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鄒美惠明明可以從王萍身邊挽回凌雲,但她對凌雲的出軌相當生氣,她無法原諒丈夫,在順利分得股權之後便帶著兒子離家出走,過起自己的日子。
凌雲知道她心里生氣,對她和兒子也充滿愧疚,至于這份愧疚有多深,從每個月匯進戶頭里的百萬生活費就可以得知。
十四年了,她已經離開丈夫身邊十四年。
外傳凌雲的夫人因體弱多病移居加拿大養病,兒子也跟著在加拿大長住,對台灣這邊向來不聞不問,對接班也完全不感興趣,其實這些傳聞都是王萍放出去的風聲,因為他們母子對凌雲的冷淡疏離,讓王萍可以比較不受輿論批判,光明正大留在凌雲身邊,就連兩個兒子也在一些恰當的時機相繼浮上台面。
十四年的時間,凌然已從十八歲的大男孩成為成熟且獨當一面的男人。
凌然鮮少提起父親,不曾想過利用父親當踏板成就自己,對王萍和兩個弟弟也不曾多問一句或表達欣羨或嫉妒之意,他完全靠自己在醫學界闖出一片天。
鄒美惠為兒子的優秀與出類拔萃感到好驕傲。
至于感慨呢,當然是他的終身大事,兒子遲遲不交女友、不婚的態度,讓她這個抱孫心切的老媽等到快沒耐性了。
「媽。」凌然腳步驀地頓下,轉身丟給母親無奈的一瞥。
「好、好,我知道你是出自一片孝心,可是你也知道你媽閑不下來,到加拿大住的事再說吧,我經營了十年的店也不是說收就收,總得慢慢來。」
這些通通都是借口,鄒美惠是放不下兒子。
兒子都過了三十而立的年紀,身邊依然沒個女友照顧生活起居,一個人獨來獨往的,讓鄒美惠都不得不懷疑起兒子的性向。
凌然端著兩杯茶走過來,在母親對面坐下。
「小天使屋?媽也愛吃這家的蛋糕?」他看見擱在茶幾上的漂亮紙盒,感覺有點熟悉,這才注意到上頭印著小天使屋的字樣。
「這是客戶送的,听說這家草莓蛋糕很有名。你想吃就吃吧,我不吃宵夜的。」她怕胖。
「我不吃甜食。」草莓蛋糕讓他想起蔣宜樺,他不知道她究竟要花多久時間才會回到醫院來,他的耐心已經快告罄了。
「醫院有個小病患很喜歡草莓蛋糕,我明天把蛋糕帶去醫院可以嗎?」
「隨便你,只要別浪費就好。」鄒美惠端起茶喝了一口,然後似乎想到什麼,
露出一副傷腦筋的表情。「我剛到大廳收信,警衛跟我說對門的蔣小姐今天早上搬回來了。真是糟糕,她不會又一天到晚來糾纏你吧?上次制造假車禍差點丟了命還學不了乖嗎,怎麼還有臉搬回來?」
凌然一听,黑瞳登時一亮。「她搬回來了?」
終于讓他盼到了!現在開始,他決定立即展開行動!
「怎麼,你看起來好像很開心?」
她有沒有看錯?鄒美惠懷疑自己的老花是不是更嚴重了,要不,兒子怎會因為蔣宜樺出現而開心呢?
「媽,我看你真是累壞了,還是快上樓休息吧。」
「說的也是。」她累到老眼都昏花了。
鄒美惠起身上樓,打算泡個助眠的薰衣草精油澡。
鄒美惠上樓後,凌然刻不容緩的挎著草莓蛋糕直接出門。
哼哼,他要去拜訪一下鄰居,現在時間才九點五分,應該不算太晚吧!
睡得迷迷糊糊間,蜷縮在沙發上的蔣宜樺好像听見了門鈴聲。
粉唇吐出一聲咕噥換了個姿勢,一雙美腿夾著抱枕繼續沉睡。
叮咚叮咚——
門鈴聲斷斷續續響著,實在擾人安眠。
一點都不想離開沙發的蔣宜樺,終究是被這個很有耐心的訪客給吵醒了。
她睜開迷蒙的眼眸,腦袋還沒全然清醒過來。
門鈴聲繼續在屋內回蕩著,吵得她的頭隱隱作痛,為了讓這惱人的聲音停住,她只好起身踩著虛浮的腳步前去開門。
門打開,她奉送一個呵欠,眼眸還半眯著。「哪位?」
門外的高大男人一雙精爍的黑瞳落在她嬌小可人的身子上,目光很快上下掃過。
她換了新發型,頂著一頭蓬松自然卷,像極了棉花糖的及耳短發,穿著白色細肩帶上衣以及勉強遮住臀部的棉質短褲,上衣底下一絲不掛,兩朵紅莓在透膚的衣料後誘人犯罪的挺立著,短褲下一雙白皙修長的美腿相當引人遐思……
瞬間,一股熱流朝他身體某處匯聚,形成堅硬的炙熱,他深呼吸壓抑內心的狂潮,一對濃眉挑了挑,清了清喉嚨。「咳,你穿這樣就來開門,是想讓我直接把你撲倒嗎?」
嘖,這要是傳出去,他的名聲恐怕不保。
向來不苟言笑,個性冷漠嚴肅的他竟然開口調戲鄰居了,都是這小女人讓他等太久的錯。
什、什麼撲倒?
迷蒙的美目往上一睞,越過那道寬厚平坦的胸膛落在那張熟悉的俊臉上,蔣宜樺眼底閃過一絲驚喜。
「凌醫師?好久不見!」
她一點都不懂得隱藏內心的情緒,一看見他,一雙杏眸都亮了起來。
那雙眼兒彎彎,粉唇也彎著誘人的笑弧,整張粉女敕女敕、脂粉未施的巴掌大小臉上掛著迷人笑靨,顧盼之間有著小女人風情,純真又傻氣,頗有幾分江圓圓的神韻。
看著宛如月兌胎換骨的小女人,凌然感覺有枝愛神的箭射中他心窩。「好久不見,我特地帶了草莓蛋糕來拜訪鄰居,歡迎嗎?」
壓抑下內心的騷動,他揚了揚手里的蛋糕,貪婪的目;光無法從她身上移開,感覺她外泄的春光直向他招手,他實在忍得很痛苦。
看來,這女人壓根沒听清楚他剛剛的警告。
唉,這是存心要考驗他的意志力嗎?
他自認是個自制力強的男人,對投懷送抱的女人絕對可以坐懷不亂,但面對自己心儀又思念得好苦的女人,他不知道自己究竟能不能保持正人君子的風範。
「歡迎,凌醫師快請進。」
她將門打開退後一步,腦袋已經玩全清醒,並趁他不注意的空檔低頭審視自己的服裝儀容。
驀地,一聲小小的抽氣聲傳至凌然的耳里。
他低頭一瞥,站在門邊的嬌小女人小臉倏地齦紅,粉肩縮著,突然抬起雙手抱住自己,意圖遮住外泄的春光。
他撇撇嘴,忍住笑。「冷嗎?要不要去套件衣服?」
「有、有點冷,我去去就來!」
她幾乎是落荒而逃,拔足狂奔,一鼓作氣從寬敞的客廳沖進房里。
「這麼有活力,看來已經恢復得很好。」
直到那尷尬到似乎想挖地洞把自己埋起來的嬌小人兒消失在房門後,凌然才依依不舍的收回目光。
將蛋糕擱在造型繁復的歐式古典圓桌上,在等待主人換衣服的空檔,他雙手插在長褲口袋,愜意地在屋內參觀起來。
這間屋子的裝潢擺飾昂貴又華麗,但實在沒什麼品味可言。
不過,仔細一瞧,內部一些擺設好像被撤走了,有些地方空蕩蕩的,看來她似乎也不太怎麼喜歡原屋主的品味。
這時,後頭傳來輕巧的開門聲。
凌然轉身一看,蔣宜樺已經換上一件米色軟料薄衫和牛仔褲,相當的合身,將她縴細的身材展現無疑。
那頭凌亂的短發梳直順了,不過還是擺月兌不了棉花糖似的蓬松感,亂翹的瀏海用一支水鑽發夾夾著,露出白皙的額頭,粉唇有層薄亮水光,看來是擦了唇蜜。她現在看起來俏皮中又帶點誘人的小性感,簡直就是男人的天菜。
真是糟糕,光是這樣看著他的心跳就逐漸加快,身體某個地方又熱硬起來。身體里那潛藏的獸性整個被撩撥起來,讓他沖動的想將她抓進懷里肆意品嘗她那張粉女敕小嘴兒,想要撲倒她、熱情的擁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