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御嘴里刁着烟,将电话夹在颈项之间,含糊地说着话。
“知道了知道了……”挂断了电话,朝着坐在沙发那端独自饮酒的司任说道:“唉,我说银狐,你那娘们挺有骨气,让她回餐馆上班她还不肯……唉红中……”他一边摸着牌,一边说着。懒
司任挑眉,微眯的眼里透出危险的光:“你又做什么了?”
“我能做什么?我只不过想补偿下嘛,不过银狐,还别说,我倒挺欣赏她,有个性……唉夜狼你糊啦?不算不算……我刚思想不集中呢……”迟御耍赖。
“那也没看你手停下过啊?”容浩恩皱眉道。
“妈的,接个电话接得运气都逃了……”正说着,电话又响起,“靠,还让不让老子打牌了?”
“老大的电话,又不是你的,你急什么?”
“咦?老大这阵子怎么电话也多了?不怕魅影吃醋啊?”迟御对着边上的魅影眨眼,而魅影仍是一副冰冷的样子,仿佛天生不会笑。
“你能少说点话么?”
“不能……夜狼你是不是被你家如风烦得都不想开口说话了?”
虫
“哪能是被如风烦的……是被你烦的吧?”容浩恩燃上烟,并递给司任一支。
“银狐,来两把?”
“切,人家现在哪有心思啊?一心惦记着他的小绮绮啦……”迟御瞟了眼那端的司任。
司任没有理会他们,径直站起身:“我走了……”甩下句话,朝着门外走去。
“唉去哪里啊?”
“透气。”
“别忘了晚上在‘暗夜’。”身后有人提醒。
“陷入爱情的男人哪,就是悲哀……”迟御摇头叹气。
“你不也很向往吗?”
“说说而已,说说而已,别听得那么认真……”
×××××××××××××××××××××红了容颜××××××××××××××××××××
思绮盯着面前的房子,她再怎么没有见识,也不会不认得这是酒吧。
她转头看着身边带她过来的阿丽,有点结巴地问道:“阿丽……这……这……就是你跟我说的……你工作的地方?”天哪,这阿丽有满二十岁吗?到这种地方来……还……还打扮成这副样子,她总算有点明白了。
“是啊思绮姐,我知道像你这么高贵的人,让你来这里……”
“等等等等,别说高贵,我听着刺耳……”思绮忽然之间烦躁不安。
“我意思……你找不到工作,可以先考虑下来这里,不过你放心,绝对不是让你干什么接客之类的活,刚好昨天有个端酒的小妹回老家,所以少了个人,领班……哦也就是我的那位老乡让我找找看有没有人做……思绮姐,只是暂时的,而且你找到了工作,可以随时都不用来,这里都是一天一结帐,每天清算的……我……我是听到你在街道上问那位阿婆,所以才鼓起勇气跟你打招呼问你看下,我……都是因为我……所以才害得你……”阿丽越说声音越低,透着无尽的内疚。
“啊呀不怪你啦,怪我自己一时冲动,还害得你也丢了工作……”思绮眼神飘闪了下,她在街道上问阿婆的事居然被阿丽听到了,天哪,真是丢死人了……
“不不不……思绮姐,我想……你也是急需要钱吧……”
需要钱,是的,她非常需要钱……只是……她又望了眼渐渐黯淡的屋子,还不是热闹时刻,现在还没有多少人出入。
她要不要去?做一天下来,总能多多少少赚点钱吧?而且可以随时走人,那么今天就做一天吧,只做一天,等明天再去找工作。
思绮不是反对在酒吧上班的人,更不是轻视。只是酒吧比餐厅更复杂,什么样的人都在里面,依她的性子,她还真是怕搞砸,而且,似乎有一种轻微的心悸,如果让某些人知道了,他一定会大发雷霆吧?
他现在又不是她的什么人,怎么都管不着啊,思绮深深吸了口气:“好,我做……”
“真的吗?姐姐?你只要负责给客人送酒就行,没生意的时候,你就呆吧台里吧……那里安全……”阿丽看着她笑逐颜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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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渐渐笼上,酒吧里也渐渐热闹起来。
疯狂的音乐,忽闪忽闪的灯光,推杯换盏间,人们的脸上都有着沉醉的迷蒙。
思绮皱着眉环视着这间大大的屋子,耳边的巨浪盖过一切的声音。她穿着服务员的衣服,穿梭在人潮中。阿丽将她交给领班之后,早已到包厢照顾客人去了。
“喂,这是十三桌的客人点的……”身后,酒保将手中调好的鸡尾酒递给思绮。
“哦,知道了……”思绮接过,顶着托盘朝着十三桌上的客人走去,冷不防,和刚刚进来的人撞了个满怀,酒也洒了那人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