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1章,爸爸要我一直打(红包+)

    秦苏才有动作,腰上忽然一紧,一旁的人将她给大力的捞了回去,一条沉沉的长腿覆了过来。她不解的侧过头去,耳朵热热,有薄唇贴了上来。

    “一起睡吧。”男音低沉。

    毫无预兆的,这四个字入了耳,秦苏一时间愣在了那。

    黑暗中,她眼睛亮的像是夜空唯一的星,司徒慎薄唇紧了紧,“舟舟今晚不是不在家,所以……一起睡吧。”

    一口气深深的吸进去在吐出来,她清晰的感觉得到内心细微的变化,有什么在一砖一瓦的搭建起来。

    他刚刚翻身过来捞她的缘故,此时大半个身子都包围着她,细细密密的,像是藤蔓一样缠绕着她生长。

    舔了下唇,秦苏不由的动了动,可抱着他的男人纹丝不动。

    “喂。”她不由的出声。

    司徒慎似乎并没有沉睡,可他却不搭理她。

    “喂!”秦苏再度喊,身子扭动了起来。

    “干什么。”男人终于给了反应,有些不悦。

    “你离我远一点,好重,压的我喘不上气了!”她开始伸手推搡着胸/前硬邦邦的手臂。

    “……”司徒慎无语。

    黑暗中瞪了她两秒后,才稍稍往后挪动了些身子,“可以了吗。”

    “唔。”秦苏舒了口气。

    并不是像其他爱人之间的相拥而眠,两人都躺在自己的位置,只是离的很近。他覆上来的长腿一直没有拿走,就这么半侧着对着她,只要稍稍动就能触碰到彼此。

    渐渐的,房间里的呼吸都变得匀长,夫与妻。

    家宴楼,顶层的包厢,一大面的落地窗。

    能容纳二十多人的圆形桌上,玻璃的转盘上摆满了美味佳肴,四周围坐的也才六个人而已。

    干桔花泡的茶,味道醇香,清热解毒。秦苏将最后一杯茶倒好后,才不紧不慢的坐回位置上,面上保持着微笑,心中却有千军在策马奔腾。

    对面,男人的外套脱下后就随意的搭在了椅背上,卷至手肘部位的衬衫下露出精瘦的手臂,手戴名表,十指修长。

    一桌人都不知道,他进门时,落地窗外的霓虹,以及全城的灯火,在秦苏眼里都瞬间黯淡,就只有他一个人逆光而来。

    她是知道今天和秦父来这里的目的,虽然不情愿,可她不能拒绝,商业联姻是她这辈子的宿命,所以从头到尾表现的都很得体。她能敏锐的察觉到,老太太对她明显的喜欢。

    可等到他的一出现,秦苏觉得整个人都颠倒了。

    “阿慎,苏苏。如果你们都没有什么意见,那么就先相处着看看,如果合适,就把婚约定下来。”

    一顿饭下来,几乎都是长辈们再聊。本来就是有目的的饭局,到了中间的时候就已经直奔了主题,不用再拐弯抹角。

    秦苏听后,端起面前的茶杯,似是羞涩的低垂下头,微微的笑。

    “我随便。”一整晚从到了以后,司徒慎只说了这一句话。

    至少没有拒绝,可秦苏心里,还是说不出的失落。

    “你确定要嫁给我吗。这是一场家族联姻,我们就会比别的男女的婚姻来得容易的多,也艰难的多。所以秦苏,你最好再考虑考虑,我——不爱你。”

    当时路灯下,男人西装外面套着大衣,合身而站,表情没有任何变化的说出上面的一番话,也没有一丝委婉。

    他很直白的将心里的感受全部都告诉她,连善意的谎言也不愿修饰。明明白白的告诉他对她,以及对这场婚姻的真实感受,然后让她权衡以后,再慎重的做选择。

    她看着他,慢慢交握起双手,声音坚定,“不,我想好了。”

    在遇到你之前,我从未想过结婚的事儿。

    在遇到你之后,我从未想过和别人结婚。

    ……

    秦苏慢悠悠醒过来时,意识还停留在在梦里。

    婚约定下来以后,所有事情就很顺理成章,除了原婚礼前突发的意外。民政局盖戳的“哐哐”两声,哪怕男人面色铁青,她捏着红色本子的心情还是无法抑制的飞扬。

    睁开眼睛,那种心情还在,她习惯性的向左边看过去,男人棱角分明的侧脸,让她恍惚还在梦中。

    一起睡吧。

    昨晚在她想要离开时,他这样对她说,虽然黑暗中看不到彼此的神情。

    是的,受宠若惊。

    秦苏生怕吵醒他,轻手轻脚的掀开被子起来。他皱眉咕哝了一声,然后便翻过身继续睡,整片宽厚的背脊裸露在那,上面有她留下的指痕条条。

    缠绵的一夜激/情,醒来时丈夫在侧,呼出来的气息都会是甜的。

    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因为没有儿子在家的关系,她早上需要忙碌的事情就少了一些,加上周末不用去现场,她比平时都放慢了节奏。

    男人从楼上下来时,她正喝完了一杯牛奶,在将脏衣服拿去阳台的洗衣机洗。

    和往常不一样,司徒慎并没有直接走到玄关穿上大衣离开,反而走到客厅的沙发坐下,打开电视,看着上面的早间新闻。

    秦苏也没有多问,径自的忙活着自己的事。

    大概快过了一个多小时,她见他还坐在那,忍不住抱着盆想要走过去问,因为她记得周末他是要去江北的。昨天安排秦父入住疗养院已经耽搁了,今天是一定得过去的。

    还未等她走近开口,男人却嚯的扭头看过来,皱眉,“你怎么还不做早饭!”

    他每隔十分钟就看一次表,眼看着晨光都快没了,她还在阳台里鼓鼓捣捣。胃里一阵阵的不舒服,空空的叫嚣,他终于是按捺不住的去询问。

    “啊?”秦苏傻眼。

    “不做早饭吗。”司徒慎抿唇,耐着性子重复。

    “你要吃吗?”她看着他,十分不解的问。

    按照他的脾气和习惯,是从来没有在家里吃过早饭啊。只除了上次小舟舟跑去邀请他,但她也只以为那是例外而已。所以今天儿子不在家,她也不太饿,就热了杯牛奶来填饱肚子。

    “你说呢。”司徒慎阴沉沉的咬牙。

    “好,我现在就去做。”咽了口唾沫,秦苏确定他是要吃早饭后,应下就忙往厨房方向走。

    见她走向厨房的背影,司徒慎才勉强满意一点,可看着她匆匆的脚步,怕会麻烦,又忍不住加上一句,“简单弄一点。”

    老宅。

    厨房里,司徒夫人端着水杯站在那,看着在水池边上忙活的人。

    “苏苏,你放在那,一会儿徐妈回来让她弄就可以了。”

    正将盒子里的蟹逐一放在水池里的秦苏闻言,笑了下,拿起一根筷子的同时回着,“没事,谁弄都一样,我想顺手给蒸上。这样晚饭时蘸着姜汁就能吃了。”

    十月份收稻子的时候才是吃大闸蟹的最好时间,可客户给她送过来的蟹很肥,她平时不怎么常吃海鲜,加上送的又多,就想着拿过来这边给公婆吃。

    看着她拿着筷子手法流利的处理着蟹,壳上面也是仔仔细细的清晰,弄好以后再拿麻绳重新捆好。偶尔有水珠溅到了脸上,她也不娇气,用手肘随便擦一下。

    司徒夫人出神的看了会,问,“阿慎忙工作呢?”

    “嗯,本来想让他和我一起过来的,可他得去江北,吃完早饭就走了。”秦苏手里动作没停,将洗干净捆好的蟹一个个摆放在笼屉里。

    闻言,司徒夫人脸上的笑容更深了些,从她的话里得知两人一起吃了早饭,好像关系似乎处的还不错,眼里有几分欣慰。

    等着都弄好了以后,泡了壶茶,婆媳俩从厨房里走到了客厅。才刚坐下没多久,书房练书法的公公司徒平走了下来,门口老太太也散步回来。

    “我一猜就是苏苏来了,这满屋子的蟹香味!你婆婆绝对没这本事!”老太太换了鞋,跑去厨房里转了一圈,脚下有风的走了回来,边说边咂吧嘴。

    “妈,您不能总为了表扬孙媳妇,打压儿媳妇啊!手心手背不都是肉啊。”司徒夫人正将茶杯放下,洋装委屈的说。

    这一说,所有人都忍俊不禁的笑了起来。

    就连向来不苟言笑的司徒平也坐过来插嘴,“正好,我也想吃大闸蟹了。”

    “爸,您最近身体怎么样?”秦苏倒了一杯茶递过去。

    “没事了,上次也都是你妈和奶奶大惊小怪。”司徒平伸手接过来。

    闻言,司徒夫人以及老太太互相看了彼此一眼,都是撇了撇嘴。

    “苏苏,你爸还好吧?”说到身体,就想到了最近才得知得病的亲家,司徒夫人问。

    “状态还不错。”秦苏想了下,回。

    病来如山倒,可最重要的就是人的心态。尤其是癌,若不能保持一个好的心态,那么病魔会更紧的缠着你,让你连喘气的机会都没有。

    “已经搬进疗养院了吧,是哪家的?我们得过去探望一下亲家。”靠在沙发上的司徒平,皱眉说着。

    秦苏笑着摇头,缓缓的说,“不用的,什么时候有时间过去就行,别弄得太郑重了。现在他没把这个病当回事,我怕他多心,再总想着自己的病。”

    “好,我们去也只是看看。”听她这么说,司徒平点头。

    “疗养院是阿慎安排的?”一直没有开口的老太太忽然出声。

    “嗯。”秦苏点头,看了眼严肃的公公,忍不住又继续说,“我爸的事,都是他帮着前前后后安排的,我去的时候,他们手续都办好了。”

    “哼,算他长心。”老太太嘴一撇,拐棍敲了下地面。

    对面喝茶的司徒平虽没有发表意见,可明显的嘴角有些纹路,应该是对儿子的满意。

    和长辈聚在一起,聊的都是家长里短,秦苏不比司徒慎,适应能力很强的。

    看了眼窗外,老太太不由自主的叹了声,“眼瞅着这日子过得快,再有个把月的,是不是就到清明了?”

    清明,中国传统节日里的祭祖的四大节日之一,每个人家里若有去世的人,都会赶在这两天去扫墓。

    这个节日触动了这个家的某根脆弱的弦。

    司徒夫人面色有些微滞,下意识的朝着丈夫看过去,果然司徒平神色敛了起来,沉痛的怅然。

    不该问不该打听的都要忍,该让你知道的总会让你知道,秦苏当然知道这个道理,所以她坐在沙发上,乖巧的继续喝茶。

    防盗门打开,屋里面灯光暖暖的,秦苏将包放下,弯腰换着拖鞋。

    晚上她留在了老宅吃饭,想着结束后再去疗养院将儿子接回来,明天周一是要上幼稚园的。老太太让询问下司徒慎过不过来吃,电话过去时,那边似乎已经摆好了饭局。

    临挂电话时,他说老宅和疗养院一个南一个北,跑一趟太折腾,他从从江北回来时会直接去疗养院把小家伙接回家。

    从玄关走出来,客厅里电视里播放着动画片,小孩子堆在沙发里扣着橙子瓤吃。而旁边,男人一身居家服坐在那,拿着报纸在看。

    秦苏看过去,眉眼和灯光一样柔和。

    在当年,她比任何人都清楚,这段婚姻会是怎么样的一个开始。可是,哪怕关系紧张、境况艰难,不管如何她会拥有一个完整的家。

    因为开心想要和他在一起,是喜欢,不开心却还是想要和他在一起,是爱。纵使有千百上万个理由想要放弃,却总会找到一个坚持下去。

    她的婚姻注定要建立在商业联姻的基础上,而婚姻又恰恰是人世间最漫长的相守。所以有自己爱的人,有属于两人共同的亲生骨肉,这是她的家,她的如愿以偿。

    “妈妈!”

    发现她回来,小家伙立即笑米米叫人。

    一大一小都朝她看过来,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面容,看的她心窝更暖。

    床头柜上的数字闹钟已经显示着22:30,秦苏将熟睡中儿子的小手放回被窝里。轻手轻脚的走出了卧室,她看了眼隔壁卧室的灯还是亮着,所以走过去敲了门。

    老宅太远,回来的晚的关系,到家没多大一会儿就得哄儿子睡觉,这会儿才倒出功夫来,想问问他今天去江北那边的事。

    两人都是说重点的人,工作上又异常合拍,几句话就可以结束。

    “舟舟睡了?”翘腿坐在沙发上的司徒慎,忽然问。

    “嗯。”秦苏点了点头。瞥到地毯上的袜子,忍不住皱眉,“到底要说多少次,脏袜子不要乱丢,一共才几步路,就不能放在脏衣篓里吗!”

    嘴上虽然念,却还是得走过去将袜子捡起来。已经换上睡裙的关系,她弯下腰时,裙摆就会向上窜一些,卡在撅起的臀部边缘。

    这是一个再自然不过的动作,可从司徒慎坐着的角度看过去,腰肢的线条更加性/感,加上上窜裙摆下面的两条腿……

    秦苏用两根手指夹起了脏袜子,正想直腰时,身后却被人给抱住了,有一个硬硬的包在危险的抵近。

    “你干嘛!”她皱眉,不禁挣扎。

    司徒慎哪会浪费时间跟她墨迹,直接将她的脸掰过来,对准直接吻上去,追逐着她闪躲的舌。

    好不容易从男人的吻里挣脱出来,身子却软在了他怀里。胸/前被他的大手罩着,还保持的被他从后面抱在怀里的姿势,不停的收紧手臂将她往后磨蹭。

    “司徒慎,你最近是不是精虫上脑了!”他的手往下滑时,秦苏忍过那一激灵,气喘吁吁的问。

    她虽然知道他的欲/望很强,可是昨晚两人才那么疯狂的做过,这样连续着的夜晚还没有太多过。所以她严重怀疑,他是精虫上脑了。

    司徒慎的舌转而去舔她的耳窝,声音理所当然,“男欢女爱。”

    秦苏无语的翻了个白眼,知道他一贯的脾气,而且自己也已经软绵绵了,任由着他自由发挥。被他忽然抱起往沙发上扔时,她不干了。

    “不要,去床上!”她眼神都媚了,抗议着。

    “不。”司徒慎拒绝。

    “我要去床……”她还想要抗议,可他突然的进入,让后面的话全部都哽在了喉咙里,一时间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在了一点上,敏/感达到了极致。

    见状,他很有成就感的勾唇,开始伏在她身上忘我的驰骋……

    她的抗议还是有效的,后来的一次还是回到了床上的,只是当时她的眼前都已经冒金星了,天旋地转的。

    最近太忙了,体力差的真是得勤加锻炼啊!

    房间里两人的呼吸渐渐的平缓了下来,空气中欢爱过后的味道却还是浓浓的。秦苏只是稍微动了一下下,腿/间酸的好像被拆了开来一样,忍不住咕哝。

    啧,精虫上脑啊!

    起身时,跟昨天一样,被人第一时间制止住了动作。

    “嗯?”秦苏不解。

    “一起。”今天的床头灯没关,他黑眸里的神色很深邃。

    “……可是今晚舟舟在家。”她犹豫了下,缓缓的说。

    “他已经睡了,明早再回去。”司徒慎拧了拧眉。见她一瞬不瞬的盯着自己看,又提出来,“他都五周岁了,男孩子该早点锻炼自己睡。我四岁就能自己一个人睡了。”

    喂,这有什么值得骄傲的吗?

    秦苏心里腹诽,看着咫尺的男人面容,墨黑的瞳孔里只有她的影子。嘴角慢慢弯了起来,她重新躺下,说:“好。”

    侧躺的关系,她的脸正好贴在他伸过来的手臂上,蹭了蹭,她闭上了眼镜。

    他留她一起睡,是不是……因为想和她一起?

    夜,月朗星稀。

    海鲜楼的门口,人声鼎沸的,不时有停着的车子在服务生的指挥下一辆辆开走。

    虽然和易氏早就达成合作意愿,不过却因为购物中心建设上想要有不一样的地方,所以合约上的一些可行性利弊点就要重新提出来。一直到了今日,双方的合作案才在易氏的办公大楼里正式签署。

    当然是要有庆祝的,所以带着双方的有功人员,定了这里最大的包间。刚开始时还都很拘束,一两圈酒喝下去就都差不多了,热热闹闹的一片,折腾到现在出来时,大厅里代驾等了一排。

    秦苏是领导,当然有下属过来奉承敬酒。虽然她很懂得在酒桌上不留痕迹的推搡,但也不可能一滴不沾的,要的都是最贵的酒,入喉时都是淡淡如蜜,可后劲却也大。

    “这一晚上记不清到底喝了多少杯了,饭桌上的酒都不叫酒,自来水一样!你怎么样,还好吧?我看你也光顾着举杯了,都没怎么吃东西。我也有些饿了,要不要我们就近去吃一碗面?”

    易江南这么提议,秦苏也觉得胃里空空的不舒服。可是想了想,她还是摇头,“还是算了吧。”

    “就当是陪我吃一碗吧。我看你让公司的车送下属回去了,一会儿吃完我顺路捎你回去。”易江南看着她继续说,说服的眼神。

    “不用,我打个车回去就行。”秦苏还是不想太麻烦。

    易江南没有再劝说,可却径自走到了车边,将后车门打开等在那。见状,她也不能不给对方面子,只好抿唇一笑,坐上他的车。

    不是什么大饭店,只是一家连锁的牛肉面馆,倒是挺有名,都这个时间了,还有很多客人。

    挑了个临窗的位置坐下,秦苏的手机响了起来,看了眼上面的号码,她接了起来。

    “嗯?”她等待着那边的声音。

    “你还在外面?”听着她这边的背景嘈杂,男人问。

    “嗯。”秦苏一手撑着下巴,回着他。

    “不就是签合约后的一个庆祝宴,还没结束?”司徒慎继续问。

    他是知道公司今天和易氏那边签约,晚上的饭局是绝对会有的。他今天晚上也有饭局,磨磨唧唧的他有些烦,结束以后将车开回了小区,才觉得放松一些。到了家以后,才发现她还没回来,请来的阿姨正陪着小舟舟在看电视。

    “唔。”秦苏随后应了句,没有直接告诉他。想他无缘无故的很少给自己打电话,所以忍不住去问,“你有事吗?”

    “没有。”那边男人半天才丢过来一句。

    秦苏皱眉,正想再张嘴时,刚刚去了洗手间的易江南走了回来,边擦着手上的水珠边询问她,“秦苏,你是要牛肉清汤面,还是加些麻辣的?”

    “清汤的吧。”想了下,她将手机用掌心覆盖后回着。胃里那么多酒精度很浓的液体,都够难受的了,再吃辣会更不舒服。

    易江南笑着点头,然后转身朝着点餐的吧台走过去。

    “喂?”秦苏不觉对着手机喊着。

    可那边似乎一点动静都没有了,她不禁奇怪,将手机从耳朵放下来时,才发现已经黑了屏幕,那边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切断了线路。

    她抿了抿唇,顺手划开了文档里的资料,一排排的浏览着。正好点餐结束的易江南又再度返了回来,手里多了两杯红茶。

    “谢谢!”秦苏双手接过来。

    “先喝两口,这里面有蜂蜜,对胃能好一些。”易江南拉开椅子坐下,笑着说。

    她也是回以一笑,然后捧起了纸杯,热热的红茶,确实对不适的胃十分受用。胃一熨帖了,整个人身上的每一寸肌肉也就更放松了,她不由笑容更深。

    “看什么呢?”见她将手机退回主屏幕,易江南随口问。

    “哦,没什么。”秦苏微微一笑。

    “我看你看的都是医学上有关癌症的资料,是不是家里人……?”易江南询问着,他刚刚走过去递给她红茶时,也是扫到了上面的英文单词。

    “嗯,我爸爸。”叹了口气,她点头。

    虽然客人很多,但面还是很快就上来了,两大碗热气腾腾的。一看就是手工的面条,香浓的骨头汤味,上面的牛肉和青菜给的份量又足。

    才刚拿着筷子搅动了两下,包里的手机又再度响了起来。

    秦苏向对面的易江南抱歉一笑,摸出来接电话,看到上面显示的家里座机号码时,微微怔了下。

    “妈妈,你什么时候回来呀?”

    电话那端,动画片里汤姆猫的欢腾背景下,小家伙童音脆脆的。

    “唔,快了,大概再有一个小时左右。”秦苏想了下,给了儿子一个大概的时间。

    “一个小时左右……噢噢,那你快些回来噢,我在家里乖乖等你!”

    挂了电话,她还晃了晃头。她的工作忙,很多时候也不能在下班点准时的回到家,有时候公司加班或者跑现场时,她都会回来的晚一些。家里阿姨从舟舟出生时就请的,一切都很放心,所以儿子几乎很少会打电话催她回家。

    “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事?”易江南见她若有所思,关心的问。

    “没事,是我儿子。”秦苏抬头,笑着摇头。

    “呵呵。”易江南温和一笑。吃了两口面后,又看向她,“对了,之前我一直就想和你说,这次哈西那边的分店建设,除了合约里修改的地方,我还想让它和h市其他分店从建筑主体上有不同。”

    “哦?”秦苏闻言,挑了眉。

    易江南缓缓的说,“soho这个品牌能创立起来,其实也是我祖爷爷从美国那边引进到中国的。现在那边发展的要比这边迅速的多,我想尽量追一追那边的步伐,先从整个购物中心的面貌上改观。这个案子毕竟交给你们公司了,我想有时间能一起去美国那边亲眼看一下,比照片能更精准一些……”

    “一起去美国出差么?”听他说完,秦苏犹豫的问。

    “是,不会不方便吧?”易江南点头。

    微低下头,筷子顶端摩挲着下巴,秦苏考虑着他所说的话。还未等她仔细的去深想,手机又再度响了起来,拿过来一看,又是家里的座机号码。

    输入密码后,秦苏拉开解锁的电子防盗门,弯腰换了拖鞋就往楼上走。两间卧室的灯都亮着,她推开了为首的主卧室,小家伙正站在小板凳上,对着镜子刷牙。

    “妈妈,你回来啦!”小家伙满嘴的泡沫。

    “嗯。”秦苏点了点头,发现床上被褥已经铺好了。

    就只是吃一碗面,前前后后,她接了儿子四五通电话。第二遍打来时,她甚至担心是不是有什么事,可是小家伙声音清清脆脆的,翻来覆去也只是追她什么时候回来,要等着她之类的,没什么可担心的。

    易江南的车送她回来时,电话还时不时的又进来,要不是她很确定的说已经马上到家了后,家里的座机号才没有再跳到她的手机屏幕上。

    可她左看右看,小家伙在她回来以后并没有很兴奋,和电话里不停催着她回来的情绪根本不一样。

    “舟舟,你今晚为什么老是催妈妈回家?”看着颠颠跑过来的小家伙,秦苏抱过来问。

    “没有噢!”小舟舟歪着头,一脸天真。

    “没有吗,那你为什么一遍遍的给妈妈打电话?”她挑眉。

    “呃……我只是想等妈妈回来哄我睡觉啦!”小家伙舔了舔小嘴,眼神有些闪烁的回。

    小孩子最可爱也最纯真,因为他们不会撒谎,藏不住事。所以只要他口不对心,不需要什么,那双澄澈的眼睛里就会泄露出来。

    秦苏一眼就看出来不对,她伸手点在儿子的额头上,慢条斯理的问,“真的是这样吗?舟舟,你不乖哟!你不告诉我,我今晚就不给你念阿里巴巴和四十大盗的故事了。”

    “真的是想妈妈哄我睡觉……”小舟舟开始掰手指,小脸很纠结。

    “这样,你告诉我到底是为什么,明天晚上我给你做狮子头,好不好?”秦苏见状,只好改变了策略。

    “真的吗?好啊好啊!”美食利诱,小舟舟立即两眼发亮,不停点头。

    随即在妈妈询问的目光下,又抬手挠了挠头,也是不明所以的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爸爸一直要我给你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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