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北辰脸上笑意很浓,和乔安暖那横眉冷对的样子形成鲜明的对比。
他自然也知道乔安暖为何如此生气,但是不知不觉间,这个女人在的面前愈来愈真实,哪怕是生气,那也是毫不隐藏,这和在外面的冷静理智的乔安暖大为不同。
或许连乔安暖自己都没有发现,她在自己在面前的表现很真实,喜怒皆形于色。
顾北辰脑海里突然冒出一个想法,他想想让乔安暖正视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当然真现在。
就在两人僵持不下的时候,桌上的手里铃声突然响了起来。
是乔安暖的。
乔安暖瞪了顾北辰一眼,提高了音量说道:“还不松手。”
顾北辰也不阻止,笑着松开了手。
乔安暖再次瞪了顾北辰一眼,眼里满是警告,这才扯着浴巾披在自己身上下床。
顾北辰饶有趣味地盯着她那若隐若现的身段,一时间竟移不开眼。
他开始考虑着,要不要待会儿,再来一次。
电话是唐御深打来的,乔安暖犹豫了一下,但还是面色无奇地按了接听键,而后用公事公办地声音说道:“你好,请问有什么事情吗?”
唐御深在那头,也是犹豫了好久,才决定打这个电话。
当他听到电话里传来如此机械而冷漠的声音时,刚刚涌上来的欣喜也被冲淡了不少。
唐御深脸上表情又痛苦了几分,他的声音在电话里听得有些沙哑和低沉。
他说:“你要小心乔依依,上次一计不成,定然不会轻易罢休,她肯定会另外想办法的。”
“为什么要告诉我?”乔安暖脸上表情未变,有些狐疑地问道。
唐御深那边沉默了一会儿,看来乔安暖始终对自己去乔氏集团的目的不清楚。
她是那么的聪慧,那么的灵敏,就怎么想不到……难不成自己真的会和她作对不成?
想到这儿,唐御深在电话里发出了笑声,而后有些无奈地说道:“我现在已经不在乔氏集团了,所以怕是无法帮你了。”
听到唐御深的话,乔安暖拿着手机的手也变得有些僵硬,一只手更是紧紧地拽着床单,心如刀割般疼痛。
她的眼睛变得有些朦胧,唐御深的话说到这地步,她哪里还不明白。
是她误会了,可又仔细一想,也是,唐御深又怎么会帮着别人来对付自己呢。
乔安暖的心情有些复杂,一方面她想和唐御深断绝关系,自己已经和顾北辰这样了,他们再也回不到过去了。
而另一方面,深爱了那么久的男人,又岂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的,内心深处,她依旧渴望着唐御深。
她觉得自己不配得到唐御深的爱,此时此刻,她才和自己名义上的丈夫滚玩床单,这一切听起来是多么的可耻。
她的声音有些哽咽,情绪也一度失控,忍不住叫了一声,“御深……”
乔安暖虽然是侧着身子,但顾北辰依旧留意着乔安暖的身体变化,当她当着自己的面叫了另一个男人的名字时,顾北辰不禁皱起了眉头。
能让乔安暖情绪失控的人不多,如今还叫出了名字。顾北辰脑海中再次浮现出乔安暖和那个男人拥抱在一起的画面,脸上表情也阴沉了下来。
看到乔安暖因为唐御深的电话而流泪,顾北辰心里很不爽。他的女人,连自己都不舍得弄哭,凭什么让别的野男人弄哭。
他们可是刚刚滚完床单,这会儿就为别的男人流泪。当下顾北辰就直接下了床,大声地说道:“老婆,谁打电话来啊,赶紧睡觉。”
乔安暖身子一怔,侧过身看着顾北辰。
此时的顾北辰,一张臭脸上写满了不爽,他微微眯起的眼睛显示着他很不爽。那架势,似乎她再说下去,顾北辰很有可能直接上来夺她的手机。
她不想让顾北辰看出端倪,极力隐忍着心头的悲痛,想要恢复往日的平静,可电话里的安静让她的心还是落入了谷底。
唐御深自然也听到了声音,能叫乔安暖老婆的,除了顾北辰还能有谁。
想起之前他看到的吻痕,唐御深心中早已猜测两人在一起。
只是他的心中还有一丝希冀,想着两人多年来的感情,不是这么的脆弱。终究来,还是他自己想多了。
不过很快,乔安暖也不觉得有什么尴尬的了,眼下顾北辰虎视眈眈地一直盯着自己,她也不方便再说什么,留下一句“我要睡觉了”,便匆匆地挂断了电话。
屋内一下子恢复了冷静,乔安暖拿着手机瞪着眼前笑的很是奸诈的男人,这丫的刚才出声绝对是故意的,顿时心里头涌出了一股火气,手里的电话也直接朝顾北辰砸去。
与此同时,她也高声吼道:“顾北辰!”
顾北辰当下露出一副无辜的表情,事实上他压根一点都不介意乔安暖吼。
他若无其事地靠近乔安暖,看着她眸子里的火光,顾北辰直接抬起了她的下巴,认真地望着她,缓缓开口说道:“我的女人,要流泪也只能为我流泪。”
说完,他又伸出手轻轻地替她抹去了眼泪,乔安暖惊讶的脸上只剩下了目瞪口呆。
很快,乔安暖也冷静下来,心里却是更加的别扭。
她知道,顾北辰是在吃唐御深的醋,刚才她的确是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忘记了身旁的顾北辰。
他们两人其实都明白,她和唐御深不会有可能,可她也不想伤害他。但是顾北辰就不一样了,因为他知道唐御深还没有死心,刚刚的他的那一嗓子无疑是在伤害唐御深。
乔安暖冷眼望着顾北辰,一用力,硬生生地扭过了下巴。她直接撇过了头,压根不想和这个醋罐子打翻的男人说话。
“乔安暖,我希望你能记住我的话。”顾北辰再次开口,他不是警告,而是提醒。
这话听在乔安暖耳里,心里蛮不是滋味,他这是在宣示物品所有权么。
当下她就冷笑一声,直接讽刺道:“我看你压根不是醋坛子打翻了,而是占有欲太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