纽约市的一大丑闻,著名大慈善家华清远被指控偷盗人体器官。
这样的一则新闻在纽约铺天盖地地传播,华清远一时间成了黑暗,丑陋的代表。华清远旗下的公司,股市大幅度地跌破,公司陷入了空前的危境中。
此外,对方证据确凿,华清远根本没有保释的机会。
“沫兮,你去找欧阳阿姨,我怀疑是她那边出了问题,我去公司安抚董事会。”,菲儿在消沉了一天后,终于从自己的房间里出来,此时的她,已经精神奕奕。
沫兮见到这样的菲儿,一颗空落落的,无助的心,终于找到了一丝依靠。
无口无里。“嗯!姐,我这就联系欧阳阿姨,但我相信,不是她诬陷爸爸的!”,沫兮看着一身职业装束的菲儿,无比坚定地说道。
他们姐妹俩各有公司5%的股份,也算是公司的大股东,有发言权的。
“是,我也相信欧阳阿姨不会那么做,问题应该是那个龙擎烽,沫兮,我们分头行动吧!”,菲儿对沫兮笑着说道,伸手,拍了拍沫兮的肩膀。
沫兮倏地抱住菲儿,“姐!爸爸不会有事的!我们会克服这个困境的,对不对?”,沫兮在菲儿的怀里,哑声地说道。
她的内心里,还是隐隐担心的,因为对方真的有人证,还有对方的家属都出来指控了……
菲儿紧紧地抱着沫兮,拍着她的后背,“当然!爸爸是好人,不会做那种丧尽天良的事情的!”,菲儿无比坚定地说道。
“大小姐,二小姐!又有警察来了!”,就在此时,从门口传来管家焦急的声音,沫兮和菲儿松开,只见有警察进门,似乎还有法医。
“请问,你们又来做什么?!”,沫兮上前,对那几名警察问道。
“请问哪位是冷菲儿小姐?!”,一名警察上前,大声说道。
“我!”
“我!”
姐妹俩异口同声地回答,沫兮转首,对菲儿使了个眼色,菲儿却没有理会,大步上前,“我是!请问有什么事情吗?!”,菲儿挡在沫兮的跟前,沉声地说道。
这时,两名法医上前,分别戴着手套在沫兮的脸上和菲儿的脸上看了看,后来,有名法医说菲儿是。
“冷菲儿小姐,在结案期间,你必须留在警方配合我们的调查!”,警察开口,又说道,随即,菲儿已经被带走。
“姐!”,沫兮焦急地上前,喊道。
“沫兮!不要担心,董事会和欧阳阿姨那边就交给你了!”,菲儿看着沫兮,冷静地说道,沫兮也恢复冷静,“姐!你放心!”,沫兮开口,大声说道,随即,菲儿已经被带走。
看着菲儿也被带上警车,一直佯装着镇定的沫兮,心里其实一直很紧张。深深地呼了口气,她要自己,镇静。
“妈咪——”,此时,子墨从楼下下来,稚嫩着嗓音喊着她。
沫兮转首,看着小子墨,蹲下身子,“子墨,妈咪这几天会很忙,你在家里,听婆婆们的话,不要乱走,知道吗?”,沫兮看着子墨,看着子墨轮廓线条分明的脸,一颗心,紧了紧。
郁泽昊的脸,侵入脑海,令她的心,颤了颤。
不过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情。
现在,该是她坚强的时候了,独自面对吧!
“妈咪,你不要太累,外公和阿姨不会有事情的!”,子墨在沫兮的脸颊上印上一吻,懂事地说道。子墨的话,令沫兮的心口滑过一丝暖流。
她的子墨,长大了。
“嗯!”,沫兮点头答应,额头在子墨的额头上磨蹭了几下,又紧紧地抱着他,仿佛在吸收子墨带给她的力量般。
***
沫兮先是去了董事会,对于一些强烈要求撤股的董事,她实在没有办法,只能由着他们。
“各位叔叔伯伯,容我这样称呼你们,你们都是爸爸的老友,有的甚至是爸爸二十多年前的老战友,你们陪着爸爸风雨同舟这么多年,一定相信爸爸的为人,相信他不会做那种丧尽天良的事情的!如果你们还愿意相信爸爸,请你们留下,可以吗?现在Bemrea,已经到了最危急的时候,它是你们这些元老看着一点一点成长的,难道你们真的忍心它倒闭吗?”。
沫兮无奈,只能打感情牌。如果他们真的相信父亲的为人,一定会留下的,如果不留下,也只能是遗憾了。
几名老股东因为沫兮的话,似乎陷入了深远的回忆里,这么多年,华清远有能力将他们踢出董事会,独揽大权,却一直没那样做。
这么多年,Bemrea经历了风风雨雨,由最初的一间在唐人街不起眼的角落里开的茶楼,渐渐地发展成了跨国际的投资公司……
“沫兮侄女,不是我们不讲情面,实在是——我们也到了人生暮年,再经不起大风大浪,留点养老钱……”。
“哎,沫兮侄女,我会留下,再挺几天的,希望华兄的案子赶紧柳暗花明,我是相信华兄为人的,我留下!”,这时,一位元老级的董事,开口,打断了那位董事的话,爽快地说道。
“谢谢刘叔叔!沫兮代爸爸谢谢您!”,终于有位股东留下,沫兮朝他鞠了一躬,眼眶泛红着,哑声说道。
殊不知,她此刻有多紧张,手心沁出了细密的冷汗。
“沫兮侄女,我也留下!”,这时,又有一位股东开口,沫兮再次鞠了一躬,她已经无比感激了。
沫兮和菲儿各有Bemrea5%的股份,华清远那里有30%,这样加起来,总共才40%的股份,这样的情况依旧很危急,而且听说有人在大肆收购他们的股份。
最终,只有三位股东肯留下……
董事会散后,沫兮对着偌大的空寂的会议厅,一颗心如这空间般,空洞,无助。
“二小姐,您做的已经够好了!现在的人呐,都过河拆桥,华哥当初怎么对他们的……哎……”,沫兮从会议室出来,华清远的司机对沫兮说道。
“黑叔,我明白!”,确实,今天能留住三个股东,对沫兮来说,已经算是成功的了。
“二小姐,您现在是要去见夫人——欧阳吗?”,老黑对沫兮又恭敬地问道。
“是!黑叔,麻烦您了!”,沫兮开口,微笑道。
车上,沫兮一直拿着自己的PDA,在算着公司的股份。
“嗤——”,这时,他们的车,突然停下,“老黑,怎么——蓝斯!”,沫兮抬首,只见华俊喆站在车外,敲着车窗。
“Lance!你去哪了?!”,华俊喆上车后,沫兮锤着他的身子,对他质问着,抱怨道。
华俊喆看着沫兮,淡淡地笑了笑,他的皮肤黝黑了很多,整个人也有些消瘦,下巴上还残留着青涩的胡渣。
“Vivian,你先别问了,我跟你一起去找妈咪——”,华俊喆在说到妈咪时,表情倏地一僵,心口一颤。
“我还有5%Bemrea的股份,可以帮你们!”,华俊喆又恢复平静,伸手揽过沫兮的肩膀,安抚道。
“Lance!谢谢你!”,沫兮看着华俊喆,感激地说道。
“这是我应该做的!我认为这件事应该是龙擎烽在搞鬼,不管怎样,我们先见到妈——阿姨再说!”,妈咪两字,几乎又脱口而出,但,最终被他噎了回去。
“嗯!我们相信爸爸!”,沫兮沉声说道,不仅是相信,而且,她自己也是个证人啊,明明是欧阳路瑶和龙擎烽送来的肾源。
她有去警局做过口供,但是,对方不知道哪来的证人,证据,说就是华清远指使他们偷盗人体器官的,虽然,那是个脑死亡病患。
***
“龙擎烽!你究竟要怎样?!我从没想过,你竟然这么卑鄙!”,一间豪华的卧室里,欧阳路瑶瞪视着进门的龙擎烽,厉声地吼道。
龙擎烽看着一脸怒意的欧阳路瑶,嘴角抽搐地笑了笑,“瑶瑶,谁叫你不肯答应和我结婚呢?”,龙擎烽上前,伸手,勾起欧阳路瑶的下巴,对她,邪肆地笑着说道。
“你为什么要逼我呢?!”,欧阳路瑶别开脸,挥开他的触碰,深吸口气,痛苦地看着龙擎烽,反问道。
“逼你?!我等你二十五年了?!二十五年!你回给我什么了?!啊?!”,龙擎烽愤怒了,古铜色的肌肤上,额头上,青筋暴起,他冲着欧阳路瑶嘶吼。
龙擎烽的话,令欧阳路瑶的心,狠狠地颤了颤,不禁想起了自己,二十多年来的自己。
“阿烽,我结婚的时候,就跟你说过,不要等我了!我们不可能的!”,欧阳路瑶心酸地看着龙擎烽,几乎是祈求般地说道。
欧阳路瑶的话,令龙擎烽的心,狠狠一恸,眸里染过一丝痛苦。
“华清远的命运掌控在你的手上!瑶瑶,你知道我要的是什么!”,龙擎烽瞪视着欧阳路瑶,厉声说道,“嘭——”的一声,房门被关上。
“开门!开门!你放我出去!放我出去!”,她拼命地拽着门把手,拼命地拍门,然而,没人为她开门。
“远哥!对不起!我对不起你!”,后背,倚靠着门板滑落,欧阳路瑶满脸泪水,想着华清远现在正遭受着污蔑,想着他的公司正陷入危机中,她的心便狠狠地绞痛着。
然,此刻的她,根本是被龙擎烽软禁了。
难道,她真的要嫁给龙擎烽吗?那样,就意味着,她和他,再不可能了!
她也早该想到龙擎烽这样一个黑道人物的手段,不该那么轻易地就相信他的话的,她觉得是她害了华清远,可,那个时候,没有那两颗肾,菲儿也就没命了啊……
***
“我们要找欧阳女士,请你们通报一声好吗?”,在一座欧式建筑前的大门口,沫兮对里面的请求道。
“Vivian!不用跟他们客气!”,见沫兮低三下四地对保安祈求,华俊喆不忍,拉开沫兮,抬脚,狠狠地踹上那扇镂空的铁门。
“Lance!不要冲动!”,沫兮上前,焦急地喊道。这时,两名黑人保镖已经拦在了大门口。
“你们给我让开,我要见我妈妈!”,华俊喆瞪视着那两名黑人保镖,厉声吼道。
“这里没有你的妈妈!”,这时,一道低沉冷冽的嗓音响起,沫兮和华俊喆抬眸看去,只见龙擎烽从宅子里出来,双手插着裤袋,看着他们,悠悠地说道。
那是一个高大俊帅且有深沉的男人,那张黑沉的脸,令人不禁觉得恐惧。
“龙先生!你为什么要陷害我爸爸?!”,沫兮上前,身体被华俊喆保护着挡住,沫兮站在华俊喆的身后,冲着龙擎烽说道。
华俊喆一只手悄悄地插进裤袋,将里面的录音笔打开。
“陷害?我可没那闲工夫!关门!”,龙擎烽似乎一眼看出了华俊喆的小动作,开口,幽幽地说道,随即,又无情地转身。
“Shit!”,华俊喆气愤地咒骂!这个龙擎烽果然够狡猾!
“Lance,我们走吧!”,见华俊喆要和那两名保安发生冲突,沫兮连忙拉过他,对他焦急地说道。华俊喆无奈地转身。
“沫兮,你先回去,我会想办法救他们的!”,华俊喆看着沫兮,沉声地说道,随即,迈开大步已经离开。
“Lance!你要去哪?!回来!不要做傻事!”,沫兮隐隐地觉得华俊喆会做些什么事情,不安地喊道,然而,他却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回到车上,一股空洞的无力感,狂肆地席卷着她的心脏,那般令人无力,怅然。
爸爸,姐姐,公司……
不过此刻,沫兮清楚地知道,只要华清远没事,才是最重要的。
此刻的她,就像个无头苍蝇般,那么无助,手机铃声响起,她看着屏幕上的来电,是公司的一名助理,“二小姐,龙擎烽的人来公司了,要求公司易主。他们成了最大股东了!”,电话里,是助理焦急的声音。
怎么办?她究竟该怎么办?沫兮将手机拿开,看着窗外的蓝天,在心里,无力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