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绮因为他的话而笑了,却又不敢笑得太厉害,脸颊边上传来火\辣、辣的疼痛感,不仅脸部,身上,大腿上,都疼着。满满的疼痛感侵袭着她的神经,她微微皱起眉。
手颤颤地抚上脸颊,那里仍然裹满了纱布。懒
“司任……脸也受伤了吗?”她犹疑地问着,司任的心一紧,忙抓下她的手,紧紧攥在手心。
“擦破了点皮,怕感染了,所以都抱扎了……绮绮,别乱动,好好躺着休息……”
司任一脸心疼地望着她,思绮因为他的话而显得镇定了不少,她淡淡笑了下,望着眼前那张憔悴的脸颊,他一定是担心她了。
她的手轻轻抚上面前俊逸的脸,生出的胡渣刺疼了她的手指,而她却笑着。
司任抓下她手,难过得别过脸去不再看她。
“司任……怎么了?是不是我包着纱布太难看了,你都不愿看我了?”她的喉咙沙沙地,有股说不出的沧桑感。
司任忙望向她,脸上带着笑,手揉上她的头:“傻瓜,怎么会……”他俯下身,轻吻她缠满纱布的脸,在她的耳边喃喃细语,“不管你变成怎样……谭思绮,你都要记住,司任……会永远爱你……”
思绮的眼角流淌下幸福的泪,伸出手圈住他的颈项,将他搂于胸前。虫
林岚一听说思绮醒了,忙抱宝宝一起到了医院。
“绮绮……绮绮你醒了吗?”林岚一脸的笑,笑中却不禁滴下了泪。
“妈……对不起啊,都没有让你们好好的旅行……”
“傻孩子,说的那是什么话……妈妈也想你们……特别是这粘人的小家伙……”林岚将小宝宝抱到了思绮的面前。
思绮望着粉嘟嘟脸颊的小家伙,眉眼全是笑意。
每一天,医生都会过来换药,而到了这个时刻,也是思绮最为痛苦的时刻,全身的纱布全要拿掉,然后消毒上药,疼得她常常大汗淋漓。
林岚和司阳常常躲去外面,早在思绮还昏迷的时候,她们就已经见过了思绮的那些伤,连同脸上那一条长长的伤口,足足缝了几十针。虽然那一针一针缝得都细密无比,却仍然醒目地像是攀爬在脸上的蜈蚣。林岚看得心慌气短,心痛得不能自己。于是每一次,医生再来换药的时候,她就已经不忍心再看下去了。
司任要陪在思绮的身边,而思绮却不让陪,这是醒来后,医生第一次来换药的时候,林岚找了个借口抱着宝宝离开。医生的手刚碰到思绮缠着的纱布上,却听到思绮说:
“司任……你出去……”
司任明显怔了下,眼神担忧的望着她:“为什么?”
思绮却笑笑:“我会很疼……我会哭……你要嘲笑我的……”
司任心口涌起一阵心酸,直冲着眼眶,他尽量以平稳的口气说出:“怎么会……你又不是没在我面前哭过……”他不想离开她,他想和她一起承受那些痛苦。
“不要……你出去……”而她却坚持着。
司任不知道思绮的心里是怎么想的,只是,他没有再坚持,默默走了出去。
于是后来的每一次,医生进来换药,司任便也走出了病房。她不想让她看到痛苦,他就不看。
但每每听到她疼得呻吟出声,他就在病房外面狠狠攥紧了拳头,为什么他就不能帮她分担那些痛苦,为什么痛的那个人不是他?
过了一个星期,思绮脸上的伤口到了拆线的时候,那一天,司任没有像以往那样走出去,而是站在一边定定望着她。
当医生的手刚触碰到思绮脸上的伤口时,思绮随即阻止了他:“等等……”她转过头诧异地望着司任:“司任?”
“不要赶我出去……让我呆在你的身边……好吗?”司任近乎恳求的语气,让思绮收回了目光,她坐在那里,没有再说话。
医生也开始动手拆去思绮脸上的纱布,一层一层,当拆到最后一层时,思绮的手一下子按住了,司任惊了下,眼紧紧盯着她。
思绮只是呆呆望着前面,然后听到她清冷的语气响起:“医生,我拒绝拆线……”
“思绮?”司任低呼出声,她的太过于平静让他胸口止不住的疼。
“司任……我是不是……变得很难看?”她还是没有望任何人,只是低低问出声。
司任的心里惊惧了下,他知道,始终都会有那么一天,她要去面对……
他慢慢走近她,轻轻揽上她的肩,将她按着纱布的手拿下,攥在他的手心中:“谭思绮……在我司任的心里,始终都是最最美丽的……”他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变得轻松,而她却没有一点点的动静。
她静得让他几乎感觉不到她的存在。
“思绮听话……乖乖让医生拆线……”司任转而捧住他的脸,“你看你都包那么久了,这皮肤是不是更水灵了?”他的眼紧紧盯着她的,却在她的眼里找不出任何一丝丝的所该有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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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