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实在不伦不类,就算他拥有如此奇葩的身手,也别想吓到那些热血大兵,他刚走出两步,便听到机械摩擦的声音,他的脚步仿佛只有一个顿挫,流水一般的魅影便到了几个人中间,用三拳一脚告诉了他们什么叫瘫痪!
一脚跨出这片空间,刚走出一条长廊,在拐角处停顿了下,一把伸过去,从那边揪出一个提枪等待的大兵,一巴掌把他拍昏过去。
刚拐到第二条长廊,迎面冲来三个军人,他们二话不说举枪射击。
三道暗红色的火线呈十字交叉状将男人牢牢锁定!
电光火石间,叶承欢脱兔般在墙角一踹,整个人斜射出去,在墙上又一踹,到了另外一边,三两下后,便到了三人跟前,一道劈腿把其中一个劈趴下,握住另外两个的衣领,就是一记过肩摔,把两人狠狠拍在地上。
走过这道长廊,便听到一阵凌乱的脚步声,仔细分辨下最少也有**个人,他不想硬碰硬,一转身躲在一片阴影里,直到看着他们跑过,才冒出身子继续往前趟。
刚到楼门口,迎面插来一把手枪,叶承欢手疾眼快,一把握住那人的腕子,往里一掰,枪口直接插进那人嘴里,那人深吸口气,瞪大眼珠子,全身一滞,叶承欢嘴角斜勾,一巴掌扇去,一米八几的大兵好像一截朽木,砰然栽倒。
他刚跨出半步,一枚子弹呼啸而至,贴着他的脖子激射而过,把整块的大门玻璃打个粉碎,哗的一下散了满地。
叶承欢一咬牙,余光瞥到那个枪手的位置,他正要再开枪,被旁边的同伴一把握住:“别开枪!打到自己人怎么办!”
一个愣神的功夫,叶承欢已经到了跟前,砰砰两拳把他们打飞出去。顺着主道刚走出十几米,迎面又冲来一排士兵,足有十几个之多。
这下可玩大发了,这里是军区,最不缺的就是军人和枪!
可到了现在没得多说,只能硬着头皮冲去。
他的瞳孔一阵剧烈收缩,嘴角挂着嗜血的残笑,在空气中划出一道模糊的残影,下一刻便定格在人群中央。
毫无章法的前踏和顿挫中,身子在人群里一拉一扯,人群便如收割的麦子般倒了一半,再一拉一退,一群人便全都变成亲吻地面的姿势。
无一例外,全都是颈椎中招,暂时切断了大脑和身体的联系。
冷眸一闪,三辆军用车拉着满满三车士兵风驰电掣般驶来,叶承欢在原地晃了晃脚腕,冲着汽车驶来的方向狂奔过去,恍如一道流电飒然而至!
叶承欢扬起右腿,冲着第一辆车的车头一脚踹去。
彭!
那辆车生生顿住,扬起屁股,刚好砸到第二辆车的车头,第三辆来不及刹车,又撞上前一辆的车尾,一时间白烟弥漫下是一整片金属和玻璃的碎裂声。
叶承欢从抓住车上两个士兵的胳膊,往下一抡,好像拍烧饼似的拍到地上,然后再拉再拍,再拉再拍,汽车周围很快排满了重伤的士兵。
这时,四周警报声大作,夹杂着脚步声、骂声、叫喊声,连成一片,乱成一锅粥!
看这架势,再玩下去没准会把自己的命玩进去,他上了一辆军车,一把倒车档下去,汽车不甩头,飞快的往后倒去,冲出几百米的距离终于到了大门口,速度不减,直接撞碎路杆滑上马路,顺势一个甩尾,车头不偏不倚刚好对准前方。
然后此时,大门执勤的士兵也开枪了,子弹落雨般打在汽车钢板上,溅出无数火星,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
你妹的,还真敢开枪啊!
叶承欢骂了一句,吐了口唾沫,一脚离合一脚油门,车子轰了一声,飞驰而去!
开了几分钟,看到被子弹削掉一半的后视镜里,有两辆军车飞速追来,他紧闭的唇线眯成一条缝,歪了歪脑袋,猛地往左打方向盘,直接滑上旁边的小路,三两个极速过弯后便将追兵甩得没了影子。
为了保险,他在周边又兜了几圈,确认没人追踪后才上了高速。
热血渐渐消退,车速也放缓了很多,叶承欢看着拉伸延展的路面,脑子里梳理着今天发生的一切,于建涛说的很明白,就是想确认自己的身份,以及和海外佣兵组织的联系,可是仔细想想,似乎一切又不是那么简单。
如果只是为了那些,没必要大张旗鼓的把自己请到龙都军区,随便派一队人随便找个地方就能审问。
他进而又想到了他们口中的“首长”,不难猜想,那个“首长”一定和武潇有着某种特殊关系,那么他把自己请到军区的目的会不会和武潇有关呢?
只要找到武潇,一切就都明白了。
今天的篓子捅的不小,自己把堂堂的军区大院搞得鸡飞狗跳,打伤那么多士兵不说,还重伤了侦查处长,这下可把军队惹到家了,没准他们很快便会对自己来一场全城大搜捕,自己倒不怕,过去在海外比这大得多的阵势他都经历过无数,可他担心会不会因此波及到林佩珊她们,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已经把她们看成是自己的家人。
想到这儿,他脸上添了几分凝重,马上给林国风打了个电话,让他带着手下的风暴队员暗中保护维多利亚。
安排完这些,他稍稍放下点儿心,马上决定回到龙都后先去找武潇。
正胡思乱想的功夫,车窗外划过一抹绿影,他定定神才看清,一辆挂着军A拍照的军绿色汽车几乎贴着他的车身超了过去。
他吃了一惊,看拍照是龙都军区的车,难道是追兵?
他很快否定了这个想法,他对自己的车技太了解了,就算开辆长安奔奔都能轻松把大奔甩远,可那辆军车和自己的汽车一模一样,居然轻而易举的就把自己超越了,难道在龙都军区还有这样的高手?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既然不是追兵,就没必要和他较劲,他快就让他快去吧。
于是,叶承欢有意放慢些车速,想和那辆车拉开距离。
没想到那辆车也随着他减速,车尾始终挂着他的车头,还打起了尾灯。
毫无疑问,这是挑衅,**裸的挑衅!
叶承欢还是不理他,打开方向盘,和那辆车偏开距离。
他往左,那辆车也跟着往左过来,好像有条无形的绳索拉着他们,车尾和他的车头始终保持一米的距离。
高速公路上,这样的玩法随时都有车毁人亡的危险,只要稍稍有点儿脑子的人就晓得,除非那家伙压根就是个脑残!
叶承欢不减速了,可对方却在减速,压的叶承欢也不能不减速,他可不想和这样的脑残玩追尾游戏。
从他学会摸车的时候,就从没被人这么压制过,这已经不光是挑衅,而是明摆着欺负人。
叶承欢摸了摸下巴,眼睛闪过一道精光,你不是想玩么,老子就陪你玩!
他不动声色的渐渐提速,同时把车头往外偏,寻找加速超车的机会。
可那辆车如影随形,不管他往哪儿偏,车尾始终压着他的车头,让他没有突然加速的机会。
他有点儿火了,反正车是抢来的,你不是想追尾么,老子就给你一次追尾。
汽车轰了一声,车头猛地往前载去,叶承欢有把握撞坏他讨厌的尾灯而不至于发生翻车的危险,以此告诫对方遵守交通法规是多么重要。
两辆车之间只有一米的距离,这种距离在行驶中完全可以忽略不计,可就在他发动的瞬间,那个家伙似乎预知了他的用意,车头也同时往前一载,让叶承欢扑了个空。
光是这一手,叶承欢就明白,今天遇到高手了,甚至是前所未见的高手!
这时,前面那辆车的车窗打开一半,从里面伸出一只手,大拇指向下指了指。
这下不用再怀疑什么了,这厮摆明了就是和自己过不去的,老虎不发威你真当老子是病猫啊!
他从后视镜里看得清楚,正有辆大切诺基飞速驶来,他嘴角浮起一道冷笑,故意把速度放的很慢,前面那辆车也跟着贴了下来,这时,大切诺基刚好从旁驶过,堪堪过了半个轮子的距离,叶承欢猛地一打方向盘,车头猛地一偏,摆脱了该死的车尾,刚好追到大切诺基的后面。
那辆车再想堵截已经来不及了,他骤然加速,一下便超过大切诺基半个车身,同时往右边逼去,想逼得大切诺基跟着往右偏,压制住右边的车道,好不让叶承欢从车道超越。
叶承欢早就算准了他会有这么一手,车速已经提了起来,在大切诺基还未偏向的刹那,猛地窜上右车道,一举站住了半个车身的位置。
大切诺基当然不是傻瓜,在这种情况下,打死他也不敢往右偏。
那家伙并不甘心,拉起速度始终超越半个车身的距离,一点点儿逼大切诺基右偏。
这就形成了上中下三个梯队的格局,那辆军车在上,大切诺基在中,叶承欢在下,还是处于被压制的局势之下。
大切诺基已经顶不住压力开始往右偏去,右车道很快被封住三分之一。
那位倒霉的司机满头大汗,虽然一切都在短短的几秒钟,可衣服都湿透了,左边的军车压着他不能提速,右边的军车抵着他不能减速,为了避免同归于尽的危险,他只好和他们保持一个速度,快了不行,慢了也不行。
他心里连连叫苦,这两位军爷玩的是哪出儿啊,你们玩就玩吧,能不能别带上我啊!
叶承欢脸上闪过一丝厉色,你小子不是玩阴的么,我就给你玩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