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氏缓缓走到她的跟前,凝视着她,脸上是淡淡的冷冷的笑:“好伶牙俐齿的一张嘴,用这张嘴,你迷惑了多少男人?”她忽然之间说出了这样一句。
“凌夫人,请你说话注意点,我是来打工的,并不是来受气的……”思绮直视着她,并不畏惧。懒
凌子尉插\入她们中间:“妈……你说什么啊?”
桌子上的电话骤然响起,杨氏又看了看思绮,转身接电话。
还没说一句话,她的脸即在听到了对方的话时变得铁青。然后恶狠狠地盯着思绮。
“知道了。”她回了句话,随即挂下了电话。
然后,朝着思绮大踏步走来,在思绮和凌子尉还没反应过来之时,她扬起手,狠狠甩了思绮一巴掌。
思绮一个没站稳,那巨大的力量,将她一下子甩倒在地,头也生生撞上了放在一边的茶几上,额头红肿了一大片,脸上也霎时呈现五条鲜明的指印,疼痛侵袭着神经,目眩耳鸣相伴而来,但思绮脑海中唯一能想到的,只是将手紧紧护在腹部。虽然那里不会有任何的撞击。
“妈——你做什么?”凌子尉一下冲到思绮身边,将她扶起,并焦急地看着她撞伤的地方,“绮绮?伤到哪儿了?疼吗?”虫
“尉儿,你让开……你别袒护着这贱人,你知道是谁在拖我们公司后腿吗?是谁在背后搞鬼吗?就是任远集团!而任远集团的总裁,和这贱人又是什么关系你不会不知道吧?”杨氏盯着思绮,眼里简直要冒出火来。
凌子尉怔了下,曾有想过那或许是司任在做手脚,但那即使是真的,又怎么能怪到思绮头上?
“妈——你派人调查了?”凌子尉直视着母亲。
“哼,尉儿,你可别被她纯情的外表迷惑了,说不定她进我们公司,就是和司任两个人联合起来想要吞并我们的公司……你还在这儿傻乎乎地对着她献殷勤……司任在商场是个什么样的人,你难道还不清楚吗?比你爸爸还要老狐狸……”
“等等——”一直沉默良久的思绮,终于开口,脸侧还是火\辣\辣的烫,她眼神灼灼地盯着凌子尉的母亲,“你说什么?再说一遍,司任做了什么?”
“别跟我来这套,你们骗得了别人,可骗不了我……呵,我说谭思绮,你还真是不要脸,你难道忘了昆兰是怎样破产的?你难道是忘了谭明昆是怎样惨死的?你居然还会和那种人在一起?我真是小看了你……”杨氏冷冷望着跌坐在地上的思绮,毫不留情诉说过往的事实。
思绮的脸色忽地苍白起来,而脸颊上那五条鲜红的指印,在这抹苍白下更显得刺目惊心。胸口的地方越来越疼痛,仿佛有人拿了把烙铁烙在胸口,正滋滋作响着,她揪紧了胸前的衣服,连呼吸也变得困难起来。
“妈——别再说了……别再说了!”凌子尉心疼地看着思绮,伸手握住她已然苍凉的手,心里略过浮噪和担忧,“绮绮,你没事吧?我们上医院吧?上医院看看额头上的伤……”
思绮根本就没理会凌子尉,她还在杨氏的这番话中怔愣着,还没有回过神来。
她以为有了宝宝,她可以忘却以前的一切,可以忘却他曾是她应该恨的人。而现在,血淋淋的事实铺陈开来,却原来是那样的痛彻心痱。她变得无耻,她变得千夫所指,她是世界上最最让人憎恨的人,怎么会有她这样的人?怎么会……
她忽地站起身,跌跌撞撞的跑出去。
“思绮……思绮……”凌子尉慌忙追出去,却被杨氏拖住。
“尉儿,不准你追……”
“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凌子尉愤愤地瞪了母亲一眼,甩开她紧握着的手,朝着门奔去。
一路奔出了公司,门外的大街上,都是来来往往的行人,凌子尉茫然地寻找着思绮,却哪儿也找不到。
思绮奔出公司外,即坐上了出租车,直奔任远集团。
顾不得一脸的狼狈,顾不得一身的痛楚,她要把话问清楚,如果真是因为了她而让凌氏集团陷入困境……她的手按向胸口,那里难受的透不气来,他怎么可以这样?怎么能这么做?
车子很快到了任远集团,她下车,直接奔入大厅内,冲向那端的电梯口,而训练有素的保全们随即挡住了她的去路。
“让开,我要找司任。”她一脸的冷凝,直呼着总裁的名讳。
那些人怔了下,随即拿出对讲机通报着,一会儿,她就被放行。
走入他办公室的时候,他没在。似乎每一次,她来找他,他都不在这里。而唯一的一次在这里,也就是她听到真相的那次。
她到底还是太嫩了,到底还捉摸不透人心。
司任进来的时候,她正站在窗前,看着楼下密密麻麻的行人与车辆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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