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暖冬(下) 第7頁

這是合苞酒,白露同她說過了,喝了酒,她與他便是夫妻了。

冬冬臉紅心跳的接過了手,才要湊到唇邊,他卻輕輕握住了她的手。

她微訝瞧著他,一時間,還以為他反悔了,豈料他輕拉著她持酒的手,來到了他自個兒唇邊,張嘴緩緩輕啜了一口。

冬冬臉更紅,他已將自己手中那杯,遞到她唇邊。

她羞澀的張開了嘴,讓他把酒杯微傾,喂她喝酒。

這酒入口即順,微甜,還帶著花香,入了喉卻又在月復中熱辣了起來,讓心跳更快。

「這就是合苞酒?」因為緊張,她開口詢問。

他沒答,只凝望著她,就著她手中的杯,再喝一口。

她以為他想她再喝,才要張嘴再喝一口,他卻在這時將手中的酒杯從她唇邊收回,擱到了桌上。冬冬又是一愣,才抬眼,他已垂首俯身,吻住了她的小嘴。

苞著,她只覺一股香甜暖流入了口,那是酒。被他溫熱的酒,他更羞,卻不由自主的咽下了那酒。

他伸舌舌忝吻著那如露水般懸在她唇上的酒珠子,看著她粉頰紅如胭脂,方稍稍退開,撫著她熱燙的小臉,告訴她。

「是的,這就是合苞酒。」

冬冬羞怯的垂下眼,又抬起,悄聲再問︰「所以,我們是夫妻了?」

他黑眸微暗,緩緩說︰「還不是。」

「不是?」白露明明說了,喝了合苞酒就是了。她困惑的看著他,問︰「還有什麼要做的嗎?」

「還得洞房。」他嘴角噙著笑,說。

這句,教紅霞又上了雙頰。

「噢。」冬冬又羞又窘,輕輕應了一聲,只道︰「我知道,我沒忘,我只是以為我們……已經……」

話到後來,她臉紅的再說不出口,不由得咬著嘴唇,低下了頭。

他伸出手,抬起她含羞帶怯的小臉,問︰「你替我解衣,好不好?」

解衣?

她眨了眨眼,領悟過來。

「噢……好……」

這是她本來就應該做的事,冬冬被他一提醒,忙面紅耳赤的上前伸手替他寬衣解帶,可一雙小手卻因為緊張而虛軟,腰帶因為寬大,結也簡單,她試了幾次才解開,但衣內的衣帶卻細而長,她解了好久,才解開一個,等她替他褪下外衣,手心已緊張的微微出汗。

因為已入冬,他這新郎官的喜衣也比較一般厚重,外衣一月兌,她便能清楚感覺到他的體溫包圍著她。

要解衣帶,她必須站得更近,近得連他身上的味都鑽鼻入心,冬冬低頭垂眼,害羞的繼續替他寬衣,只感覺到自己心跳跳得飛快。

當她解開他里衣的第一個結,她感覺到他抬手拆下了她發上的一支簪。當她解開他里衣第二個結,他又悄悄摘下她發上另一個簪。

這下,教她更加不敢抬首,只感覺到長發緩緩傾泄,感覺到他熱燙的鼻息,拂過她的額,她的發,她的耳,落在她無所遮掩赤果的頸項上。

她的手抖的更厲害了。

然後,她解開了最後一條衣帶子,松開了他的衣,抬起微顫的手,將他的里衣敞開,褪下那厚實的肩頭。

上回,燈是熄的,沒點上燭火,她什麼也沒瞧清,可這一次,雙喜紅燭放著光明,將一切照的清楚明白。

他頸上的喉結,強壯的胸膛,結實的月復肌都一覽無遺,她甚至能瞧見他皮膚的紋理,和在小骯上往褲頭里延伸的些許黑色毛發,更能看見他胸膛上已然挺立的。

一時間,冬冬真不知該把一雙眼往哪兒放,她羞窘的挪開了視線,可沒一會兒,卻又忍不住挪了回來。

每當他吸氣,它們仿佛就更靠近她,似要踫觸到她,甚至像是在請求她的撫模,讓她不禁握緊了手,怕自己真的不知羞恥的貼上了手心。

這念頭不知打哪兒來,教她羞紅了耳,莫名感到口干舌燥。

她應該要繼續替他解開褲頭,可一雙手,才踫到他,就感覺到他皮膚的溫度熨燙著她的指背,她盡力維持著鎮定,不讓指背踫著他,可那好難,每一回指節不小心輕刷而過,她都忍不住一顫,不禁覺得手軟。

然後,忽然間,她發現,這件事,不止影響了她,也影響了身邊的男人。

每一回當她輕觸到他,被她觸踫的皮膚就會微微繃緊收縮,拂過她頸上的灼熱氣息就會稍止,直到她離開,那熱風才又再起。

他屏住了氣息,就如她一般。

冬冬微愣,不自覺被吸引,她仍不敢抬首,卻忍不住試探性的已指背輕觸,拂過。

他停止了呼吸,輕握著她長發的手,緊握成拳頭。

他垂眼在瞧,她知道,他在瞧她的手,她能感覺他的視線落在她的手指上。

所以,這就是他那天已指背模她臉的感受?

無法控制的,冬冬讓指節緩緩來回,感覺他再吸氣,微顫。

發現自己能控制他的反應,讓人沒來由的著迷,等她發覺,她已不由自主的伸長了手指,改已指月復,輕觸他熱燙的皮膚。

他堅實的小骯模起來像豆干,卻更溫暖,更堅韌,迷惑又好奇的,她往上輕撫,感覺到指下的黝黑的膚微顫。

那回之前,她從來也不知,他衣下的身體如此強壯,黝黑,她曉得他有時會直接在坊里幫忙,可怎會曬得這麼黑呢?黑得像日日下田的農人,像在盛夏洞庭船上打漁的漁夫。

不知為了什麼,他的膚上,起了點點的雞皮,她將眼簾抬高一點點,瞧見他胸前那兩點凸起更加挺立,好像在召喚她吮吻一般。

她記得上一回,他如何含住吸吮逗弄著她。

唾液在口中分泌,教她不禁輕咬著唇,迅速又垂下了眼,怕他發現自己緊盯著他那兒,發現她羞人的心思。

可是,垂了眼,才發現小手不知何時,早整個貼平上去,眷戀似的撫著。

她吃了一驚,羞得想抽手,卻不知怎的,小手不听使喚,怎麼樣也不願意離開他溫暖結實又好模的身體。

她當然見過野孩子在夏天時,光溜溜的在湖里戲水玩耍,可她知男人的不一樣,上回她沒瞧清,而她真的好奇。

差不多在那個時候,她手指有了自己的意志。

冬冬輕抽口氣,想挪開眼,卻無法挪開,他黑眸里的情緒如此真實,教她無法逃避。

「這是我。」易遠看著身前萬分羞怯的小女人,啞聲開口告訴她︰「只是我,沒什麼好怕。」

她能感覺到他急促的脈動,就在她手心里。

「這一回……」他暗啞溫柔的看著她說︰「不會那麼疼了。」

這話,教她臉又紅,卻還是禁不住開口確認︰「真的?」

「真的。」他瞅著她,說︰「你要還疼,出個聲喊停,我就停下,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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