騷擾嚴厲先生 第1頁

楔子

Itkeepscomingbacktome

它一直在我的記憶中重現

Irememberthispain

我牢記這種痛苦

Itspreadsacrossmyeyes

恐懼在我眼前蔓延

Everythingisdull

所有事物都如此灰暗

Everyone'ssmiling,they'resmiling

每個人都在笑著,真切地笑著

Itpushesmefarfaraway

那只是讓我更加的隔絕

Ican'tunderstand

我無法理解

Everythingisblue

一切都令我哀傷

Canyouhearmeoutthere?

遠方的你是否听見我的呼喊?

Willyouholdmenow?Holdmenow?Myfrozenheart

你現在能擁抱我嗎?現在擁抱我好嗎?我已冰凍的心

I'mgazingfromthedistanceandIfeeleverythingpassthroughme

我從遠方凝視,感覺自己經歷了重重磨難

Ican'tbealonerightnow

此刻的我無法獨自承受

Willyouholdmenow?Holdmenow?Myfrozenheart

你現在能擁抱我嗎?現在擁抱我好嗎?我已冰冷的心

I'mlostinadeepwintersleep

我在深沉的冬眠中迷失了自己

Ican'tseemtofindmywayoutalone

無法獨自找出月兌身的道路

Canyouwakeme?

你是否能將我喚醒?

Canyouwakeme?

你是否能將我喚醒?

拌詞出自于《WinterSleep》一曲

第1章(1)

氣喘吁吁的拖著兩大箱行李,唐棠一路按照手中那張手工繪制的簡易地圖爬上綠意盎然的山坡小道,直至穿出地圖那以紅筆重點圈起的紅楓樹林,才終于瞧見此趟旅程的目的地——姨父與姨媽經營的休閑觀光牧場,晴天牧場。

「呼,終于到了!」她站在牧場門口,以手背拭去額上的熱汗,仰起頭盯著頭頂上木制招牌,松手擱下了行李。

有多久沒來了?唔……大概有六年多了吧,好像自從她上大學之後,就一直忙于學業,直到近日她哲學碩士畢業,接到姨父、姨媽的電話,他們打算出國旅游三個月,特地請尚未找到工作的她來幫忙看顧牧場順便顧家,她才有機會再次踏上這塊曾令她度過愉快童年的美麗土地。

不過唐棠沒想到這里的轉變這麼大,她還必須要依靠姨媽寄附的手繪地圖,才能找到記憶中這座宛如童話般的牧場。

她張開雙手深深吸了口氣,新鮮的純淨空氣竄入鼻間,讓她身心舒暢,彷佛所有煩惱都在夕陽下,隨著熠熠折射暈暖光彩的動人景色消失。

她微微揚起笑,提起行李邁步踱進牧場,先是穿過那一片以木頭圍籬圈圍起的寬闊青翠草原,而後是牧場的放牧區,最後來到位于牧場中央的白色主宅。

這時,屋中貪睡的大家伙似乎听到聲響,一邊搖著尾巴興奮的吠叫,一邊快速從主屋沖出,朝她狂奔而來。

「趴趴!」見到熟悉的龐大身影,唐棠連忙放下行李,笑著蹲,張手迎接它。

渾身雪白、身形龐大的大白熊犬,听見她的叫喚,更是加快了奔跑速度,開心的沖進她懷里撲倒了她,然後是一連串表示熱情歡迎的瘋狂舌忝吻。

「哈哈哈,好了好了!」唐棠被它舌忝得滿臉口水,忙笑著推開壓在身上沉重的它。「別舌忝了,快起來,哇,才幾年不見,你又變胖了!」揉著它呆憨吐著舌頭的臉,她笑眯著眼對它說道︰「見到我開心吧?你這小壞蛋,姨媽姨丈不在的這段日子,就由我來照顧你了,你這家伙可要乖乖听我的話啊!」

趴趴用極其響亮的一聲吠叫當做回答。

「很好!Goodboy!」她滿意的揉了揉它的頭,以示嘉獎,接著起身拉著行李,拍拍大腿外側,示意它跟上。「走吧,我們進屋去。」

一人一狗進屋後,唐棠才剛放下行李,電話便立即響起,彷佛來電之人早已算好她抵達的時間。

她無奈的嘆了口氣,認命的走向懸掛在牆上、鈴聲大作的老舊電話,伸手接起,「喂?」

「到啦?」

丙然,來電的是她那霸道強勢、自己經營公司獨力扶養她長大的女強人母親。

「嗯,剛到不久。」唐棠回答的聲音小得可以。

「這次是因為你姨媽要求,我才答應讓你去牧場幫忙看家,給你三個月的逃避時間,但你別以為這樣我就會放過你,你最好趁早認清事實,丟掉你那可笑的哲學理想與抱負,否則等你回來,就算把你關起來,我也不會再讓你出門。」唐母再度提起她離家前,引發兩人爭執辯論的事由,不準她再跟她那狗屁神棍教授繼續她所謂的哲學研究。

「媽,哲學是一門高深又有趣的學問,不是什麼可笑的東西。」唐棠無力的扶額,弱聲辯道。

這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次了,她親愛的母親,將她喜愛的哲學形容成如垃圾一般的廢物,她都不知該如何導正母親這種錯誤的觀念了。

「哼,在一般人眼里,哲學就是對未來最無建樹的東西,你那個教授更是毀人子女人生的可惡混蛋!」早知道當初女兒在選擇大學科系時,她就該徹底反對她念哲學系,現在好了,好好一個女兒,幾乎被哲學這鬼東西勾得失了魂,簡直快成了學究書痴。

「媽……」

她還想說些什麼,卻被母親嚴厲的打斷,「總之,我絕不允許你將寶貴的青春歲月全浪費在無用的哲學上頭,更不準你听從你教授的建議繼續攻讀博士,你爸早死,我就只有你這個女兒,萬一你念成書痴,將來嫁不出去怎麼辦?你就趁這段時間好好想清楚未來要做什麼,還有,記得好好看家,你姨媽姨父沒有孩子,從你小時候就很疼你,將你視為自己的親生孩子,你可別辜負他們的托付,別讓他們旅游回來,發現家都被人搬空了,知道嗎?」

「我知道了……」唐棠垮著肩應道。

唐母交代完後徑自掛斷電話,而唐棠無力的把電話掛回去,無奈的低頭俯視著窩在她腳邊磨蹭撒嬌的大白熊犬。

「趴趴,你說,我該怎麼辦呢?」

她是真心認為哲學是門很迷人的學問,也希望未來能繼續哲學的研究,與指導教授一同出書解析哲學理論,但身邊似乎沒有人能理解她的想法,認為這是不切實際並罔顧現實的荒謬念頭,總是要求她去找一份正常的工作。

她突然覺得她迷失在人生的交叉路口,不知道自己該何去何從,她到底應該怎麼選擇呢?

「唉……」幽幽嘆了口氣,唐棠決定等一切安頓好之後,再好好想想這難解的習題。

雙手各提著沉重的行李箱,在經過客廳通往廚房的吧台前,她眼尖的瞥見一張折迭立起的卡片,白色的封面上寫著——給親愛的唐棠。

是姨媽寫給她的卡片?

唐棠連忙放下行李,快步走向吧台拿起卡片打開看,卡片上頭是姨媽熟悉溫暖的字跡——嗨,親愛的棠棠,一路好嗎?想必此時你已經到了牧場了吧?姨媽幫你在房間里準備了你最愛的茉莉,當你推開門的時候,它應該已經綻放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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