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清早,思绮还在迷迷糊糊的睡梦中,却被一阵急促的铃声吵醒,睁眼,看着外面还没完全亮透的天,她想翻个身再睡,房门却忽地一下被人撞开,直子一脸寒霜地瞪着床上的早吓得全无睡意的思绮。
懒
“马上起床,十分钟内,到外面的场地来……”她冷冷地扔下了句话,砰地甩上门,思绮对着门背眨眼,她还真怀疑她是不是天生就不会笑?再怎么说,她和朴树正也算是客人吧?即使她算不上,那么朴医生怎么说也是吧?
思绮甩甩头,忽地记起她说了十分钟,天哪,如果动作不快点,那怎么够时间,如果是一般的健康人,当然不用着急,而她是……她是……
她挣扎着起身,想要扶着床挪到轮椅上,却遍寻不着放在床边的轮椅,她记得她明明放在这儿……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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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明天开始,你把轮椅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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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边传来直子昨天的话,她低叫一声,她把她轮椅都收走了,还要她在十分钟之内梳洗完毕赶到外面?她这不是存心在捉弄她吗?
思绮挪着沉重的双腿下床,心里充满了对于直子的不满,怎么可以有这种人,她还没有锻炼,就不让她用轮椅了,那如果她可以不用轮椅,她还赶到她这里来干什么?虫
不满归不满,她还是艰难地下床,小心翼翼地扶着订沿朝着外面走去。哪还有时间管什么梳洗?
颤颤巍巍地往外走着,从床到门口的距离,不是太远,却没有什么可以支撑的东西,她深吸了口气,缓缓放开紧紧撑着床以支撑身子的手,抬起腿向前迈了一步,右腿才刚着地,随即一软,她整个人向前扑了下去。
“谭思绮……”声音传来的当口,思绮也被快速进来的人抱入了怀里。
思绮的鼻尖上微微冒着细汗,好久没有运动过的双腿及受伤处传来隐隐的疼痛。
“放开她,让她自己起来……”直子毫无感情的声音又传了过来。
朴树正犹豫了下,却仍然没有放开。
“年轻人就要吃点苦,这么一点苦也熬不住怎么行?这只是个开端而已……如果你想让你的腿好起来,那么,就不要想着借助别人……只有依靠自己……人生路上最大的敌人,不是别人,其实是你自己,要看你怎样去把握……如果连这一点小事也不行,那还是请你回去吧……”直子冷漠地说完,转身就走了出去。
朴树正始终扶着她,没有坑一声,眼里有着担忧,他望着思绮。
思绮也沉默着,或许直子说话太让人心寒,但她字字句句,都透着对于人生的顿悟,她是对的。
思绮挥开朴树正扶着的手,他在一边皱了下眉,叫了导报:“谭思绮?”
“朴医生,不要再扶我,我想自己走出去……哪怕是爬,我也要爬出去……”思绮的眼神异常坚定,她推开站在面前的他,颤悠悠地站起身,疼痛袭来,她险些又跌倒下去,但她咬牙忍着。
一步,两步,三步……一点点朝着外面移动……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反正等她出去到外面时,太阳早已将它的光芒洒向了四周的每一个角落。直子早已等在外面,看到她出来,只是淡淡瞟了眼,然后指着面前的一排石子路,对着思绮下命令:“脱下鞋子,从这里走过去……不要停下来……”
她命令完,转身就进了屋,只留下思绮呆呆望着面前的路发呆。
说是石子路,其实也并不是很细小的那种石子,而是像鹅卵石般大小的,却比鹅卵石更为锋利的石子,踩在上面,应该不会刺破脚,但思绮知道,在不穿鞋子的前提下,一定会磨出泡。
而她现在,已经没有退缩的路了,上刀山下火海,她只有硬着头皮向前走去……不管结果是如何,至少她是努力过了……
她小心翼翼地扶住一边的栏杆,将整个身体的重量挂在栏杆上,然后动手脱掉了鞋子。
朴树正一直在一边望着她,没有出手帮忙,也没有说一句话。
思绮洁白的脚全部裸露在空气外,深吸了口气,终于踏上了那条石子路。
娇嫩的足底立刻传来阵阵疼痛感,本就无力的腿更加使不上一点力气,但因为脚底那股疼痛,却又不得不抬起脚,而抬起了脚另一只传来更为椎心的痛,她又只得放下,上臂紧紧抱着栏杆,不一会的功夫,思绮已是满身满脸的汗水,紧紧夹着栏杆的手臂也开始犯疼,但却怎么也敌不过腿上传来的疼痛。整个腿都是火\辣\辣的感觉,她不得不娇喘出声。
朴树正一直站在那端望着她,没有上前帮忙,也没有说一句鼓励的话,这种时候,只有靠自己的毅力,才能过得了这一关,别人,都帮不上任何忙……
二十米的距离,像是走了几千米,思绮觉得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刚到了路的尽头,她就已经倒了下去。再也没有一点点力气,去承载整个身子的重量,那两条椎心疼痛着的双腿,颤抖得犹如暴风雨中的落叶。
朴树正站在那路的那一端,看到她单薄的身子缓缓飘落,他没有上前,没有去扶起她,只是站在那里看着她,她是坚强如铁的女子,即使她看起来那么柔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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