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坏婚礼?我至于那么蠢吗?”萧崇凌冷笑一声,“现在房间里的人并不多,你到谢毅轩的房间找找血盟令,晚上给我带到你的家里。”
“你以为我疯了吗?”范艺梅站在窗前望着楼下正在通电话的萧崇凌,“我既然让我的女儿和谢毅轩结婚就没有打算过要破坏。你要偷你自己偷,别指望我帮忙,我和你之间再也没有合作关系!”
“不要那么笃定好不好?你要想清楚后果,不帮我偷,我这人很容易被逼急的,逼急了可是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今天是你女儿的婚礼,我虽然很不想在婚礼上闹事,但是。。。你知道,人在走投无路的时候总是会做出一些。。。呵呵!”
从楼上望去萧崇凌的笑容是那么的自信,仿佛所有的事情都掌握在他的手上,只要她不答应后果绝对是她所不能负担的。
“如果我不偷你会把我怎样?”她不想去偷,一点都不想!就算他今天不会破坏梓依的婚礼,一旦他拿到血盟令,接下来的后果绝对是任何人都无法估量的。血色盟是他的目的,但是难道没有其他的吗?
萧崇凌道,“不偷?你确定?那我只能让你的女儿知道你所做的事情。我忘记告诉你了,在你家我安装了针孔摄像机,甚至将我们的对话全部录了下来,你说在婚礼让你的女儿看到她的反应会是什么?谢毅轩知道有人在暗中伤害他的妻子,他会作何感想?”
范艺梅的呼吸变得很不平稳,因为刺刺而加速的心跳让范艺梅难受的瘫坐在地板上,“你不要忘记里面还有一个你!”
“好抱歉,恐怕要让你失望了。我的声音做了处理,我的样子被面具遮起来谁也看不到,难道你要指正我吗?不好意思,我既然敢出现,那么就表示什么都不会害怕。你自己好好的想想,我给你半个小时的时间。”
挂了电话,萧崇凌继续和谢天成的朋友谈在一起,关于各个领域的话题,一点也没有表露出任何的异样。就是刚刚的通话,也没有人发现他到底在和谁聊天说了些什么。他的声音很小,会场的音乐声完全可以盖过他。他的脸上一直都挂着笑容,仿佛是在和自己的朋友聊着一通很普通的话题。
坐在地板上的范艺梅眼神空洞,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踏入贼船的时候她就该知道自己的根本就没有退路,傻,恨冲昏了她的头脑。如果自己的丈夫知道为了给他报仇自己和女儿要受如此多的苦难,他在地下是否会心疼?
眼泪已经解决不了问题,她只有半个小时的时间,偷还是不偷是她根本就无法控制的事情。逼到悬崖边,她除了往下跳还能如何?
“妈,你坐在地上干嘛?”不知何时,梓依出现在范艺梅的房间门口。闻声,范艺梅只能赶紧起来,此时,风已经将她脸上的泪水吹干,看不出任何的不对。
转身,慈祥的笑容,范艺梅脸上却尽是疲惫。“坐在地毯上挺不错的,我晚上可能要离开了,梓依,要好好的照顾自己啊。”
“走的这么急?妈,你说等婚礼结束,难道不过了今晚才走?妈妈,是不是婆婆又赶你了?你不要放在心上好不好?婆婆她那人本来就很直,讨厌就是讨厌,更何况她也不是没有理由的。你就大人不计小人过好不好?”
范艺梅拉着女儿坐到旁边,“傻丫头,我又不是因为你婆婆。我不习惯在这里被人照顾,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我觉得自己快要像个废人了。算了,我呆不惯你就不要逼妈妈好不好?尊重妈妈的决定,这才是妈妈的乖女儿。”
梓依心里很难受,靠在范艺梅的肩上开始抽泣,“妈妈,能在一起生活该多好。要不,我回去跟你住几天然后你再去旅行好吗?”她觉得自己的主意很好,这样就能和自己的妈妈多呆一段时间。
但是这怎么可能,范艺梅知道自己已经没得选择,在这种情况下她又怎么能让女儿和自己在一起呢?
“梓依,妈妈又不是不回来,干嘛搞得像是以后再不见面一样。听妈妈的,要乖知道吗?”想到威胁她的男人,范艺梅将梓依的手握得更紧,“叫毅轩凡事谨慎一点,有的事情不能光看表面,潜在的危机也是不能忽视的。还有,不要轻易相信人,有的时候看似是朋友,说不一定是敌人。”
妈妈的话好像有特别的意思,但是她又不明白妈妈干嘛说这席话,再说妈妈一点都不懂生意的事情,顶多就是做人的道理。梓依靠着范艺梅,“妈妈,你既然这么不放心我们,那你就留下来督促我们啊。”
“你这丫头尽会找理由。”范艺梅将梓依推开,“宾客都在下面,妈妈累了想休息,你去照顾自己的朋友好吗?”
“妈妈,我没有多少朋友。。。”
“新娘子,你躲在这里做什么?”梓依才刚刚说自己没多少朋友,她的朋友便出现了,阿丽向范艺梅点头问好,“原来是母女俩谈心,我是不是打搅到了?”
“没有,你赶紧把梓依给拉出去吧,我想一个人休息一下。”范艺梅将梓依推给阿丽,自己则和衣躺在床上。“你们别吵我,我想休息。”
没办法,梓依只能和阿丽一起出去,临走的时候望了自己的妈妈一眼,自从妈妈要求她嫁给谢毅轩,妈妈整个人都变了,变在哪里她也说不上来。
等房间再次安静的时候,范艺梅回拨给萧崇凌,“我答应你的要求,晚上我会把血盟令交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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