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确定哪个窗户就是她房间的窗户,他只是顺着那个方向看着,好像她就在那,也在看着他。舒榒駑襻烟,一根根地熄灭,大量的尼古丁被吸食进肺里,肺部难受,剧烈地咳嗽起来,越是咳嗽,越狠狠地吸,如同自虐。
他也不听地,一遍遍地回想她刚刚说过的话,她说,不爱他。没爱过他……她要他放过她……
那一棍子,对他来说,又何尝不是一个噩梦。每每想到那一棍子,他便觉得,自己不配爱她,更不配再追她!因为他不配做一个男人!眼睁睁地看着她被人侮辱,糟蹋,却见死不救。
再企图抽.出一根烟时,发现一包烟已经抽完,“咳咳——咳——”,又剧烈地不停地咳嗽起来,肺部一阵阵地灼烧着,左手颤抖着摇下车窗,在呼吸到新鲜的空气时,才好受了很多。
他没离开,倚靠着椅背,仍然看向酒店的窗户,看着那一盏盏灯光灭掉。
鄙视,颜汐也关了灯,蜷缩进被窝里,陌生的床,陌生的气息,伤痛的心,令她根本没法入眠。陆启正说过的话,一字一句在脑子里回旋。所有的委屈好像在他说出了对她的爱意后,全部消失了,她觉得,这样就够了。
至少,不是她一个人曾经爱过,至少,她没看错人,至少,这个世间还是有真爱的。
只是,她残破的心与身,已经没办法也没资格再接受他了。
***
“顾亦宸!你丫放开我——啊——”,卧室的门被踹开,顾亦宸拖着凌北杉,一把将她丢在深蓝色的大床.上!醉意熏熏的凌北杉被他摔得晕晕乎乎,她惊呼出声。
垂立在床边的顾亦宸一脸铁青地瞪着床.上的凌北杉,她的双颊泛红,细眉揪紧,看起来很痛苦的样子。挣扎着要起身,身上的西服钮扣被睁开。
“凌北杉!你看看你现在成什么样子了?!你给我过来!”,顾亦宸瞪视着她,气愤地吼道,俊脸因为气愤而微微狰狞,他再扯起她的手腕,拽起她,朝着浴.室拖去。
“你,你放开我!弄疼我了!混蛋——顾亦宸!你想造.反啊!”,凌北杉气愤地吼道,对顾亦宸没任何防备,此刻语气里还带着淡淡的嚣张与命令!顾亦宸从小到大被她使唤惯了……
“啊——”
“凌北杉!你给我清醒清醒!看你成什么样了?!陆启正他不爱你,你还犯贱地对他死缠烂打?!”,没有一个男人能容忍自己心爱的女人对别的男人纠缠,纵使,他也没资格阻止她!
但他顾亦宸也被她逼急了,也再忍受不了了!
“啊——咳——滚——”,冰冷的水喷洒在脸上,刺激地凌北杉不停地咳嗽,挣扎,顾亦宸一手拿着花洒,一手揪着她的衣领,恨恨地折磨着她!甚至有想将她淹死的冲动!
再多的醉意,因为这样的刺激而完全消失,凌北杉感觉呛了几口水,甚至有水侵入了大脑里,大脑在抽.搐,发胀发酸!顾亦宸还是于心不忍地放下了淋浴喷头。
“啪——”,此刻,凌北杉趁他不注意,扬手重重地挥了他一巴掌!想大烈受。
半边脸颊传来一阵麻痛,令顾亦宸也冷静了不少,垂眸怔怔地看着满脸水珠,头发凌.乱,衣襟凌.乱,一脸狠戾的凌北杉,“顾亦宸!你丫别以为你喜欢我就有资格管我!你说对陆启正死缠烂打?你对我更是死皮赖脸!”,凌北杉冲着他,气愤地大吼。
凌北杉的话,着实在顾亦宸心口重重地划了一刀!也更激起了他的怒意,在她迈开步子要冲出去时,他一把抓.住了她!
“你放开我!顾亦宸你丫的别犯贱!”
“我他妈就是犯贱才喜欢上你这个不识好歹的女人!”,顾亦宸暴吼,一把将她按在冰凉的瓷砖墙壁上,凌北杉的后背重重地撞击在墙壁上,一阵灼痛!
从没见过顾亦宸如此愤怒的样子,凌北杉心里一阵抽.搐,惊惶,眼前的顾亦宸还是那个对她唯命是从,从不敢跟她大着嗓门说话的顾亦宸吗?
“嗤啦——”
“啊——你干嘛——唔——”,套裙裙摆被他撩起,底.裤被他撕开,凌北杉惊呼,转瞬,双.唇已经被他堵住,顾亦宸发了疯似地啃着她的嘴,抵着她的身子,大手撕扯着她的衣衫——
她双手挣扎,反抗,被他攫住,高高举在头顶,她狠狠地咬了下他的唇,他却像毫无反应一样,仍然不放过她……
凌北杉惊惧着,挣扎着,却怎么也抵不过他野蛮的力气,顾亦宸动作迅速地解下自己的束缚,然后动作粗.鲁地扣住她的腰,抬高她的身子,重重地一挺——
“啊——”,突来的充涨,令她尖叫出声,一股灼痛令她痛苦地皱紧眉头,此刻的顾亦宸也愣住,感受着那温热的紧致,好像还不愿相信自己占有了她似的!
凌北杉的脸因为绝望而变得惨白,全身僵硬地忘记了反抗,一时间,浴.室里陷入了静默中,只有各自粗重的喘息声在寂静的空间里教缠——
“顾亦宸!你丫放开我!混蛋!畜生!滚!滚出去!”,良久之后,凌北杉嘶吼出来,双手疯了般地捶打着他的肩膀,拼命地挣扎!泪水也顺着眼角滑落,是绝望,还是疼痛,已经分不清……
“别动——我不想伤害你的——”
“滚!恶心的畜生!顾亦宸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我要告你!我要去你们空军总部告你!我要让你身败名裂!无耻!”,凌北杉疯了般边打着他,边嘶吼,一字一句,如钢针戳痛他的心!
此刻,他也觉得自己卑鄙,竟然强.暴她。
感觉他送开了她,凌北杉发狠地推开他,那股充‘胀感消失,腿心一阵抽.搐,她狼狈地放下裙摆,憎恨地瞪着他,“你等着被处分吧!你这个无耻卑鄙地小人!我凌北杉这辈子都不会看上你!”,气愤地嘶吼,心口一阵阵地抽.搐,她吼完,冲了出去。
顾亦宸脑子嗡嗡的,愣在那好一会儿,回神后,他抡起拳头,重重地砸了下瓷砖墙壁。
她警告他的话,远没有她嘲讽他的话,伤他深。
***
“喂——陆启正!我,我被人强.暴了!”,电话才接通,凌北杉什么也不顾地对着话筒大吼了出来,幽暗的马路边,她抱着自己的身子,吼完,泣不成声。
浑浑噩噩的陆启正因为她的话而清醒,直觉她是在骗他,可听她的哭声又不像是假的,“你在哪?!”,他压低声音,问道。
凌北杉抽抽噎噎地告诉了他地址,挂了电话,陆启正连忙发动车子,朝着她报的地址驶去。
陆启正找到她时,她看起来似乎很狼狈的样子,蜷缩着身子坐在花园带边,凌北杉反应了好一会儿,才看清刺眼的灯光里站着的陆启正,然后,她快速地起身,扑进了他的怀里!
“呜……”,凌北杉死死地抱住陆启正的身子,痛哭出声,全身在抽^搐,陆启正想推开她,但她第一次在他面前表现地这么伤心的样子令他没法推开她,想起刚刚她在电话里说的话,陆启正心里更是翻^搅。
她不是被顾亦宸带走了吗?
以他多年的工作经验,在看到凌北杉第一眼的时候便知道,她没撒谎。14663975
“到底怎么回事?”,他表面冷静地问道,心里到底是有几分担心的,对她,即使没有男女之情,但也有兄妹之情!
听着他的话,凌北杉身子僵了僵,想起刚被顾亦宸非礼的一幕,心里一阵刺痛,真的要去告顾亦宸吗?要告诉陆启正是顾亦宸干的吗?想到顾亦宸可能会受到军法处置,她心里犹豫了。
刚刚冲顾亦宸吼的那些,不过是一时气愤罢了。
“谁干的?有没有受伤?去医院?”,陆启正将她从怀里推离,看着一脸泪水的她,沉声问道。
凌北杉看着他,不停地摇头,“没,不去——不要告诉别人!我,我不知道——”,凌北杉语无伦次地说道,对顾亦宸竟包庇了起来,连她自己都有些诧异,按照她的性子,早去军区告顾亦宸了!
“是顾亦宸?”,陆启正睇着她,问出口。不然还会是谁?顾亦宸既然把凌北杉带走,就不会让别人有机会欺负她!这么多年,顾亦宸一直充当着凌北杉的护花使者。
“不是的!”,凌北杉大声反驳,“我想洗澡——你送我回我的公寓好不好?”,凌北杉看着他,颤声说道。陆启正点点头,迈开步子,凌北杉的双^腿却在打晃,差点摔倒,陆启正没多思考,打横将她抱起,送上了自己的车。
他开车直奔她在外面买的单身公寓,凌北杉自小到大向来喜欢独立,回国后,买了套单身公寓,自己住,很少回家住。
坐在车后座的她,一直蜷缩着身子,脑子里是顾亦宸那狰狞的脸,以及他闯进她身体里的感觉。
她被顾亦宸……
不!怎么可以?!她又怎么可以冲动地告诉陆启正?!这样代表他们以后是不是更没可能了?!凌北杉心乱如麻,不知道怎么做是正确的,她只知道,她的目标仍然是凌北寒!
陆启正心里也一阵烦乱,清楚地知道应该是顾亦宸,但好像又没得逞!他只能静观其变。
将凌北杉抱着进了她的公寓楼,凌北杉此刻失去了以往的强势,窝在陆启正的怀里像是惊弓之鸟。
“先去洗个澡吧!”,将她放下,陆启正低声说道。
凌北杉看着陆启正有些落拓憔悴的俊脸点点头,“帮我保密——”,撇着嘴,她说道。心想,陆启正应该知道是顾亦宸吧?
“他,其实也没,没得逞——”,低着头,小声地补充道。不想这件事情闹大,也有一点点的私心。
陆启正呼了口气,跟他推断地一样,“我保密,去吧!”,陆启正保证道,凌北杉点点头,挪动着比较自然的步子,快速地去了卧室——
没有撕裂般的疼痛,那股火辣辣的灼痛感早已消失,凌北杉却不停地冲刷着自己的身子,脑子里挥之不去的是顾亦宸刚刚那狰狞的样子。
“混蛋——”,她低声咒骂,眼泪止不住地落下,他凭什么那么对她?!
凌北杉!没关系,你还是干净的!你又不是古代的封建女人——!她在心里这样劝着自己,但这个理由似乎并不能安慰她,她所介意的也不是这个,而是顾亦宸对她的那种狠戾的态度!
陆启正坐在凌北杉的客厅沙发上,疲惫地揉着太阳穴,脑子昏昏沉沉——
过了许久,凌北杉才出来,身上裹着厚实的浴巾,等她走到陆启正身边时,他才惊醒,“有没有什么不舒服?需不需要去医院?”,陆启正起身,看着全身只在胸^部以下的位置裹着一条浴巾的她,问道。
“不用去医院——你今晚留下吧!”,凌北杉低声说道。
“不了,既然你没事,就早点休息吧!”,陆启正淡淡地说道,今晚被颜汐虐了下,刚刚又被凌北杉折腾,此刻,他心力交瘁!zwlj。
“不——你留下吧!我怕他还会来——”,凌北杉连忙拉住陆启正的手腕,对他几乎哀求道,脸上染着惊恐,陆启正挑眉,“顾亦宸不是那种人!”。
“他喜欢我!他差点就强^暴了我!我说的都是真的!陆启正!都怪你!这都怪你——混蛋——”凌北杉冲着陆启正气愤地吼道,脸上也流露着痛苦的神情。
怪他吗?
陆启正知道,自己或多或少地是伤到了凌北杉,纵使是她一厢情愿。
“你去睡吧,我在这看着——”,对她安抚道,他在沙发上坐下,凌北杉点点头,也没再多说什么,进了自己的房间。
陆启正在客厅沙发上浑浑噩噩地睡了一夜,八点半的时候惊醒,看着时间,想起颜汐九点半的飞机,他连忙跳起,要离开。已经打扮整齐的凌北杉这时从卧室出来,跟着他出了门。
陆启正看着精神状态似乎已经恢复的她,心里放心,“我去上班——”,凌北杉哑声说道。陆启正点点头,同她一起下了楼,出了公寓楼。不远处,几名狗仔记者躲在角落里,对着他们依偎的身影,不停地拍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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