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刚才邵勉忽然让她开车去找顾惜,半个小时后他从顾惜那里出来,邵勉开始让她往警局赶。
车厢内一片沉默,薄亦月让自己缩在离邵勉很远的角落里,呆呆的看着窗外的夜色。
邵勉揉了揉眉间,淡淡的开口,“在里面一天多,现在知道错了吗?”如果知道顾惜会这么做,他一定不会离她这么远。在她需要他的时候,他却不在……
不过,把她关进去,磨磨她的性子,让她知道害怕,以后不敢这么放肆也好。
他可以包容她的小孩子任性,可以包容她揍人整人的小坏心思。但是不能包容她欺骗他,以及侮辱人这种犯罪行为。
回应他的是沉默,薄亦月现在一句话都不想说。她爱的人,在乎的人不相信她,她还有什么好说的?
连她被关进去这么大的事情,邵勉也是迟迟不见人影。是不是如果可以,如果她不是邵夫人,他不会来救她?
车子在别墅门口停下,“如果你答应以后我可以照常见儿子,我答应你离婚。”
车厢内的气氛瞬间冰冷了下来,云锦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这两个人前段时间不还好好的吗?怎么忽然要闹离婚?
两分钟后,邵勉从车下来,大力的锁车门。
在薄亦月以为他生气先走了的时候,她这边的车门被打开。
接着她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拉下了车,要不是抓了一下男人的衬衣,她一定会摔倒在地。
她再次被他扛起来,在局子里饿了两天的薄亦月,有一瞬间,差点晕过去。
“告诉薄亦阳,他妹妹已经被我完好带回。”然后在云锦诧异的眼光,两个人进了别墅。
她从来不知道邵勉还有这么冰冷和粗鲁的时候,以前和顾瑜在一起的时候,邵勉基本都是质彬彬,带着幽默感的。
接下来,是她要面临那个男人的时候了……
拨通她已经记在心里的号码,“喂。”男人的声音从那边传过来。
宁静的深夜,他略微沙哑的声音,让云锦心跳加速。
“亦月……已经被邵律师带回去了,她……没事。”不过,接下来薄亦月有没有事,她不知道了。
听到妹妹没事,担心了许久的薄亦阳才松了一口气。今天太晚了,明天再给妹妹打电话,问问到底怎么回事。
“我给你说的事情,想好了没有。”薄亦阳的话题,突然的转变,让云锦有点措手不及。
涩涩的勾起嘴角,语气是难以掩饰的讽刺,“想好了,我不答应,再见,哦!不见……薄先生。”云锦快速结束通话,拿着手机的手开始颤抖。
无助的趴在方向盘,呼吸依然不稳。
想起薄亦阳前两天说的话,“我爸妈这辈子最大的遗憾,恐怕是没看到我娶妻生子,云小姐,我答应我爸妈,对你负责。”他说这句话,仿佛像是再说,今天的天气如何如何般平淡。
云锦咬紧一口银牙,听着他继续说道,“所以,云小姐,你愿意嫁给我吗……这种大事,我可以给你时间考虑……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不要让他失望?他这样说有没有考虑过她?
薄亦阳以为他这个纵横情场的老手,只要他愿意,每个女人都会对他俯首称臣?
呵呵,那么,她还真让他失望了。
手机铃声再次响起,云锦毫不犹豫的挂掉电话,换回自己的车子,扬长而去。
远在法国的薄亦阳嘴角抽搐的看着一而再再而三被挂掉的手机,什么时候他这么没有魅力了?一个女人都搞不定?
看来,他真的得把事业转回C国了。
御谷名邸
薄亦月被邵勉扛进卧室,把她扔在大床。
头晕目眩的薄亦月好半天才缓过来,邵勉只是双手插在裤子口袋内,冷冷的看着她的所有反应。
从床爬起来,薄亦月去了衣帽间抱着睡衣,慢慢的进了浴室。
被忽视的感觉可真不好,邵勉把外套扔在床头椅,解着领带跟着进了浴室。
刚打开浴池温水的薄亦月,看到身后跟进来的人,往浴室门口走去。
她从他的身边走过,他拉住她的手腕,让她无法再往前多走一步。
“你在生气。”语气很肯定,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薄亦月。
薄亦月面无表情的将自己的手腕从他的大掌内挣脱出来,继续往浴室门口走去。
手放在门把,身体腾空而起,接着她被扔进了浴池内。
身的打底和裤子,全部湿透。
她沉默的从浴池内坐起来,他的长腿跨了进来,重重的把她压在身下。
“薄亦月,你有什么资格生气?你告诉我!”他的声音很轻,让人听不出其的情绪。
薄亦阳是怎么教育薄亦月的?知错不改?还是被岳父岳母宠坏了?
随着渐渐升的水位,两个人的衣服全部湿掉,薄亦月打了个冷颤。
邵勉还是心软了,从水站起来,脱掉两个人的湿衣服。
把池的水,换成干净的温水,抱着沉默的她踏进浴池。
两个小时后,薄亦月拖着发软的双腿,坐在梳妆台前,吹干自己的长发。
然后打开卧室的门,走到婴儿房内,反锁门,在儿子的高低床睡着。
邵勉只是去了衣帽间套睡袍,这个小女人趁这个空档跑了?
看着空荡荡的大床,眼眸幽深,出去扭了扭婴儿房的门把,果然被反锁。
邵勉想起她的冷战,也没有再勉强她,一个人回到卧室睡下。
第二天薄亦月起的很早,无声无息的回到卧室的衣帽间内,换好衣服,出了别墅。
二十分钟才从外面回来,餐桌旁,薄亦月把药盒扔进旁边的垃圾桶。
邵勉系着领带从楼正在往下走,看着薄亦月把两颗药送进嘴里,然后吞服。
他微微的皱眉,她生病了吗?
“吃的什么药?”男人质问的声音蓦地响起,薄亦月吓得差点没把手的水杯给扔掉。
她的反应太怪,邵勉几个大步走过去,弯腰从垃圾桶内拿出她刚扔掉的药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