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关掉冷水,夜箫靠在冰冷的浴室瓷面上,身体欲望的痕迹洗冲了很久,还是没有办法消退。

      人的身体有一把钥匙,欲望一旦开启,总是非常非常艰难也克制不住。

      这段时间,他洗了多少个这样的冷水澡?

      明明妻子就在隔壁的房间,却更多的时候,他要凭借冷水才能打发自己的身体。

      今天,很冷,他不想再洗下去了……

      今天,很冻,她不该唤他“乔”……

      推开相连着两个房间的暗门,他直接走到了她的房间。

      果然,她没有睡着,怔怔的坐在床上抱着膝盖发呆。

      他一步步走到她面前,她的睫毛在脆弱的颤抖着。

      他的存在感,突如其来,让她没有办法忽略。

      “乔翎,我想要。”很直接。

      每一次,夜箫为人个性从来都很直接。

      乔翎低敛的睫毛颤抖的更加厉害了。

      ……

      “乔翎,我想要。”16岁那一年,有一个19岁的少年也说过同样的话。

      那是乔哥哥第一次向她明确的提出某方面要求,他还坏坏的说,如果他20岁之前还没有向她贡献他的“贞操”的话,会因被人怀疑某方面不正常。

      在美国,她也已经算“大龄”的处女了,更何况他们是那么确定要走完一生的人,所以,这个要求真的一点也不过分。

      于是,她和他开始了人生的第一次别样的体验。

      ……

      点了一下头,摸索到自己衣服的纽扣,乔翎默默的脱到了自己的衣服。

      小巧、纤细的身体暴露在空气里,那么寒……那么冷……

      性,原本就是夫妻义务,根本无从逃避。

      没有羞涩、没有胆怯,她躺在了床上,僵硬的好似化石。

      夜箫高大的身体覆上了她纤细的身子。

      两具身体,均是彻骨的冰凉。

      原来,身体与身体之间,并不一定是最好的取暖方法。

      她反感这一切,更极度厌恶这种慢性折磨。

      夜箫的唇压向她时,她把头一偏,他的吻只落在她的发丝上。

      唇与心脏的位置太接近,不适合他们。

      每一次夫妻生活,对她来说,都好象是一种煎熬的过程。

      一种心痛的煎熬。

      每一次将娇小的她压在身下,看着她因为无法动情,痛得差一点掉眼泪,夜箫都告诉自己,这是最后一次。

      可是,真的能是最后一次吗?

      “乔翎,痛就咬我的肩膀吧。”

      夜箫将自己的肩膀送到她的唇边。

      ……

      “啊!――乔翎,你啸天犬转世的啊?!”捂着被她咬出了血痕的肩膀,**即使在床上也不忘用舌头毒她。

      这女人实在太坏,才碰到她一点点,就哭天喊地的。

      更夸张的是,他在床上被踹飞好几次,只差贴着墙滑下来了。

      每一对情侣的第一次都象他们这样惊天动地吗?象现在,好不容易革命了又革命,终于突破了那层薄薄的阻挡物,现在又被她咬得血淋淋。

      唉,第一次,流血得不止是她,还有他呢。

      ……

      别过脸,将自己的下唇咬到泛着微微的血丝。

      她从不咬夜箫的肩膀。

      这个位置,是情人的专利,并不属于夫妻的义务。

      明白她的坚持,他无法强迫。

      她的身体在和她的丈夫夜箫尽着夫妻义务。

      但是她的灵魂,从来不曾和她的丈夫做过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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