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晓娇听了自己表哥的话,很是不满的睨了他一眼说:“海国公主又如何?就因为她是公主,身份尊贵,能知道什么叫小女人的娇媚吗?我娘说,女人就得柔,才能让男人心疼――那些身份尊贵得公主,硬邦邦的,能有几个男人会喜欢?”
林来富呐呐的瞅着她,不知道该说什么。
人家公主就算是硬邦邦的不懂娇媚,可身份在那边,谁能越的过她?再说了,战王府的人要不满意这门亲事的话,怎么会允许世子千里迢迢的从秦国转到江南再坐船去海国呢?这亲自迎亲,不是代表着他们对这门亲事的重视吗?
这么显而易见的事情,姑姑跟姑父都没有看清楚,反倒还想让表妹嫁给战王府大世子,这不是在痴心妄想吗?
可别因此而惹祸,人家身份尊贵,只要一个不小心,还不知道杨家会怎么样呢。
林来富在心里腹诽着,但面上不显,因为他太了解自己这个表情了,事情还没发生,就算自己说死了,她也不会相信的,所以他闭嘴了。
“那……表妹,关于那个小美人的事,该怎么办?”得月楼啊,可不是那么好进的。
杨晓娇睨了他一眼,不屑的说:“就一个乡下来的有钱人,可有什么本事?你拿些银子去给得月楼的伙计,让人家在送茶水的时候,只要……,”她靠近林来富,偷偷的嘀咕了几句,声音不响,可那双眼里尽是疯狂。
林来富原本是漫不经心的听着,等听完了表妹说的话,立刻双眼一亮的说:“还是表妹好,等事情成了,表妹放心,表哥得了多少,就会给你多少,绝对不会食言!”
“好,等你这句话!”杨晓娇听了他的话后,很是满意的点点头,然后从身上拿出了一瓶子的东西交给了林来富……。
南儿住进了得月楼最好的屋子,不是她有很多的银子,而是她身上有块牌子,那是他们兄妹四个都有的,是娘亲给的,说是在整个大秦的得月楼里都能用到,而且还是不收银子的。
要是用了银子,住进这里,她可住不了几天。在这里赚钱,简直不话费什么心思,可偏偏就是如此,才让生意越来越好,还真的是古怪的很。
“叩叩!”正在胡思乱想的南儿听到了敲门声,就扭过头看着门口问道:“谁!?”
“客官,小的是来送茶水的,”门口响起了店小二的声音。
“进来吧,”对于得月楼的服务态度,她还是信得过的。娘说,那是整个大秦独一无二的,有人想要模仿都不行。
“客官,这是你要的茶水,小的给你放桌上了,”小二进来之后,不敢乱看,直接就把东西放在桌上,然后得到回答之后,就转身出门了。
看到那小二的样子,南儿抿嘴一笑,觉得自己出门之后,还是蛮有意思的。从离开江南之后,她住的地方不是战王府就是古泉村,要么就是城外城,那都是自己的人服侍着,从没这样过,所以她觉得挺有意思的。
“若本公子是你的话,这茶水,就不喝了!”南儿倒了茶水,刚要喝的时候,打开的窗口突然跳进来一个人,把她给吓的差点尖叫起来。
“你是什么人?怎么好好的闯进人家住的地方来?”眼前的人帅气俊朗,跟不悔不离两位哥哥有的一拼。可他唐突的举动,让南儿皱起了眉头,心头顿时涌现了满满的不悦。
“姑娘不要生气,本公子只是来好心的告诉你一声,这茶水啊,有问题,姑娘若是喝了,可不会有什么好事情的!”好心没好报,难道是自己做错了?
南儿低头看着自己手中的茶杯,直觉告诉自己,眼前的人是骗子,这得月楼里的人,怎么可能会冲着自己做什么龌龊的事情呢,所以满脸怒气的望着眼前唐突自己的男人道:“现在做的不是好事情的是公子你吧!?你要是再不出去,别怪本姑娘不客气了!”
“姑娘,本公子真的是好心告诫,人家在茶水里下药了呢,”为什么好人难做呢。
“胡说,得月楼是整个大秦最讲究的酒楼,怎么可能会好端端的被下药?”他是在污蔑梅姨跟娘亲吗?要是这样的话被传出去了,不是在毁坏得月楼的名声吗?南儿越想,越觉得人家是故意来搬弄是非的,就恼怒的呵斥着,语气更是凌厉至极。“你要再胡说八道,还不离开的话,本姑娘叫大叫了?”
看着方才跟知府小姐闹不悦的时候,总一副淡淡不悦样子的姑娘如今望着自己怒气冲冲,欧阳绪真的是满心思的无语,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他真的是看到林来富偷偷的送了一包药给方才的伙计,里面装的什么他不知道,但肯定不会是好东西,所以他才来警告一声的,却不料被人家这么怀疑,不由的心生不悦,有些厚脸皮的说:“姑娘觉得大叫合适的话,那就叫吧,反正坏的不是本少爷的名声,你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吧!”
原本只是想告诫一声就离开的,没想到还遇上这么个不讲理的,让欧阳绪有些不满,反倒留下跟她抬杠。
“你……,”南儿没想到他那么无耻,就黑着脸怒声道:“你到底想要做什么?”这个人,怎么那么无赖呢?
“本少爷就是不想让你喝那壶中的水,真的没别的意思!”目的那么简单,她不懂吗?
“什么水不能喝,本小姐反倒觉得是你在无理取闹,这水不能喝是吧?本小姐就喝给你看看……,”话还没说完,她就先昂头把杯中的水一昂而下,然后端着空空的茶杯怒道:“现在,你看本小姐有什么事吗?”
“真的……,”不能喝!
欧阳绪是来拦都拦不住,只能把余下的话憋在嘴里,然后关切的问:“你真的没事吗?”那明明是下药了的,他亲眼看到的,难道那个林来富改邪归正了?
南儿的心绪有些不耐烦了,望着眼前执着相问的男人道:“本小姐真的没事,你……唔……,”那一声颤抖的暧昧声音突然响起,吓了南儿一跳,微红着脸嘟囔道:“什么声音?”
欧阳绪看到了人家姑娘脸上突然冒出来的酡红,加上方才那暧昧的声音,立刻就知道茶水中加的是什么了,立刻脸色大变道:“你这个冲动的丫头,看你这下子要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心头觉得越来越热的南儿开始撕扯着自己的衣服,脑子有些浑浑噩噩的,对方才闯进自己屋子里来的人没有半点的怒气了。
欧阳绪原本想要说什么的,但听到门口想起了脚步声,就知道林来富等人过来查探情况了,就立刻伸手搂住了还在撕扯衣服的人,然后顺着自己进来的窗口一跃而下,悄然离开……。
“只要你干的好,本少爷给你的好处,可多着,”林来富听到小二说茶水送进去了,这会儿应该是用上了,所以急急巴巴的让小二带路,自己偷偷的想要摸进去。
“谢谢林少爷了,以后小的还要靠林少爷呢,”小二点头哈腰的,跟方才敬业的样子一点都不相符。
“算你识相,”林来富被拍的心情舒畅了,就更加得意了。“是这里吗?你先进去看看……,”
“叩叩,”小二先是敲敲门,见里面没有声音,就开口喊道:“姑娘,你在里面吗?”
喊了好几声,里面都没有传出声音来,小二就扭头看着一边等的急切的林来富说:“林少爷,事情成了!”
“确定?”林来富眯了一下自己的双眼,心头突然涌上一层不安。
“小的一直看着呢,那姑娘没有出过门,这会儿肯定是在里面的,”小二在一边兴奋的说,想着只要事情成了,自己就能拿银子走人,以后再也不用留在这里看别人脸色了。
林来富想了一下,觉得也对。自己一直在楼下看着,没有看到那姑娘出门,可见一定是在屋子里的。想到了等会要做的事情,林来富嘴角的口水都流出来了,那样子就是一混账的样子。“给本少爷看住门,谁都不许进来,知道吗?”
“知道,知道,小的会注意的,”小二面上这么回答着,心里却在吐槽着:这是得月楼最高的一层住房了,除了少数的几个人,谁有那个本事住到这里来呢?心里想着想着,小二疑惑的挠挠自己的头,刚才想的什么呢?为什么会觉得有些不对劲呢?
而此时,被欧阳绪带走的南儿已经失去了理智,她是完全不知道自己做的什么事情,正嘤咛的发出各种暧昧的声音,简直是在考验男人的忍受程度。
“少爷,”欧阳绪的小厮看到自家少爷抱着这么一个美人回来,立刻傻眼了。“这是要回庄里去吗?”
“不,先去驿站,海国公主的嫁妆已经到了,本少爷要负责运送到京城去,若是现在回庄里,不但会被老爷质问,还会遇到世子,到时候更说不清楚,”这样的画面,一看还以为自己做的坏事呢,所以家里是绝对不能回去的。
“是,”小厮点头,在前面带路,欧阳绪抱着怀里的女人,紧紧的跟上,完全不清楚自己把人给带出来之后,会引发什么样的后果。
前脚,欧阳绪带着南儿去了驿馆,后脚,林来富进了房间之后,看到屋子里什么人都没有,唯有一个喝过的沾染上一层胭脂痕迹的杯子被扔在地上,而自己一心期盼的美人儿竟然不见了,不禁有些恼怒。
他里里外外的都找过了,就差把床整个翻转过来查看一遍,却发现里面什么痕迹都没有,空气中漂浮着淡淡的幽香,他想见到的人,却不见了。
“林少爷,你这是……办好了?”才进去多大点功夫啊?难道是林少爷不行了?小二的视线落在了诡异的地方,让身为男人的林来富很是敏感的感觉到了,立刻厉声怒斥道:“好你个狗奴才,敢骗本少爷,你是活的不耐烦了吗?”
“林少爷,你说的什么话?小的可都是按照你的吩咐去做的,”小二被骂的懵了,有些不明白的问道:“难道……难道里面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突然,一道锐利的声音响起,让原本站在客房门口的两个人都僵住了,林来富是变了变脸色,而那小二则是惊恐的连冷汗都冒出来了。
“大掌……掌柜的,”小二转身看到极少出现在酒楼里的大掌柜,一下懵了,连说的话都是结结巴巴的。
“林少爷在这里做什么?”大掌柜看到自己寻来的地方竟然被他们两个给占了,就锐利的眯了一下双眸,然后想到了什么,猛的冲进来屋子,闻到了里面淡淡的让人脸色惊变的气味,立刻厉声质问道:“这是谁送的茶水?里面的姑娘呢?”
他是听了掌柜的禀告,说是有人拿着特质的牌子住进客栈,说有可能是从京城来的,毕竟世子也到了江南,所以他才急急的来一趟,想看看来的是什么人,也能周到的照顾一点。可现在,屋子里的姑娘不见了,空气中却散发着能让得月楼倒闭关门的味道,怎么能不让他生气呢。
林来富是仗着自己的身份,在一边不屑的冷哼着,想着自己的目的达不成了,就想着先回去告诉表妹,至于小二的死活,就跟他无关了。
小二一看到林少爷要走,根本不管自己,就立刻吓的跪下去说道:“大掌柜的,不是小的,是林少爷,是他……是他想要……,”小二的话还没说完呢,就被原本想走的林来富就狠狠的踹了一脚,给打断了。
“好你个狗东西,竟然敢污蔑本少爷,”林来富有些害怕大掌柜的眼神,他就算是嚣张,也知道得月楼的老板是京城里的,大掌柜的身份更是不低,就连自己的姑父贵为知府,也是不敢轻易招惹的,就算是请客吃饭,也是不敢欠一文的。
“啊!”小二的惨叫一声,窝囊的趴在那边,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大掌柜冷睨了一眼受伤了的小二,再望着一脸嚣张的林来富,冷声问道:“不知道林公子是怎么到得月楼最上层来的?”这里可不是有银子就能住进来的。
“本公子愿意,不知道大掌柜是个什么意思呢?”林来富有些恼恨大掌柜的一点面子都不给,那样子就跟看着贼似的,弄的他一肚子的怒气。
这亲近美人的机会没有了,又加上等会回去还要跟表妹解释,林来富就觉得今天倒霉透顶了。
“呵,林公子大概还不知道吧?连你的姑父贵为知府大人,都没有资格住进得月楼最上层的,他更是从未上过顶层,也不知道林公子什么时候的架子比杨大人还要威风呢?”大掌柜的见他还不知死活,就冷笑嘲弄质问道。
对于得月楼的规矩,林来富根本没有资格知道,因为他本身就极少在得月楼吃饭,就算是来了,也是在最底下那一层,根本上不了楼上。
林来富一听大掌柜的那么说,就黑着脸不悦道:“大掌柜的说话何必那么刺人呢,这得月楼的楼上不是谁都住的起的,难道凭那个乡下来的,就能住的起了?”
那女人,到底去哪里了?本就是自己的掌中物,竟然在这个节骨眼上失踪,真是气煞人了。
“乡下来的?”大掌柜的语气古怪至极,“林公子,你大概是不知道,住进得月楼最上层的人,是不需要付银子的,只需要一块令牌就可以的……,”见林来富的脸色惊变,他继续冷漠的往下说道:“而拥有这一块令牌的人,不是战王府里的小郡主跟世子们,就是大将军府里的大小姐……这令牌,只有几块,拥有的人,也就那么几个,就是不知道林公子这一次遇到的,是什么来头了!”
不管是哪个来头的,林来富得罪的起吗?
恐怕就连他那个知府姑父,也担待不起了。
“怎么可能?那就一个小丫头,怎么可能会是……京城来的?”林来富说到这里的时候,才恍然的想起,面对表妹的刁难,她眼里闪烁的是嘲弄跟不屑,完全没有一丝害怕。
而他被表妹的话给误导了,以为那个小姑娘就是从乡下来的,什么都不懂,完全不知道害怕,所以才会有那种表情的。可现在才知道,是自己完全被表妹给害了,那个姑娘的来历,不简单。
“是不是的,让人查一下,就明白了!”大掌柜看到他窝囊的样子,冷声吩咐一边的人说:“去告知杨知府一声,这件事,若是杨知府不好好查个清楚,我会告知战王妃……,”到时候,什么结果,就不知道了。
林来富听了大掌柜说的话,完全蔫了,脸上更是一丝的血色都没有。
而这个时候的杨晓娇,一边在期待着林来富带给她的好消息,一边又在期待着今晚府里举办的宴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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鼻子堵不住了,咳嗽的腰都疼了,五六天了,以为感冒会好,结果是越来越厉害,真心被打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