猛翻白眼。
真是夠了,還文青咧,瘀青還差不多,好想捏他的臉,阻止他再唬爛下去。
「其實我正打算去曼谷度假。」鄒允中涎著臉。「不如你請幾天假,我們一起去,我們坐頭等艙,我來訂飯店……」
翩翩看著名片,在心里直冷哼。
什麼揚智科技董事?不就是在自己老爸的公司里領一份董事的薪水,不必做事的混日子嗎!
鄒允中是有錢小開,從大學時代就很會把妹,他出手闊綽,想把的妹都會順利到手,除了她之外……
「干麼?」
金優卓驀地抽走她手中的名片,隨便往旁邊的喜桌上一放,讓她模不著頭緒,他這樣是什麼意思?
「鄒允中。」金優卓看著被他適才舉動嚇一跳的鄒允中,挑眉冷道︰「她不會打給你,也不會跟你去度鬼假,你不要騷擾她,如果讓我知道你騷擾她,有得你受。」
「干、干麼講得這麼恐怖,」鄒允中迅速從桌上回收自己的名片。「那我就不打擾你們了,那個,優卓,改天見。」
瞪著鄒允中迅速逃離現場,翩翩不可思議也無法理解。「他居然被你嚇走了?」
鄒允中常把自家的財富掛在嘴邊,也認為有錢就是大爺,能讓他低聲下氣的,除非對方比他還要財大氣粗。
只憑優異集團,應該無法令向來嘴賤的鄒允中閉上嘴巴啊,他是那種說什麼都要在同儕里當老大的人,所以——
她疑惑地看著他。「你還有什麼我不知道的來頭嗎?」
「當然有。」他的唇角略微上揚,「我外公是全台地王,擁有不計其數的土地,資產上看千億,而他只有我媽和我舅舅兩個孩子,舅舅未婚,沒有子女,所以那些財產將來都是我跟我弟弟的。」
她瞪他。「還真敢講。」
他咧嘴一笑。「這年頭,有權有勢的才是人,而權勢是用錢堆疊出來的,所以,有錢的才是人。」
「是哦~」她漫應一聲。
什麼跟什麼?敢情他是打定注意要當個敗家子?
嘖嘖嘖,千億資產,他真好命,果然是含著金湯匙出生的貴公子。
不過,這位貴公子卻從母姓,她記得他母親是女強人,未婚,和同一個男人生了他們兄弟,但孩子的爸爸是誰,至今成謎。
當然啦,在他臉上看不到任何一絲單親小孩的自卑或孤僻。
單親家庭的孩子之所以會自卑會孤僻是因為家里很窮,而少爺他那樣根本就不能算是單親小孩,他集三千寵愛于一身,外公那邊疼得要命。
「鄒允中曾說,他上過你。」冷不防地,金優卓說道。
翩翩立即火冒三丈的瞪著他。「什麼?」
這死男人,講的也太直接了吧?就不能修飾一下那混蛋的話嗎?
「我相信沒那回事。」他慢悠悠的講了第二句。
「本來就沒有!」她咬牙,音量陡然拔尖。
懊死的混蛋!她是知道鄒允中很沒品,但沒想到一個大男人,竟然在她背後亂造謠,她應該留下名片才對,每天半夜打去騷擾他,叫他起床尿尿!
「那是怎麼回事?」他是幾年前在高爾夫俱樂部的咖啡館里听到的,鄒允中和幾個朋友講得口沬橫飛,還鉅細靡遺的描違過程。
「我打了他。」那件令她厭惡的事啊,她完全不想回憶。
他挑高眉。「你打了他?」
她聳聳眉。「對,打了他,還踢了他的小小中。」
他訝異的看著她。「你踢他的……小小中?」
「他自找的。」她擰著眉頭,悶悶不樂的說︰「在露營的時候,他鑽進帳篷里壓住我,我當然要給他好看,打了他之後,我就拚命尖叫,一起露營的人全圍過來了,他臉上掛不住,可能因為懷恨在心才造謠。」
他好笑的看著她。「我就知道是這樣。」
他和鄒允中不是同學,但同是富二代,常在派對、俱樂部等地方踫見,彼此之間也有重疊的朋友。
「為什麼相信我?」她蹙眉看著他,心情很惡劣。
比起造謠,她更想知道這個。
為什麼他會相信她不是那麼隨便的女人?難道他對她……
他咧嘴一笑,嘴角輕揚地說︰「因為你完全不像被男人開發過的女人。」
她瞪著他,氣得差點說不出話來。
這家伙——現在她也想踢他的小小優了!
*****
是啊,她是二十八歲了還沒被男人開發過,怎樣?
有規定女人一定要被男人開發嗎?
女人就不能去開發男人嗎?
哦!她在說什麼?她醉了……沒錯,她醉了,喝了十幾杯紅酒,頭暈暈的,腳步也輕飄飄的,現在她好想回家睡覺。
金優卓走進陽台看到一個半醉的女人倚在欄桿上搖頭晃腦的,幸好那欄桿的高度夠高,不至于會掉下去。
他走近那個不爽中……不,是很不爽的女人,在她身後停下了腳步,兩人近得可以聞到她的發香。
察覺到有人來了,翩翩轉眸,看見他,怔忡了一下。「是你啊,你怎麼知道我在這里?」
飯店宴會廳的陽台大得足以容下十個人,室內依然喧騰,新郎新娘在敬酒,她實在悶得難受才會跑出來。
「我以為你掉進馬桶里了,所以出來找你。」碗里的佳肴吃到一半,她很突然的起身說要去化妝室,但卻一去不回。
「所以,你以為大飯店的陽台也有裝設馬桶哦?」她依然瞪大了眼楮看著他。
他笑了。「你沒有醉嘛,思路還這麼清楚。」
「我醉了。」她強調的說,莫名其妙地,她烏黑的大眼瞬間蓄積了淚水。「我問你,你看女人的品味為什麼這麼差?無腦梁正妍和蠢蛋洪仁萱,你究竟喜歡她們什麼?而我這麼棒的女人,又為什麼找不到像你這樣的男人?為什麼?」
他的眼神閃了一閃。
這女人,酒後吐的真言也太可愛了吧?
「你想知道為什麼?」他不著痕跡的將她圈在懷里,一雙修長大手就擱在她的柳腰上。
她點頭,含糊的說︰「我想,你說啊。」
「答案很簡單,我對她們沒感覺,沒有火花。」他低首,聲音突然轉為低柔,臉孔距離她只有零點三公分,黑眸深處燃著火光。「我不想吻她們,但我想吻你。」
她心跳著,呆呆的看著他漂亮的唇形,好近好近……他那惹人心煩意亂的唇已經堵住了她的唇,在她唇上輾轉吸吮。
「唔……」她瞪大眼楮,被吻得措手不及。
他他他……他在干麼?
她掙扎著左閃右避,推著他的胸膛。「嗚……你夠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