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靖宇比戚染染整整大十岁,他十岁的时候,她还在娘胎里。
有天,一个奶香奶气的小女娃跑到他面前,抱着他大腿,直喊他老公。
当时他满脸黑线,气愤异常,教养极好的他,却又不能对一个七岁大的孩子发火,忍着!T471。
那时,他也知道,这个小丫头就是他的准未婚妻。
不过,在他眼里,她只是裴家认定的长媳,而不是他裴靖宇认定的。
被逼婚数次,他都未妥协,直到第七次,他终于点头了。
“戚染染,你要明白,我根本不爱你!”,结婚之前,他对她挑明。
“可是,我爱你!”,她看着他,无比坚决地说道,那坚定的眼神,令他微微惊愕。
如果没有他不想要的婚姻为枷锁,裴靖宇想,戚染染会是他一个很好的妹妹,或者,他会被她对爱情的执着打动。
可终究,他没法挣脱心里的枷锁。
婚礼如期举行,两大家族风风光光地举办了场婚礼,婚礼上,新郎面无表情,新娘则笑靥如花。
那天,明明酒杯里都是白水,新娘却喝醉了,醉得一塌糊涂,原来,白水不知何时被她换成了白酒。
“呕——高兴——我好高兴——”,新房里,被她吐得一塌糊涂,她躺在床上,胡言乱语,一张脸,绯红不已。
“戚染染!”,他拽起胡言乱语的她,厉声呵斥道,然后,毫不客气地将她拖进了浴室里……
“我结婚了……我高兴啊……”,浴缸里,她捉住他的手腕,嬉笑着说道,脸上布满水滴,分不清是泪水还是其他。
“你就是个疯子!”,厉声呵斥,“嗤啦——”他霸道地将她那布满脏污的旗袍撕扯开,露出里面光洁而潮红的肌肤。
“我不是!我,我没错——爱一个人,没错——”,纤细曼妙的身体挣扎着,身上的衣服紧贴在身上,呈现出她曼妙的身段。
尤其是胸口处,那若隐若现的沟壑,令裴靖宇喉结颤动,他是个正常男人,再正常不过!
“别乱动!”,他气愤地低吼,也想起她小时候赖在他家的画面,那时,她不过是个奶香奶气的小女娃,常常在半夜爬上他的床。
那时,少年裴靖宇常常是被她那黏腻湿濡的口水刺激醒的……
她说的没错,爱一个人,没错,可是,她的爱侵犯了他的正常生活了,不是?
过了一他。不再和一个醉酒的无赖理论,他别开视线,扯下她身上的衣服,扔在角落里,拿着花洒不停地为她冲洗着身体。
手背不经意地碰触到她胸前的柔软,令他全身如触电般,猛地一震。
在转首时,她躺在浴缸里,竟然睡着了!
新婚第二天,戚染染在宿醉的头疼中醒来,而不是言情小说里描写的那样,新娘在浑身如车轮碾压般的痛楚中醒来……
她懊恼地看着空空荡荡的床畔,不停地拍着自己那该死的刺痛的脑袋。
下楼时,他已坐在餐厅里,动作优雅地吃着早餐,见她走近,他头都未抬,不过,餐桌边放着一杯醒酒茶。
“我就知道,你是关心我的!”,宿醉的头痛在看到那温热的茶水时,就已消失了,她心情极好地在他对面坐下,双手捧着玻璃杯。
这时,裴靖宇抬起头,擦了擦嘴角,对她复杂地笑了笑,“那是王妈为你准备的。”,他淡淡地开口,看着她脸上原本那朝气蓬勃的笑容,渐渐枯萎……
心里不禁有点愧疚。Www.92Txt.nEt
戚染染垂首,无谓地甩甩头,大口大口地“咕噜噜”地将那杯醒酒茶喝光,放下玻璃杯时,他已经离开。
新婚第三天,是归宁的日子,裴靖宇表现很好,是个合格的新女婿。
“染染,房事时一定要小心,你心脏——”
“哎呀,妈!”,没人时,戚母将戚染染拉到一边面色严肃地对戚染染小声嘀咕道,这样露骨的话,令戚染染着实觉得羞辱,面红耳赤地打断母亲大人的话。
不过,心里也猛地一酸。
和他同床共枕两晚了,他连她的手指头都不乐意碰,尤其是昨晚,她特意穿上一身黑色薄纱,性感内衣,企图弥补洞房之夜的缺憾,谁知,他根本视她为空气,她又是个矜持的女人,怎么可能主动!
“染染!我是为你好!医生说了,你心脏虽没大碍,但也不能剧烈运动!”,戚母特意加重运动两个字,令戚染染简直想挖个地洞钻进去。
“妈!我知道啦!”,戚染染气恼地说完,躲开了母亲大人的轰炸。
***
两个月后——
“那个,裴……宇……”,沐浴完,回到卧室,见他已经坐在床上,她揪紧着睡袍衣襟,想说什么,又不知该怎么说,贝齿紧咬唇瓣,双颊不知因为泡澡久了还是羞窘,一片酡红。
“怎么了?”,裴靖宇抬首,看着站在床尾的她,沉声问道,看着她那羞怯的样子,喉结不自觉地颤了颤。
不过,一向冷静自持的他,还是稳住了自己的情绪。
“没什么!”,戚染染觉得自己够丢人了,气恼地吼完,上了床,扯过薄被,钻了进去,背对着他,满腹心酸地闭上了眼睛。
小说上都是骗人的!什么指腹为婚,暗恋成真,都是骗人的!
更加令她泄气的是,她,竟然,竟然没法勾起裴靖宇的男**望!不是说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吗?就算没爱情,他也该为了**碰自己的吧?
虽然,那不是她想要的。
不对!会不会……会不会三十六岁的他,未老先衰了?性功能障碍?
戚染染忧心地想。
一定是这样!不然……不然她真想不出别的理由来!
她不相信一个正常男人,会为了自己的心爱女人,就一直守身如玉!
想到这,心口还是难免一酸,那个苏沫兮都结婚两年了,他难道还放不下吗?!
这一夜,戚染染一夜无眠,倒是裴靖宇,睡得安然。看着他那安然沉静的睡颜,那张成熟俊逸的脸,她就那样,静静地发呆。
第二天,戚染染顶着一双怎么也没法用遮瑕膏掩去的熊猫眼,去找了她的一位做心理医生的闺蜜。悠悠说,裴靖宇要么是患了心理疾病,要么是性功能障碍。
“你这不是废话吗?!”,这样的答案显然不是戚染染所要的,她白了闺蜜一眼,呵斥道。
“噗——戚染染,我觉得你现在就是个深闺怨妇!哎,这样,不如,不如你让他吃药?”,悠悠又开始损人了,不过,她的话被那布满杀气的眼神给遏制住了,眼睛一转,又想出了一招。
“吃药?吃什么药?”,戚染染看着悠悠,好奇地问道。
“戚染染,我说你是真纯呢,还是装纯呢!还能有什么药,当然是——”,悠悠又笑着说道,伏在戚染染的耳畔,小声嘀咕。
戚染染边听着,只见那双圆亮的眼,越睁越大,口型也越长越大……
“不!太卑鄙了!我不要!我宁愿他一辈子不碰我,也不能让他瞧不起我!”,戚染染听罢,气恼道。
“戚染染!我这都是为你好!你可要知道,大龄男人都是很闷骚的,这都要你主动……”,悠悠伏在戚染染的耳畔,对她叽里呱啦地说了一大堆,全是心理医生对一个闷骚大叔的见解。
包里揣着一盒悠悠为她拿的男人吃的药……悠悠一再跟她说,这是保健药,没有副作用,她老公也经常吃……
那一整天,戚染染的心,忐忑难安。
结婚两个月了,他们之间的关系比以前还要差,他总是那副冷冰冰的样子……她不是没争取过,只是,他常常连看她一眼都不屑!
或许,就像悠悠说的那样,他只是在压抑,其实他也想……
何况,她想要个孩子,孩子是他们之间的纽带,或许,那样,他们之间的关系会渐渐好转……
狠下心,这晚,她将一粒胶囊掰开,将里面的粉末倒进了他的牛奶里。
从浴室出来时,他已躺下,床头柜上的牛奶已经被喝光,她的心,募得一紧,小心翼翼地挪动脚步,上了床。
在他床边躺下,没有任何的动静……
她的身体悄悄地朝着他的后背挪动,伸手,抚上了他的腰,那烫人的温度,令她差点缩回手。
为什么那么烫?!
“宇哥哥……唔!”,就在她试探性地想问他时,她的身体倏地被一道厚重的力量覆盖住,整个人被他压在了身下,他的唇堵住自己的,像只发狂的野兽,不停地嘶哑自己的唇。
滚烫的热度灼痛了她的肌肤,她的双眸惊愕地圆睁,看着一头汗水的,失控的他……
全身如火烧般,快要爆炸的感觉令他再无法冷静自持,他疯狂地撕扯她身上的黑色蕾丝,大手狂肆地抓取她娇嫩的肌肤……
“痛……”,他的力道太猛,抓痛了她,甚至,他的吻都是带着刺痛,令她痛苦地呻吟出声。
不过,理智告诉她,药效发作了,这是她选择的,她必须要勇敢面对。
她不再怕痛,伸出手臂,反拥住他健硕的身子,弓着身子迎合,张唇,温柔地吻上她的唇。
此刻的裴靖宇,理智尽失,双眸猩红,根本就是一头被**驱使的野兽,迫不及待地想要冲撞进她的身体里,事实上,他也这么做了。
野蛮地撑开她的双腿,用力一挺,撕裂了她……
“痛……”,真的好痛,好痛,身体仿佛被撕裂成了两瓣,那股痛,锥心而刺骨,但,她也感受到了他的热力,闭着眼,咬着牙,忍受着他的掠夺,眼角,泪水不断地坠落……
身体止不住地颤抖,更颤抖的是她的心。
他接受了她的身体,算不算是一种进步?他们之间的进步?
以性作为爱的开端,不是她所想要的,只是,她实在太想得到他……他是她深爱了二十多年的男人呵……
他疯狂地在她体内驰骋,疯狂地宣泄,一下,又一下,每一下,都似要将她撞碎般,理智尽失的他,根本没法顾及,她还是个处女……
只是发泄,发泄……
一次又一次,在戚染染觉得自己快心脏病发作时,他才完毕,翻身,躺在了床上,沉沉睡去……
她吃痛地坐起,看着双腿间混合着血丝的白色粘稠,心口酸酸涨涨的,不知幸福多些,还是心酸多些。
“嘶……”,裴靖宇是被强烈的阳光刺激着醒来的,喉咙干涩如火烧般,意识渐渐恢复,记忆也渐渐恢复……
掀开棉被时,如他所想,那几滴落红,令他心口烦躁!
“宇哥哥,你醒啦?”,这时,一道娇柔的声音响起,裴靖宇循声看去,只见戚染染微笑着走来,一脸幸福的样子,很是刺眼。
“怎么回事?!”,他鄙夷地看着她,一只手指着那凌乱的床单上的落红。
他明明知道怎么回事,依然明知顾问,就是为了要羞辱她,要她亲自承认她的卑鄙,龌龊的行为!
脸倏地一红,心口一颤,双腿间,隐隐地传来刺痛,她红着脸看着一脸铁青的他,“昨晚,我们,我们……圆房了……”,她小声地说道,那害羞的样子就如一个未成年少女。
不过,这一切,在裴靖宇看来,完全是虚伪!
他从来没想过,她为了能和他圆房,竟然用这种卑鄙的,给他下药的手段!他一直以为,她至少是个真诚,善良的女孩。
TMD!他是瞎了眼了!
“我问的是,为什么?!为什么我就上了你?!”,他说话不再客气,甚至不顾及修养,粗鲁地吼道。
那双猩红的眸子瞪视着她,十分骇人。
从自己织造的梦幻里回神,戚染染心酸地看着他,“我,我给你下药了!”,她语无伦次着,但还是说了出来,心口好受了很多,只是,他那鄙夷的嘲讽的眼神,令她无地自容。
“戚染染,没想到你这么卑鄙,龌龊!”,他冷笑着嘲讽,“做个女人,到你这种地步,还真是少有!”,再丢了句,他嫌恶地看了她一眼,走去了浴室……
一字一句,如芒刺,刺穿她的心脏,泪水,啪啪地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