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獸番長 第19頁

「你該死。」

沙士泰倏地抱起懷中人兒,一腳踹開房門,將人拋擲在暖色系大床上,剛硬的身體迅速壓上柔女敕嬌軀,厚實大掌撫上腴白雙峰。

「慢一點,別急。」活似急色鬼,半點喘息空間也不留。

「再慢我就要爆了。」他粗聲地扯開她上衣,俯身吸吮微顫紅梅。

對熱戀中的男女而言,每一分鐘都像一世紀似的,舍不得有半刻分離。

可是自從杜婉兒被保釋出來那天起,他們之間的親密關系就硬生生地被斬斷了,如同牛郎織女般隔著一條銀河遙遙相望。

原因無他,因為杜婉兒的從中作梗。

泰哥哥,熱水器好像壞了,你趕快回來看一下好不好?我全身都濕了,沒有熱水洗澡。

泰哥哥,廚房有只大老鼠,我好害怕,你什麼時候才要回家?

泰哥哥,對面的大樓有人用望遠鏡偷看我,你幫我把他趕走……

一次又一次,她總有千百種理由,讓急著趕去和女友約會的男人從中折返,應付她無中生有的緊急狀況。

難怪沙士泰憋不住了,禁欲傷身,一踫到細如凝脂的女敕膚,排山倒海的如丈高浪頭,沖毀用沙搭築的城堡,一發難以收拾。

一夜歡愛,星星在頭頂環繞。

但是,在這極盡消耗體力的夜晚,本該熟睡的男人忽然睜開眼,他看著疲累而眠的嬌媚睡眼,輕輕抽出她枕著的臂膀,一絲不掛的走下床。

「……是我,有人闖進我女友的辦公室撒野,我要你幫我個忙……」

城市的另一頭,末眠的趙四淵握著話筒,手指撥弄著一把鋒利的刀。

第8章(1)

「……我已經告訴你們東西在哪里,你們不要再來問我,我什麼也不知道……找不到?那關我什麼事,是你們找的人太沒用……我兩手空空的出來,能在身上藏東西嗎?」

時而激動,時而壓低聲音,時而發怒地揮動雙手,二十坪大的客廳里,只見一名原該秀氣柔弱的女孩手握話筒,情緒起伏甚大的破口大罵。

杜婉兒太放心屋子里只有她一個人,原形畢露地恢復本性,一會像瘋子抓頭發,一會又眼冒凶光,毫無怯弱的鄰家妹妹模樣。

搬進來同住的秦亞璐遵從上司指示,完全配合屋沙士泰的作息,他一出門,她後腳也跟著離開,而他回家,她反而會早一步到家,幫他開門。

因此一整天下來,大都是杜婉兒一人獨處,她有極大的自由隨心所欲,看書、上網、學計算機,或是整理家務,甚至是發呆、睡覺。

但這些她一樣也沒做,只是焦慮地咬著指甲,一邊看回放再回放的新聞,一邊思考該如何讓泰哥哥負責她的一輩子,她不想再一無所有的等人施舍。

她太害怕失去依靠了。

也不想一個人生活。

三歲失去父母,在育幼院呆了四年,而後被養父母收養,她一直是孤零零的,得不到真正的家庭溫暖,沒有人真心待她。

好不容易她生命中終于出現曙光,她說什麼也不會放棄,她要回到有人疼惜、有人憐愛的日子,不再戰戰兢兢地等著被人拋棄的一天。

而唯一阻礙她幸福的,就是那個女人,她好像讓她由地球表面上消失。

「什麼叫有人在查你們的底,你當初把黑鍋丟給我背時,有問我同不同意嗎?我拿那樣東西是為了自保……我已經給了你地址,自己去找,那個女人沒有和家人住在一起,很好下手……對,我交給她了……為什麼不……」她忽地桀桀怪笑,「因為她是我的律師。」

讓她去當別人的目標,誰叫她總是不可一世的睥睨人,一副唯我獨尊的樣子,活該做她的替死鬼。

杜婉兒一臉得意地給了對方錯誤的訊息,借刀殺人除去心頭大患,並一石二鳥地擺月兌身上的麻煩。她兀自天真地想著若沒有蘇幻月,她的心願很快就能達成。

正當她滿腦子美好願景,一道黑影罩住頭頂的光,她微訝地抬起頭,頓時臉色一變的掛上電話。

「泰、泰哥哥,你怎麼……回來了?」因為做賊心虛,她看也不敢看他。

「你不是說你好像感冒了,額頭有點燙。」他不放心,特地繞回來一趟。

她眼神飄忽地象棋先前編的謊。「我喝了溫開水,沒那麼燙了。」

要命,她哪曉得他真會掛記在心,最近他常不回家,跟女朋友膩在一起,她打了好幾次電話給他,他總是叮囑她要懂得照顧自己,卻不曾現身。

沒想到她不抱期望的時候,他居然出現了,還在她跟那個人通話……嚇!他又听見她剛剛說了什麼嗎?她應該沒有說了不該說的事。

「我听到你提到律師,你指的是幻月嗎?」隱約有地址交給她了……他听得不是很完整。

笑得有點僵硬,杜婉兒硬著頭皮接話,「嗯,我跟朋友說有個很厲害的律師在幫我打官司,我很快就會沒事了。」

「什麼朋友?」他狐疑的問道。

她當初就是少了幫她的朋友,所以才找上他不是嗎?

「呃,一個很久沒聯絡的朋友,我在整理舊衣物失剛好看到她以前留給我的字條,就順手撥了電話,希望她還記得我。」她說得羞澀,好像鼓起很大的勇氣才撥出號碼。

「你們都聊些什麼?」她的案子還在審理當中,不宜向外透露太多。

「就一些目前的狀況,官司的進度、我想出國進修之類。」她故意說得含糊不清,讓人察覺不出她滿嘴假話。

沙士泰眉頭一擰,「你想出國念書?」

「是呀!我一直有在存錢,可是……」她突然一臉驚慌,惶恐不安地抓住他的手臂。「我真的不是有心要殺他們的,實在是太害怕了,我也不曉得自己做了什麼,只是想快點逃出去,等我回過神時,我的兩手都是血……」

杜婉兒全身發顫,入木三分的演技教人嘆為觀止,她把長期受虐的女子演的惟妙惟肖,不露一絲破綻。

「好了,別再去回想可怕的惡夢,你已經月兌離那個地獄般的環境,你自己要堅強,不要被心里的惡魔擊倒。」他作勢要抽回臂膀,可是她緊抓不放,仿佛那是她所有力量的來源。

「泰哥哥,你陪陪我好不好?我好寂寞、好孤單,好想有人緊緊抱住我、呵護我。」她眼淚婆娑,弱柳般需要依靠。

他表情微僵地拉她的手。「先放開,我女朋友不喜歡別的女人踫我。」

不解釋則已,他一說,杜婉兒像捍衛玩具的孩子,抓得更緊。「她也不喜歡我。」

「那個是……她比較不善于表達情緒……」幻月是不喜歡婉兒,她不只一次聲明,但他能說出口嗎?只是增加她的心理負擔。

「不,她瞧不起我,認為我是該以死謝罪的壞女人,我殺害養育我十幾年的養父母……」她聲淚俱下地哭起來,令聞者鼻酸。

「婉兒,不許妄自菲薄,事情發生了就要去面對,追究誰是誰非不是健康的心態,你該看的是未來。」沙士泰像根木頭似地,全身僵硬。

「我的未來就是你,你讓我跟著你吧!我保證不會給你帶來困擾。」她伸出手臂,欲投入他的懷抱。

杜婉兒的敗筆是她太急切,自以為惹人憐惜的模樣無往不利,能打動所有男人得心,過于主動地想抓住眼前的人。

包甚者,她無法得到他無底限的資助,他會要求她有力更生,出賣勞力賺取日常開銷。

有黑的臉驀地一沉。「我想你不知道自己再說什麼,我希望以後不會再听見類似的話。」

靶覺出她不尋常的感情寄托,沙士泰不怕傷人地拉開她痴纏的手,退後兩步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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