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刚一起出现在医院的出口,立刻被一群人拥了起来。镁光灯咔咔直闪。
“薛小姐请问你和寒先生是什么关系?”
“寒先生,你是第三者吗?梁先生对此有什么看法?”
“现在薛氏股票一直下跌,请问薛小姐有什么解决方法吗?”
寒学山奋力的拥着薛思晨,大声的嚷着:“让开,你们让开!”
薛思晨觉得头有些发昏,有一种极恶心的感觉涌了上来,眼前时不时闪烁的镁光灯,一个个黑压压的脑袋,都让她恶心的想吐。
“啊!”她死死的咬着嘴唇,要撑住,要撑住,思晨!手指甲狠狠的戳着自己的掌心,不能这样倒下的,可是为什么,眼前越来越黑了,那个死死抓着自己手,是谁在焦急的喊我的名字,我都听不到了。爹地,你快醒来啊。
从来没有见过那么暴怒的寒学山,一直以来他都是优清俊的,在业界都是一个极好相处的人。在薛思晨倒下那一瞬间,这个男人几乎是暴怒的推开围在旁边的记者,嘶吼着:“思晨!”
记者们都往后腿了几步,人群稍微有了点静,寒学山就象从地狱来的修罗一样,浑身的低气压,让所有的人都心里一颤。寒学山抱起已经昏过去的薛思晨就向医院里冲:“医生,医生,快来救她。”
薛思晨在梦里一直在跑,她前面有一个人,她一直在追他,不知道那个人是谁,她只知道自己很想追上那个人,看着他的背影,心就痛的很。可是那个人一直就在离她不远的距离,想触摸也触摸不到,在梦里,她拼命的流泪,拼命的喊。
“思晨,思晨,你不要吓我啊。”罗美伊在病床前垂着眼泪,寒学山递过纸巾,罗美伊点头说了声谢谢。
“伯母,您保重身体。思晨没事的,只是没有休息好,太虚弱了。”虽然这样安慰着,可是寒学山的眉头却一直没有舒展开来,看着病床上的薛思晨,看着她倒下的那一刻,寒学山觉得自己的心似乎被剜去了一半,血淋淋的痛。或许自己对她早已经不是疼惜那么简单了。
“学山,我知道,知道思晨过的并不好。”罗美伊幽幽的说,寒学山一惊抬起头,看着那个看起来温婉柔弱的女子。
“梓毅是不喜欢思晨的,曾经我们真的是做错了。有时候还抱着幻想,想着或许梓毅会喜欢上思晨,两个人在一起是很幸福的吧。这是我和惊天一直期待的。可是我知道,不是这样的。虽然思晨不说,可是我是女人,我看的出来。”视线温柔的看着躺着的自己的女儿,罗美伊的眼泪又流了下来,寒学山又递过一张纸巾。
“我们错了,爱情这个东西,本来就是不能勉强的。让思晨那么痛苦,那个时候如果选择扔下薛氏,又怎么样呢,只要没有失去女儿的幸福,那才是为人父母应该做的吧。他们或许真的不适合一起的。我害了思晨。”
“伯母。”寒学山没有说话,只是有些悲伤的看着躺着的思晨,这个事件里,最无辜的就是这个女子。
“学山,你知道吗,小时候思晨曾经走丢过,被人拐卖到了一个山村。”罗美伊看着窗外,似乎在回忆那段煎熬的日子。
“那个时候,我真觉得天都塌下来了,我一直在找她,一直找,终于在四年前找到了她。看到她的时候,她当时正在洗衣服,我看着我心爱女儿,穿着破旧的衣服,在那里洗衣服,你知道我当时的心有多痛吗?
“伯母,已经过去了。”寒学山闭上眼睛,他想象的到,这个女孩子吃了多少苦,刚团圆了几年,却又成为薛思雨与梁梓毅两个人婚姻的牺牲品,是多么的辛苦。
“学山?”罗美伊突然转过头来,眼泪汪汪的看着他。
“伯母怎么了?”
“我以前真的做错了,只是现在不合时宜,也许我的话有些唐突,学山,以后我的思晨就拜托你了。”
寒学山怔楞了一下,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反应。床上的女子纤细而脆弱,但是又坚强隐忍,他是喜欢她的。可是,现在他们两个的身份是个尴尬,毕竟她现在是自己好友的妻子,在这个时候,自己能答应这个请求吗?
“学山?”罗美伊小心的问了一句,她看的出来,寒学山是喜欢思晨的,这几天对思晨的照顾,和思晨偶尔流露出来的依赖,她都看在眼里,如果以前做错了,那么就改正过来吧。或许女儿的幸福才是最重要的。
“伯母,我答应你。”寒学山郑重的点点头。思晨,以后由我来照顾你,这样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