妞儿真心是表示很无语,一开始出差的时候,老板明明说好只要两三天最多不超过四天的,结果特么的折腾了整整五天,一个项目开发而已有木有介么复杂啊喂,果然,老板的话儿都是不可信的掀桌~!
俺一直到今天下午六点钟才回到家,一回来就先码字起,到现在饭都还没吃,好饿~~嗷嗷嗷~~~瘪嘴波浪状~~!
先把今天的更新更上,吃饭去了,吃好饭回来还得接着码字,不过是准备明天更新的章!!
ps:今天仍然只有这一更,亲们,请见谅一下理解一下哈~!
pps:如无意外,明天恢复两更,汗~~!
ppps:妹纸要开始坑汉子们了……好吧,是俺更年期提前,喜怒无常准备折腾汉子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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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是盛夏之始,学生党们迎来了一年当中最长的假期――暑假,社会党们则欢快的躲在空调房里消磨时间,而小净尘却不得不穿着将自己包得严严实实的军装坐在不拥挤但也绝对不宽敞的火车里。
今天,是新兵正式入伍的日子。
一大清早,小净尘就换上军分区发的新兵军服,戴着庄严的军帽,帽子下是已经剪得齐耳短的乌发,原本长至大腿的长发此刻正安稳的躺在白希景书桌的抽屉里。
白希景开车将她送到军分区集合点,那里已经有了不少穿着军装戴红花的新兵,以及来送儿女的父母亲人,大家都三三两两的站在一起低语着叮咛着嘱咐着,有些甚至已经开始在抹眼泪掉金豆豆了。
小净尘一下车立刻就有等候多时的老兵为她戴上鲜艳的大红花,戴好以后还行了个标准的军礼才离开。
大红花佩戴在胸前,小净尘抿嘴一笑,真真是人比花娇。
白希景静静的望着她,突然感觉眼眶有些发干的酸涩。他不由自主的伸手将她拥抱,薄唇轻靠着她耳边,细细低喃,“以后爸爸不在身边。你要好好照顾自己。”
“嗯。”白希景的声音虽然小得几乎听不见,但以小净尘的耳力还是敏感的捕捉到了,她回抱着爸爸,不见得多用力,但两人之间严丝合缝得不留一丝空隙,那朵娇艳的大红花立刻被挤压成残花败柳。
“有空记得给爸爸打电话,爸爸想你了也会给你打电话的。”
“嗯。”
“找人打架别太不挑。对手太蠢会拉低你的档次的。”
“嗯。”
“要是训练太累就把重力扣拿下来,你长大了,早就不需要那东西了。”
“嗯。”
“要是饿了就去食堂找吃的,别管那些熄灯就不许出门的禁令,天大地大吃饭最大。”
“嗯。”
……
白希景像个老阿婆一样絮絮叨叨个不停,每一个字都传入小净尘的耳朵里被她记到心里,半个多小时以后,白希景已经叮嘱到每个礼拜要剪一次指甲这种细枝末节的小事。大卡车的喇叭响了。
一排九辆大卡车,每辆大卡车边都站着一个老兵,齐声吼。“时间到,新兵们上车,快点!”
哭声立刻扩大了一倍有余,年轻的儿女们拉着父母的手依依不舍,却被父母亲人推着往卡车方向走,现场翻涌着一股浓浓的离愁,老兵们已经见怪不怪,新兵们正在努力适应。
唯有白希景抱着小净尘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慢慢吸引着众人的目光。
默数着所有人都上了车,老兵要跑过来催人的时候。白希景才松开小净尘,轻轻将她腮边的短发压到耳后,笑,“去吧,不过两年而已,爸爸等你回来。”
小净尘泪眼汪汪的望着白希景。瘪嘴,满脸的不舍与挣扎,她第一次想要半途而废,第一次想要言而无信――她突然不想去了,她想要继续留在爸爸身边,她不要一个人跑到陌生的地方去!
可是,当小净尘坚定了目光开口的时候,白希景先一步动手将她推向卡车方向,“别忘了你答应师傅的事情,看破万丈红尘,尝尽百态人生,不可以半途而废,不然爸爸会生气的!!”
好不容易才狠下心将她送走,白希景不会给任何人让他功亏一篑的机会,即便是女儿自己也不行!
小净尘委屈的瘪嘴,一步三回头的往卡车方向走,大颗大颗的眼泪溢出眼眶,像珍珠一样滴落在地上,砸成碎片,小净尘慢吞吞的爬上卡车,坐在最外面的位置,定定的望着仍然站在原地挺拔如松的白希景。
白希景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嘴角轻勾,眼眸深处一片温润如水。
卡车启动,在一片恸哭的告别声中缓缓驶离,由始至终,小净尘和白希景都只是默默的望着对方,再也没有说过一个字,唯一牵动着两人的就是那一颗颗滴落的泪珠,那眼泪仿佛是重击在心口上一样,白希景不由自主的抬手压住胸膛,那里一阵阵的闷痛。
直到卡车消失不见,白希景才回到自己的车里,启动,同时打开手机拨通电话,两声等待音过后,电话通了,“大哥!人送走了?”
“嗯。”白希景淡淡的应了一声,方向盘一甩,拐进一条小路。
“大哥,大小姐不在,我们就可以放手一搏,忍了六年,我都快忘记自己是谁了。”
听着大山夸张的话,白希景无声的失笑,“没人让你忍。”
“大哥,你肿么可以这样说,太桑我心了。”
“废话少说,人呢?”
大山语气一凛,认真道,“市第一医院,缘嗔一直都在那里静养,这次绝对要让那些余孽有来无回。”
“嗯。”白希景的声音轻得几不可闻,有来无回神马的远远不够安抚他残暴的心情。
将小净尘送走,不仅仅是要让自己习惯孤独,还是为了有足够的时间干掉那些蠢蠢欲动的臭虫,六年前一个缘嗔差点让他永远失去女儿。六年后他们想要反扑,他会让他们直接扑进地狱里去。
九辆卡车前后排着队安静上路,小净尘的卡车是最后一辆,而她刚好又坐在门边。于是,一转头,她能够看到的只有卡车背后那被惊起又缓缓落下的尘埃。
“喂,你够了没,都哭一个小时了,眼泪还真不值钱啊你~!”
这辆卡车上坐了二十来个人,说话的是靠里面的一个女孩。看来不过十**岁的年纪,眼睛很大也很有神,但因为此刻正在发怒,所以看起来似乎不怎么友好,她话一出口,其他姑娘们都不由自主的转头望向她,然后顺着她怒瞪的视线看向唯一一个没有将注意力放在她身上的姑娘――小净尘!
小净尘像个被遗弃的小狗狗一样抱着膝盖靠坐在最外面的角落里,下巴抵着膝盖。眼睛望向车外,身体随着车子的颠簸而微微摇晃着,大颗大颗的眼泪还是不停的往外冒。自从下山到现在,整整十二年,她是第一次离开爸爸这么远,呜呜呜~,好难过~!
“喂,说你呢,别装没听见。”女孩又忍不住吼了一声。
坐在小净尘旁边的姑娘轻轻撞了撞她,小净尘眨巴眨巴眼睛,疑惑的转头,吸吸鼻子。哽咽,“干神马?”
那个女孩有些不好意思的指指怒目而视的女孩,小净尘不解的看过去,怒目而视的女孩立刻柳眉倒竖,各种狂躁,“又不是只有你一个人离开父母。用得着要死要活的么,你都哭一个小时了,能不能消停一下。”
小净尘抹眼泪,委屈,“我又没对着你哭,也没出声打扰你,我哭我的,关你什么事儿啊?”
“你……”女孩眼睛一瞪,旁边一个女孩轻轻拉了她一下,小声道,“赵樱樱,你就少说两句吧,大家心里都不好受,而且她看起来好小……!”
赵樱樱一把挣开她,声音不自觉的拔高,“离开父母谁心里好受了……”听见小净尘吸鼻子的抽气声,她又转回头,怒,“说了不准哭就不准哭,再哭小心我收拾你。”
赵樱樱倒不是故意找茬,实在小净尘哭的太有感染力,虽然她一直都无声无息的,但那种浓浓的悲伤仿佛一座大山一般压得车上的人都快喘不过气来,明明想要坚强却又忍不住鼻塞眼涩。
自愿进部队当兵的姑娘绝大多数都是觉得自己不输男人的汉子,当然不愿意将自己的脆弱面暴露在人前,之前在军分区是因为与父母亲人的离别控制不住,现在都走这么远了,特么的还哭个毛线啊哭~!
当然,如果赵樱樱的态度能好一点,小净尘说不定会听,哪怕态度不好,她用词稍微温柔一点也没问题,可偏偏她不但态度不好用词不温柔,还用了宛如通关密语般的最后那几个字――小心我收拾你……心我收拾你……我收拾你……收拾你……拾你……你……
小净尘转头认真的回望赵樱樱,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被水洗过后比山涧溪水还要清澈见底,赵樱樱刚开始还没觉得怎么样,宛若不服输般的与小净尘对瞪,渐渐的,她莫名的感觉心里有点发寒,菊花一紧,寒气立刻像病毒一样沿着脊椎骨直往脑门上冒,她色厉内荏的道,“看什么看啊你!”
小净尘暗自咕哝一声,收回目光,默默的低头抹泪。
爸爸说:找人打架别太不挑,对手太蠢会拉低你的档次的!!――对手蠢不蠢的她看不出来,但那娇弱得没几两肉的小身板实在是激不起她动手的欲|望,会拉低自己档次的。
小净尘不哭了,赵樱樱也消停下来,旁边那个轻轻撞过小净尘的姑娘望着她笑,“你好,我叫沈凌,今年十九岁,读了一年大学,觉得没什么意思,就跑来当兵了,你呢?”
“你好。”小净尘细细鼻子,糯糯的道,“我叫净尘,白净尘,今年十八岁。”
赵樱樱身边那个曾经拉过她让她少说两句的女孩似乎相当开朗,小净尘的话音一落,她立刻开口哇啦道,“你已经十八岁了?还真看不出来,我以为你顶多就十五六呢。”
“切~,女子参军最低年限就是十八岁,她要是只有十五六是绝对不可能坐在这里的,装什么嫩啊~!”
赵樱樱不爽的嗤笑道,顺便嫌弃的斜了女孩一眼,女孩毫不客气的一肘子撞过去,“好好说话会死啊你,”撞过之后,她才冲着小净尘和沈凌干笑两声,“不好意思,她就是这种死德性,其实本性不坏的,你们好,我叫小倩,姓筱的筱,倩影的倩,跟聂小倩同学木有一文钱的关系。”
“你倒是想有,问题是有得起么~!”即便挨了一肘子,赵樱樱仍然毫不客气的吐槽。
筱倩冲着小净尘和沈凌笑得跟只蓝精灵似的,爪子却毫不客气的捏着赵樱樱腰上的软肉三百六十度大旋转,赵樱樱的脸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