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着白色面具的男人。
现在这样的面具很流行吗。
“前几天。也是这个戴着面具的叔叔。拿着老师的照片。在山下一户人家一户人家的问呢。”也有个小朋友赶紧接口。并且得意的说。“我们的爹地、妈咪骗他。说根本沒有见过这个人呢。”
“对。他來我们家问的时候。我们一家人也说不知道。爹地妈咪说老师是从遥远的地方。游泳过來。所以不能被警察叔叔抓到。”
“那个叔叔才不象警察呢。照我说。他比较象坏人。Www。。他一开口说话。我妈咪都差点吓晕了呢。”
小镇里的人。对我一向很保护。如果有不认识的外乡人。想从他们的嘴巴里撬出一点信息。难如登天。
孩子们。你一言。我一语的唧唧喳喳说个沒完着。
只是。居然有人拿着我的照片找我。
我一愕。
透过窗户。我看到了一个戴着白色面具的男人。他站在天寒地洞的雪地里。他的目光很深遂、很深刻。很复杂。蕴含著某种不知名的感情。
他沒有接近我。Www。。只是一直静默的注视着我。
情不自禁的。我撇下孩子们。一步又一步走向这个男人。
“你是谁。”我问着他。声音震了一下。
“齐夜箫。”男人的声音很低沉很低沉。
齐夜箫。
这三个字。给我一股熟悉感。
但是。这样的熟悉感。我却依然丝毫沒有头绪。
“我是谁。”他认识我吗。
“你是齐**。”男人回答了我。
齐**……原來。Www。。这是我名字。
依然。沒有一丝感觉。
“我应该认识你吗。”我继续疑惑的问。
我的一个又一个的问題。并沒有给男人带來太多的意外。显然。他已经知晓了眼前的人。是沒有任何记忆的。
男人沒有多说什么。缓缓的。摘下了自己的面具。
膛目。我鄂然的说不出一句话來。
因为。他有一张和我一模一样的脸孔。
除了。他的脸上。有着几道深浅不一的疤痕。
“我们……”太惊讶了。我已经不知道该如何继续。
“我们是孪生子。”反而。他显得很平静。“你的失忆。是我害得。”
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我的失忆是被我的“亲人”连累。
我和他之间。应该有一个很长很长的故事吧。只是。显然眼前的男人并不是善于讲故事的人。
他问我。“你要回去吗。”
回去。去哪里。
我茫然。第一时间更新 ..
“回纽约。找回自己。”男人沉静的帮我回答。
回纽约。
本能的。我转过头。望着紧贴着破旧的窗户。那一张又一张紧张注视着我们的天真小脸们。
那些天真小脸们很害怕被人抛下。
“那里……还有人在等我吗。”不知道为什么。本能的。这个问題冲口而出。
男人的目光骤然黯淡了一下。他摇头。“我不知道。她的选择。得你自己去问。Www。。”
她。
一个女人。
我曾经有过一个女朋友。
即使记忆只是空白。但是。好象我真的遗失了。对我很重要的那个人。
“可是。我已经结婚了。”我看看手里简单的戒指。这句话。我不知道是说给男人听。还是说给自己听。
男人的目光。更加复杂了一分。
“你爱……你的‘妻子’。我知道。你们还沒登记。”男人吐出“爱”这个字眼时。很不自在。然后。他说了一句。我听不懂的话。“我们……也还沒……你、和她……都可以……重新选择……”是错觉吗。我看到痛楚的表情在男人冷硬的面孔一闪而逝。
随后。他掩饰得很好。
爱。这个字眼。我从來沒有想过。
醒过來的第一眼。看到的是珍妮。相交相识是很自然的事情。
但是。我知道。这辈子我不可能遗弃下珍妮。
“我……”想说的‘不知道’埂在了喉间。因为。第一时间更新 ..我看到。我的妻子提着便当盒。僵硬在角落。
爱。这个字眼。珍妮从來不问。
但是。又有哪个女人不满心期盼。
叹了一口气。“我爱她。”我回答了男人的问題。
她是我同甘共苦的妻子。无论出于哪种感情。我都爱她。
泪光。在那个单纯的女人眼里闪烁。珍妮急忙抹干眼泪。继续将空间留给我和眼前的“亲人”。
“你已经选择……那么……是不是代表……我不会被遗弃。第一时间更新 ..”这句话。男人说得很轻。轻得象一阵烟。琢磨不透。
但是。双胞胎之间心电感情居然此时奏效。
我感觉到了。一股对幸福不确定的难受。害怕失去。却又不能继续自私的矛盾。
即使。所有的情绪。被眼前冷硬的脸孔掩埋。
“我不回纽约。”觉得。那里已经不过只是一座空城。
我喜欢这里。沒有勾心斗角。淳朴自然。
男人良思了片刻。点头。
然后。Www。。他交给我一个黄皮档案袋。“父亲去世了。这是他留给你的。物归原主。”
我还有个父亲。
空白的记忆。让我并沒有太多的感觉。我疑惑的抽出里面的文件。愣住。
里面是我的身份证。户籍证明。以及美国最大的物流公司COSMOS的齐夜箫名下所有股权的让渡书。起码价值上千万亿美金。
“如果你想变卖折现。里面有一张律师的名片。只要你一通电话。他马上会过來。”
说完。男人转身准备离开。
“等等。我们不是亲生兄弟吗。就算分配。不是应该一人一半吗。”为什么要给我所有的一切。
然而。他却摇头。“COSMOS的一切。不应该属于我。”
“夜箫。你别这样。”很自然的冲口而出。
但是。他很坚持。
他直视着我。目光复杂。“我真的不需要这些。对不起。我霸住了一样原本属于你的珍宝。如果……可以……我不想归还。除非。她的选择还是……”
他说得。我听不懂。
因为。我的记忆。依然沒有痕迹。
★……★……★……
我决定。卖掉夜箫执意留下的股份。
其实。镇长的心愿。也是我的心愿。
我希望。这个小镇能重新盖一间正式、有点规模的学校。能有一条象样的公路。可以和外界正式通轨。
于是。我拨通了那个律师的电话。
居然。只有一个小时。有人敲响了我家的大门。
我打开大门。一个清雅的小女人安安静静、局促不安的站在门口。她的身后。跟着两个十岁左右。同样安安静静的一双子女。
小女人很紧张。紧张到甚至连双手都不知道该怎么安放。
她望着我的眼神。很复杂。很复杂。
带着压抑的激动。
她的眼神。分明告诉我。她认识我。
而且。或许。曾经我对她很重要。
……
怔神望着她。我的心房。突然。开始莫名奇妙。狠狠的发痛。
……
(**番外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