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妃二嫁(上) 第33頁

「蘭妹妹?」誠貴妃不解的喚了愣住的她,眼中閃過一絲妒火,「你跟姐姐不一樣嗎?」

「一樣,一樣。」時月紗連忙回答,臉上也裝出一副頗有同感的神態,既無奈又苦澀,「妹妹只是沒想到,原來誠姐姐這里也這樣。」

「或許真是國事操煩吧,我听人說過,男人一忙過頭,根本累到不會想做那檔子事。」誠貴妃頓了一下,不知想到什麼,突然又笑了,「但皇上無能一事,妹妹要跟姐姐一樣,對外絕對不能透露半個字,尤其是皇後,免得她得意。」

「也是,這事只有你知我知。」時月紗很配合,可心里好想笑。靳成熙無能?這太可笑了。

「所以,言歸正傳,蘭妹妹要精明點,皇上總有需要的時候,因此行房後你要像我一樣,把那碗湯全倒進花盆,別喝它,那你就有機會當娘了。」

「全倒進花盆?」

「是啊,皇後不知道那碗湯是白給的,但我打從心里就不想讓她得知皇上根本沒干活,就是要她嫉妒不已。」誠貴妃得意的笑說。

第10章(2)

兩人又聊了好一會兒,因夜色漸濃,時月紗就在兩名宮女的掌燈下,穿過花園長廊,踩著夜色回到自己的永晴宮,也一眼就瞧到秦公公正笑眯眯的站在門口。她眼楮倏地一亮,腳步也加快了,「皇上來了?」

「是,在里面等著娘娘呢。」秦公公笑著說道。雖然他實在看不懂皇上在想什麼,一下子在誠貴妃那里、一下子來蘭妃這里,但也可能是皇上每兩天就喝一次葛蟗補湯,吃得太補才需要兩個妃子,這所謂的房事,身為太監的他是永遠不會懂的。

時月紗快步進入寢宮,發現靳成熙已慵懶的躺臥在床上等著她回來,她走近床榻邊,深深的看著他。

靳成熙注意到她看著自己的表情奇怪,笑得也很奇怪,「怎麼了?」

「沒有,沒事。」嘴上說沒有,時月紗可是笑得眼楮彎彎,嘴角也彎彎。

「什麼事那麼開心?」他好奇極了,忍不住坐起身來。

時月紗還是沒說,只是一雙水靈明眸亮得出奇。想到他竟然沒跟誠貴妃行房,她真的好開心!雖然不該如此,可是每當他留宿誠貴妃的慈南宮,她總得輾轉反側許久才能入睡。

靳成熙究竟是怎樣的男人啊?身為君王,他給了一顆真心,竟連身體都守貞,她是何其幸運!

靳成熙被她搞迷糊了,她那雙眼眸先是笑意盎然,隨後又深情款款的凝睇他,讓他嘴角也跟著上揚了,即使不明白原因,但可以確定的是她心情極好。

時月紗月兌下繡鞋,上了床後跪坐在他身邊,先將剛剛听到的新消息告知,不過她只提了避妊湯一事,保留了他沒踫誠貴妃這事,而向他報告消息己成了他們相見時的例行公事。

每當她跟誠貴妃相處之後,都會將得來的有用消息轉述給他,再由他所利用發揮,設法讓睿親王跟鎮國公之間的梁子愈結愈多。

像誠貴妃就頻頻抱怨鎮國公這幾年放任手下,在好幾個州省欺壓百姓、賤買土地,甚至強娶民女等等,她的姨丈睿親王看在同僚之誼出言相勸,沒想到竟惹火了鎮國公,誠貴妃因此很擔心鎮國公會出賤招,栽贓她姨丈……

對于這些事,靳成熙私下已派人查探,確有其事,只是證據薄弱,辦不了鎮國公,但他已能利用親信將事情在宮中傳開,還似有若無的指出是睿親王說出口的。

事實上,在這樣的推波助瀾下,兩方關系日益緊繃,不只瀕臨信任崩裂邊緣,甚至都要水火不容了。就他這幾日由齊聿那里得到的信息,直指鎮國公已有動作,睿親王跌下權臣大位之日不遠了。

而今夜,誠貴妃為了拉攏時月紗,連不能說的秘密也說了,想到這里,靳成熙忍不住笑了,「這事正好可以成為壓垮睿親王的最後一著。」

「太好了,那正事談完了……」她突然神秘兮兮的看著他,在他挑眉時,她又噗哧笑了出來。

「怎麼了?」

她想到了「無能」二字,但這怎麼能說?她眉開眼笑的輕輕將他推倒,讓他躺下後,她才笑著俯,主動送上她的吻,緊緊的抱著他。

天啊,她真的好愛他!

「你這是表示很想我嗎?我們不過幾個時辰沒見……」

他眼中浮現笑意,唇抵著她的,先是磨蹭吸吮,而後再加深這個吻,溫熱的大手在她身上游移,褪去她的衣衫,細細品嘗她的美好……

第二天,靳成熙下早朝後,直接前往皇後所住的淮秋宮。

夏都芳自然是驚愕的,雖然也有一絲驚喜迅速閃過眸中,但也就只有一下下,她又回復成高傲冷硬的夏皇後。

「皇上今日怎麼有空來臣妾這里?還是說,皇上最寵愛的兩個妃子現在是一家親,還會互相謙讓,讓皇上沒寢宮可去了?」

一開口,她就是冷嘲熱諷。靳成熙冷冷的看著久未見面的夏皇後,「朕來只是說幾句話,說完了,就找兩個愛妃去。」

他也絲毫不給她面子的回道,即使他身後有秦公公,在她身後也有多名宮女、太監。

氣氛僵冷,每個人繃緊神經,頭垂得低低的,一動也不敢動。

夏都芳聞言繃著臉說道︰「那皇上就快點說吧,別耽擱了跟兩名愛妃相處的時間。」

他冷笑,「好,皇後一定知道朕昨晚在蘭妃那里過夜,再前一晚,則在誠貴妃那里留宿,好巧不巧,這兩天朕都睡得晚,看到有人送了碗湯給兩名愛妃喝……」

他凝睇著臉色突然一變的夏皇後,「朕問蘭妃,她回答是皇後貼心,在嬪妃伺候朕的翌日,就會送來一碗補身湯,但朕跟皇後夫妻那麼多年,怎麼從不知道朕的皇後這麼照顧嬪妃?」

夏都芳的臉色是難看到不能再難看了。

「蘭妃進宮還不滿一年,或許不知內情,所以,朕回頭去找誠貴妃。」說到這里,他注意到她臉色刷地一白,「誠貴妃倒是跟朕說了一件趣事……」

他將誠貴妃昨晚告訴時月紗的內容道出,「那碗湯根本就是避妊湯!」

夏都芳站不穩的往後踉蹌一步,兩名宮女急急上前扶她,但她立即挺直腰桿,喝斥她們退下。

靳成熙一步一步走到她面前,兩人之間距離只有咫尺,「你可真行啊,朕選秀充盈後宮,為的是靳家香火,結果呢?」她無話可說,但誠貴妃那個賤人,她記住了!

「不過,朕子嗣少,也不完全是皇後的責任。」他突然又道︰「誠貴妃說了,為了替朕生兒育女,其實她都將那些湯全數倒掉,只可惜到現在仍沒有好消丟下這一席話,靳成熙就走了。

事實上,誠貴妃沒喝那些湯的時間點應該是只有在這段日子,因為他沒踫她,所以她喝不喝也就沒關系了,可他刻意保留了這一點。

夏都芳氣得全身發抖,在兩名宮女要上前關切時,她突然大吼,「備轎!」

瞧皇後臉色那麼難看,奴僕們連忙動起來,不一會兒,夏都芳就乘轎出宮了,而靳成熙也立即得到消息。

「皇後出宮了。」齊聿拱手道。

「很好,山雨欲來了。」靳成熙笑了。

鎮國公府內,其實早來了一名貴客,主廳內,夏太後也赫然在座。

夏都芳先向她行禮,隨即一股腦兒的將皇上所說的事全說給父親及姑姑听。

「那賤人完全沒將我放在眼底,仗勢得寵了竟然就掀我的底,還將避妊湯全倒了!」她一肚子怒火道。

「看來睿親王一家是跟咱們夏家卯上了。」鎮國公怒拍桌子,老臉上也盡是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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