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明月之旺夫相 第23頁

「阿娣!」隨著叫喚,高大身影已經跨進門來。

她抬起螓首,盈盈一笑。「相公!」

「我把大夫帶來了,你快去田里把岳母請回來。」常永瞻催道。

「大夫?」她愣了愣。

常永瞻一面說著,一面同她往外走。「我想到之前听你說過岳母的身子不好,等拿到王家的謝禮,就可以抓藥來吃,我想著有病還是要先給大夫看過比較妥當,免得耽誤病情,所以就把人帶來了……這位就是周大夫。」

只見大門外頭,周大夫動作緩慢地從馬車上下來,雖然這段路程不算遠,但還是禁不起顛簸,一身的老骨頭都快散了。

「有勞周大夫!」迎娣喜出望外地說。

周大夫抹了下額頭的汗。「好說!」

「相公,我這就去請娘回來,就麻煩你招呼周大夫……」話聲方落,她也顧不得會不會失禮,迫不及待地往田里去了。

丑娃和鐵蛋也跟在後頭跑。

于是,常永瞻請周大夫到屋里稍坐片刻,二娃見到大姊夫帶了客人來,趕緊奉茶,得知客人的身分後,她的腦筋也動得快,立刻去隔壁把年邁的伯婆拉過來,想到伯婆不只重听,還有胸口疼痛的毛病,可以順便把個脈。

「……咱們村子里唯一的大夫就是見錢眼開,只要付不出診金來,就別想請他來看病,小病還可以,大病卻是怎麼也治不好,所以就算身子真的哪兒不舒服,也不想找他。」二娃氣悶地說。

常永瞻點了點頭,有這種無良大夫,也難怪迎娣打算直接抓藥來吃就好。「周大夫現在正好在這兒,不如請他看一下,診金由我來付。」

「謝謝大姊夫!」她開心地說。

待周大夫幫伯婆把過了脈,馬上開了藥方子。「這種心氣厥痛的毛病是寒邪上犯、陰陽相爭,要慢慢調養,急不得,先服個三帖藥看看。」

二娃接過藥方子。「多謝大夫!」

餅沒多久,迎娣已經帶回不明就里的母親,好讓周大夫把脈,邱氏這才明白女兒早就看出自己有頭痛的毛病,也就接受她和女婿的這片孝心。

「這是操煩太過,肝陽上升,起因于火,所以切記要放寬心,不要太過煩惱,否則用再好的藥材也是枉然……」周大夫不忘叮囑地說。「只要服個兩帖藥,頭痛的癥狀應該就會慢慢減輕了。」

邱氏頻頻道謝。「多謝大夫!」

得知母親的病情不算嚴重,迎娣心頭的大石也才落下。

不久之後,陳家的親戚從田里回來,平時他們舍不得花錢看大夫,總是忍著病痛,索性輪流讓周大夫把脈,等全都看過一回,天都已經黑了。

就這樣,常永瞻和周大夫在眾人熱情的挽留之下,決定住上一晚,陳家的人為了報答,更準備了比平日還要豐盛的面食來招待。

在笑聲中,賓主盡歡。

直到夜深了,周大夫被請到伯婆他們的屋子里去,而原本和迎娣一塊兒睡的二娃和丑娃也被母親帶走,好讓夫妻倆同寢。

「可是……」迎娣沒想到母親會做這種安排,臉紅到快燒起來。

邱氏拍了拍女兒的手背。「你們是夫妻,本來就該睡在一塊兒。」

「娘!」見母親轉身出去,她更是不知所措。

餅了一會兒,常永瞻表情不大自在地進來了,並順手帶上門。

「岳母要我……今晚睡在這兒。」他清了下嗓子說。

迎娣坐在土炕上,一張圓臉紅通通的。「嗯。」

見她面色緊張,常永瞻也不禁有些窘迫。「你別怕,我什麼都不會做的。」若她不想圓房,他當然不會勉強。

「我不是怕……」迎娣一臉羞赧。「對于圓房之事,我已經事先請教過大嫂,該知道的都知道了,只是……」

听迎娣這麼說,常永瞻也就放心地挨著她坐下。「只是什麼?」

「相公……真的喜歡我嗎?」她總想要听這個男人親口說出來,生怕他只不過是被自己的努力和心意所感動而已。

見她滿臉期待,但又唯恐再次受到傷害的忐忑表情,常永瞻知道全是自己一手造成的,就是因為從來不曾為他人設想過,也不在乎會不會傷了人,彼此之間才會缺乏信任。

「在感情方面,我比不上你用心,也沒有你坦率,更不懂得愛人,尤其是在外頭這三年,根本不曾想過跟你之間的事,既不沈穩,也不成熟,又自恃甚高,並不是一個值得托付終身的男人,才會傷透你的心,讓你連常家四房二女乃女乃的頭餃也不稀罕,這全是我咎由自取。」

他必須說些什麼,好讓迎娣能夠安心和信賴。「可是這段日子下來,我已經喜歡上和你相處的感覺,很輕松自在,不需要像在外頭談生意,得要爾虞我詐,也喜歡你對著我笑的樣子,心窩總是暖暖的,每回前腳才剛離開梧桐村,後腳就已經開始想念你了,也喜歡听你的弟弟妹妹叫我一聲大姊夫,甚至想象著三十年後,咱們老了,頭發都白了,又會是什麼樣的光景,這在以前根本不可能……」

迎娣安靜地听著,表情動容,最後一絲疑慮也消失了。

「我不禁要問這是否就是喜歡,是否就是男人和女人之間的感情,如果不是,那麼又是什麼?」常永瞻一向自認聰明過人,笨拙這兩個字絕不會用在他身上,但如今也不得不承認。

她將螓首倚向常永瞻的肩頭。「有這些話就夠了……」

不需要甜言蜜語,更不需要指天立誓,迎娣相信他是真心喜歡自己的。

常永瞻不禁自嘲地說︰「從小到大,我要什麼就有什麼,卻從來沒人教過我如何珍惜別人的付出和用心,現在學應該還來得及吧。」

「當然來得及。」她用力頷首。

他握住迎娣的手。「我學得很慢……」

「只要肯學就好了。」迎娣回道。

「那麼你呢?你究竟喜歡上我哪一點?」常永瞻不禁要反問,想到自己的傲慢和自私,實在不算是個良人。

迎娣瞼蛋一紅。「當年我雖然才十三歲,可是每次听到相公說不想依賴父母,也不打算靠祖先留下的家業,打算用自己的雙手闖出一片天,整個人就像在發光似的,就覺得好了不起,我想從那一刻起,就喜歡上相公了……」

「我沒有讓你失望吧?」他不希望她覺得喜歡錯了人。

她用力搖頭。「當然沒有,相公真的做到了。」

兩人凝望著彼此的雙眼,看到了真心。

直到常永瞻主動靠近,輕輕地吻上那兩片總是往上翹起的柔潤唇瓣,不再只是,還有著對未來的許諾。

以吻封緘。

「……你真的願意?」見她沒有拒絕,常永瞻將嘴巴移開半寸。

迎娣笑得很溫柔。「咱們已經是夫妻了不是嗎?」

「咱們當然是夫妻了。」他咧嘴笑著,就是這抹俊挺的笑容,在三年前偷走迎娣的芳心。「你永遠是我的娘子……」

她也不扭捏,主動迎上前去,這回的吻也加深了。

燭光搖曳,映照出兩顆靠向彼此的心。

第7章(2)

在吻與吻之間,男性大掌輕輕褪下迎娣身上的襖裙,最後連貼身衣物也一並除去,見她滿臉通紅地踢掉繡花鞋,一鼓作氣地爬上炕,躲進被子里頭,常永瞻不禁低笑幾聲,然後月兌去自己的外衣,也跟著鑽進去。

「哇……」迎娣感覺到有只大掌滑到大腿上,不禁發出羞窘的驚呼。

常永瞻索性更不安分,讓她又羞又癢,直想躲開。

等到玩鬧夠了,他才又回到方才的吻上,舌頭纏上羞澀的香舌,惹得迎娣差點無法呼吸,也忘了要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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