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教姨娘給我跪 第25頁

華磊離開後,皇帝領著太監們回到御書房,此時的他顯得若有所思,片面之詞難以為信,而由華磊那里下手,看來是問不出他想知道的答案了,他來到御案後方坐下,寫下一道密旨,交由一名太監送出宮去。

此舉,應能助他查出他想知道的實情。

第8章(1)

鮑主壽辰即將到來,衛國公夫人听聞安若怡手藝非凡,特地前來玲瓏坊下訂,要制作全套頭面共二十六件。

這二十六件頭面大多可讓坊里的其他師傅制作,唯有其中一件點翠頂花,安若怡不能假手他人。

她記得貪腐大案過後,京城里一片蕭條,直到公主壽辰才熱絡起來,她必須趁著這次的好機會打響鋪子的名號,所以這點翠頂花她得更用心不可,再加上凌紀凡訂制的點翠鳳冠,近日她真是忙得沒日沒夜,夜里有時還會宿在玲瓏坊後頭的廂房。

廂房所在之處原是隔壁繡坊的後院,她趁著貪腐大案後買下了繡坊,想著玲瓏坊常有師傅留下趕工,夜里女人家獨自回家實在不安全,索性打通了兩間鋪子的後院,改建成一間間的廂房,讓師傅夜里有房間休息。

華煜知曉昨晚母親沒有回府,擔心她累壞了身子,今日便親自上玲瓏坊一趟,把母親給請回家。

安若怡因為兒子的貼心而覺得窩心,就如他所願隨他回將軍府了。

一回將軍府,就見箏兒匆匆忙忙由華磊院落里出來,也不知道在慌張什麼,還不小心撞上了正好經過的她,手上的托盤落了地,杯子破了,參茶也灑了一地。

「箏兒,你急什麼?都撞著夫人了。」玉顏急忙探視安若怡是否燙著,卻發現箏兒手上的參茶竟是冷的。

箏兒看了華磊的院落一眼,心虛的回道︰「沒、沒有,奴婢什麼也沒看到,當然不急。」

箏兒的回答根本牛頭不對馬嘴,安若怡覺得疑惑。「什麼叫做你什麼也沒看到?」

箏兒受了驚,連忙捂住嘴,一雙眼心虛的左右飄移,過了一會兒硬是擠出了借口,「奴婢沒有其他的意思,只是姨娘有事吩咐奴婢,奴婢急著去辦才說得太快了。」

安若怡見參茶灑了一地,知道參茶沒有送成,但她不明白箏兒到底看見了什麼,神色這般不安,不過她也知曉再問下去也問不出答案,便遣退了箏兒,決定親自去看看。

安若怡進了華磊的院落,剛好看見一道身影離開華磊的寢房,她來不及看清是誰,只知道是個女人,而且好似故意不讓人看見一般迅速離開,那身手,尋常女子是做不到的,她立刻聯想到是跟在華磊身邊多年的宋裊裊。

她要進華磊的房卻被兩名婢女攔下,說是將軍有令不讓人打擾,她不得其門而入,只好離開。

然而她心里的疑問卻遲遲無法散去,想到上回華磊衣衫不整被她撞見,這回又防備著不讓她進房,她越發覺得有問題。

但前世就是因為不將事情理分明,他們之間的夫妻之情才會轉淡,所以這一回她非得看分明才行。

安若怡進不了華磊的房,決定回縴雲閣找宋裊裊問清楚。

宋裊梟坐在安若怡的身旁,可說是如坐針氈,她僵硬的拿起桌上的茶杯輕啜著茶水,想假裝無事。

「裊裊,你剛剛在磊哥的房里做什麼?」安若怡清淡的問道。

聞言,宋裊里狠狠一嗆,咳得都紅了臉。

安若怡輕拍著她的背,耐心的等她順過氣。

宋裊裊好不容易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仍試著要撒謊,「我、我一直在縴雲閣里啊!」

「梟裊,將軍府里有身手的人不少,但動作敏捷的女人,我想除了你沒有別人了,別騙我了,你老實告訴我。」

「大嫂……」

「裊裊,我有過你難以置信的遭遇,所以我很怕被背叛,你若不想讓我疑心,最好老實說。」

「大嫂,真的沒什麼……」

她越是閃爍其詞,安若怡的心就越沉。「裊裊,我再不能接受,也看著磊哥納了妾了,我的確傷心但又能如何?可你知道嗎,你與磊哥若明明有意卻要瞞我,只會讓我更傷心。」

什麼,這就是大嫂猜疑的原因?宋裊裊以為她都知道了。「大嫂,說了別再誤會我跟義兄,我們真的像親兄妹一樣,說我們之間有男女之情直讓人發毛。」

「你離開磊哥的房後,一次讓我撞見磊哥衣衫不整、一次把我拒于門外不得其門而入,你要我怎麼想?」

宋裊裊知道華磊要她保密,但害她清白有損可不行,她已經有了鐘情之人,禁不起這樣的謠言傷害。「大嫂,我是無辜的。」

安若怡看著宋裊裊激動的模樣不像作假,可行為卻讓她無法不猜疑。「既然要我別胡思亂想就告訴我,這輩子我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了。」

華煜自從把母親請回來休息後就一直跟在她身邊,不過因為母親與姑姑有話要說,所以他只是在一旁靜靜的待著,直到听見母親這句話,才若有所思的看著母親。

什麼這輩子上輩子的,難不成大嫂還再世為人過?不過此時此刻宋裊裊可管不了這麼多,她急忙托住了安若怡的手,再顧不得矜持,急切的道︰「大嫂,你信我,我鐘情之人是陸風。」

「那為什麼我向磊哥提起此事,他似乎很猶豫,像是不想把你許給陸風?」

听安若怡這麼說,宋裊裊立刻猜出華磊的心思。「義兄這顆大石頭,看不出來我的心意就罷了,居然還偏心陸風。」

安若怡這下真的糊涂了。「偏心陸風?什麼意思?」

「就之前何副將也要幫我跟陸風說媒,想不到義兄居然說我刁蠻撒潑,他不想害了他的好兄弟!」

「磊哥拒絕……是這原因?」安若怡不知為什麼,心情好似豁然開朗一般,但她不敢笑得太開,怕宋裊裊更生氣。

「當然,在他心中想必把陸風看得比我更重要。」

「我想……磊哥只是太老實,沒想通。」

宋裊裊氣呼呼的,害她被大嫂誤會就罷了,居然又一次的想斷她姻緣。「可惡,我不要幫他了!」

「幫他?幫他什麼?」

「大嫂,義兄他凱旋而歸之前,曾在戰場上受了箭傷,這幾日常常悶痛不止,所以我在為他進行診治,才需要月兌去上衣。」

「那為什麼不告訴我?醫病之間月兌衣診療,我並不介意啊!」

宋裊裊重重一嘆,安若怡是沒親眼看見,才能說得如此輕松。「大嫂,義兄這些年來在戰場上受了不少傷,那一身都是他戰功彪炳的印記,可若看在你的眼里,只怕會心疼得掉淚,義兄說你性子害羞,就算同房也要沒有一絲光線才行,所以沒見過他赤身的模樣,他不想讓你看見他的傷而難過。」

安若怡知道華磊身上多少是有傷的,但從不知道那會是讓她看得心疼的地步。

「這麼嚴重嗎?你說他最近舊傷復發,還好嗎?」

「大嫂光用听的就這麼擔心了,義兄才不想讓你看見。」宋裊裊見安若怡一听到華磊的傷,方才的猜疑早丟到九霄雲外去了,也忍不住打趣道︰「不過義兄不該瞞你的,他應該讓你看看,女人一心軟,男人什麼要求都會答應了。」

安若怡白了宋裊裊一眼,輕斥道︰「貧嘴!」她想了想,自己還真是誤會他們了,華磊是這麼愛她,若讓他知道她曾經懷疑過他,那該多傷心。「說來這事是我錯了,居然懷疑你們,裊裊,這事別告訴磊哥,怕他知道了傷心。」

「你們這對夫妻可真是用情至深,知道了,我會幫你瞞著義兄的。」宋裊裊見安若怡這麼容易信任她,足見不是一個妒婦,那怎麼會突然心生懷疑?「大嫂,說來你最近一直忙著鋪子里的事,怎麼那麼巧我剛開始幫義兄診療,你就常去義兄的院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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