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殺手很好騙 第26頁

白雨瀟听了,發覺事有蹊蹺,也正色問︰「保護自己?怎麼回事?有人要對你不利?」

「到了這節骨眼,我也不瞞你了,有人發了追殺令要殺我。」

白雨瀟听了大驚,神色凝重,回握師姊的手。「誰要殺你?怕是和江南鹽稅有關是吧?知道你在調查,所以想滅口,就像那些襲擊王爺的人一樣。」

「有可能,他們買通殺手,這大半年來,陸續有殺手找上門來,因為陵王忙于江南政務,你又在養胎,所以我才沒告訴你,如今眼看江南之事已大致底定,你也生了,所以我想……」

話說到這里,花千千正打算告訴師妹關于夜清的事,誰知師妹忽然眼神凌厲,抽出腰間軟劍,朝上攻去。

這事情來得突然,花千千阻止不及,卻也不慌,而是懊惱地瞪著那兩個在屋內就打起來的人。雨瀟會出劍行刺,情有可原,但那個夜清沒事干麼湊一腳,又還沒到他出場的時刻。

花千千是舞魁,這出場時機都是很講究的,她氣得插腰瞪向夜清,她知道,除非夜清故意,否則雨瀟是不會察覺到他的存在的。

花千千也拔出了劍,順勢而上,目的是阻止他們繼續對打。

「住手!」她一劍擊出,擋下師妹的招式,立在中間,隔開了兩人。

白雨瀟是捕快,自然有著捕快的敏銳直覺,她在這陌生男子身上嗅到殺手的煞氣,加上剛才師姊才說了暗殺之事,而這人鬼鬼祟祟地隱在梁上,若非自己身手快,恐怕師姊已遭遇不測。

「這人是殺手!」白雨瀟憤恨道。

花千千忙解釋。「他不會殺我。」

「他是什麼來頭?」

「他是無影門的殺手。」

白雨瀟面露震驚。「無影門?你還說他不是來殺你的!」

「他是殺手,但不會殺我。」

白雨瀟狐疑地看了師姊一眼,又瞪向那人。「他手上拿著什麼?」

花千千從夜清手上接過,攤開來給她瞧。「這是我的懸賞畫像。」

「為何在他手上?」

「有人出賞金,叫他來殺我。」

白雨瀟瞪著花千千好一會兒,最後才吶吶地開口。

「師姊,師妹認識你這麼久,還真是第一次听不懂你到底在說什麼?」

殺手拿著懸賞畫像藏在梁上,不是來殺人,難不成是來找人吟詩作畫的?

也難怪白雨瀟會誤會,夜清帶著這幅畫,用意是想把這個證物給白雨瀟過目,即便他無害人之意,但他全身上下散發的煞氣,活月兌月兌就是一個令人膽寒的殺手。

沒辦法,殺手當久了,這氣勢一時之間改不過來。

花千千忙放下劍,把師妹拉過來,又轉頭指責夜清。

「都說听我吩咐,叫你出來才出來,你干麼嚇我師妹?」她沒好氣地瞪他。

夜清打量著眼前的女子,對花千千說道︰「她功夫不錯,不輸給你。」

切!耙情他是手癢,故意測試師妹身手的?

「我們都是同一個師父教的,功夫自然一樣好!」

夜清點頭,很老實地說︰「不過遇上像我這種級數的殺手,依然討不了好處。」

花千千翻了個大白眼,不理會他,把師妹拉回桌前坐下,當著驚疑不定的師妹面前,為她介紹了夜清,也將自己如何因他之助,逃過其他殺手的殺招之事說了一遍,還說了他潛入山匪窩一事——之所以能查出山匪窩,他功不可沒。

白雨瀟听了驚訝,至此才終于明白,她早就覺得有人在襄助師姊,師姊才能查出襲擊陵王的那群人並非出自無影門,而是山匪嫁禍,卻沒想到相助之人竟然是無影門的殺手。

花千千還說了,希望能將夜清引薦給陵王,夜清是能人,而陵王是懂得納才之人,她認為以夜清的身手,陵王必定欣賞。

白雨瀟本就不是迂腐之人,她和師姊一樣,不介意夜清的殺手身分,甚至覺得他能為了師姊不惜豁出性命相救,潛入山匪窩,是個有情有義的男子,心下不禁佩服三師姊,連無影門的冷酷殺手都拜倒在師姊的石榴裙下,乖乖稱臣。

不過她最關心的,還是師姊的安危,只要沒查出幕後主使者之前,師姊都有性命之憂,她想保護師姊,不讓人傷害她。

突然,她靈光一閃,興奮地站起身。「有了!我想到一個萬全的辦法,可以保護師姊,不讓對方有機可乘!」

花千千盯著師妹欣喜的表情,好奇地問︰「什麼辦法?」

「師姊,你先等著,我先回王府一趟,你在這里等我消息!」說完,白雨瀟即刻轉身,也不給花千千詢問的機會,匆匆出了宅子,趕回王府去找她的王爺夫君。

花千千目送師妹離去,失笑搖頭。「真是急性子,都當娘的人了,還像個孩子。」

夜清來到她身邊,與她站在一塊兒,問道︰「她真有辦法?」

「我這師妹呀,妙人一個,腦子里的鬼點子也特多,她若說有辦法,那就是有辦法,咱們就等等吧。」

她轉身牽起夜清的手,將他拉回桌前。「來,吃寒瓜。」

「好。」

「這寒瓜是愛慕我的林員外送的,你可要多吃點。」

「……」夜清不語,望著她嫵媚含笑的容顏,目光落在她送入嘴里的紅肉寒瓜上,不說二話,傾身向前,含住她的唇,搶走她嘴里的寒瓜,品嘗那美味的丁香小舌。

第10章(1)

白雨瀟悄悄回到王府,熟門熟路地模進來,一進院子,就見到屋前跪了一地的僕人。

看見這陣仗,她傻了好半晌,接著大大地嘆了口氣。

不用問,能讓她院子里的奴僕跪了一地,除了司流靖還會有誰?肯定是她溜出府的事被司流靖知道了,不過他不是要陪皇上南巡嗎?今早出門的人,怎麼又回來了?

她也真是時運不濟,安分了這麼久,好不容易偷溜這麼一回,居然就被逮了。

白雨瀟躲在樹後思考著,大約想了一刻,心下有了決定,躲得了一時,躲不了一輩子,反正遲早要面對,于是她壯士斷腕一般地走出去,也不進屋,也不問怎麼回事,而是找了個空位跪下來,和大伙兒一起湊熱鬧。

這下子把那群跪著的奴僕給嚇傻了,在一旁奉王爺命令監視的大管事也被驚住了。

陵王妃不但是主子,更是王爺的心頭寶,王妃在他們面前跪著,大管事和護院們哪里還能冷靜?

「王妃娘娘,您可別折煞奴才了,快起來吧!」大管事命令旁邊的丫鬟快把主子扶起來。

「不準踫我!」白雨瀟對丫鬟們命令,又瞪了大管事一眼,威嚇道︰「我就喜歡跪著,何時輪到你來管我了?」

這大管事是負責王爺主院的,白雨瀟這麼跪著,就是要讓司流靖知道,他罰她院子里所有奴才跪著,那她身為主子也有連帶責任,一人做事一人當,她也要跪著。

她眼角瞥見已有護院匆匆去稟報王爺,她知道,自己偷溜出府肯定把他給氣死了,不過她這王妃也不是白當的,她早就模熟司流靖的脾氣。

他故意讓一干人等跪著給她瞧,就是要她去求饒,如果求饒有用,她是絕對不會猶豫地去向他求饒認錯,但是這麼做一定無法消弭司流靖的怒火,最高竿的做法就是先罰自己,她這王妃都放段和面子,在大庭廣眾之下給他跪了,他能無動于衷嗎?

丙不其然,不到一刻的工夫,有人踏進了院子,她不用抬頭,都能感受到那股壓迫而來的窒息感。

一雙黑底繡著金線的靴子大步來到她面前站定,白雨瀟低眉垂首,順著靴子慢慢往上瞅,果然瞅見一張怒氣陰沉的冷面,雖帶著憤怒,依然俊逸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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