筱筱的亲生父亲,没错,就是徐敬衍

    爱你入骨,隐婚总裁请签字,筱筱的亲生父亲,没错,就是徐敬衍

    “她算我哪门子亲姐姐,我妈跟我爸就生了我,因为她,我爷爷奶奶跟我妈关系都不好了。舒悫鹉琻”

    郁苡薇气呼呼地说完,侧头,发现身边的女人魂不守舍,有胳臂肘顶了她一下:“喂,你怎么了?”

    “没……没什么。”徐蓁宁回神,笑了下,“你家的事情真复杂,不知道的,还以为演电视剧呢。”

    “狗血吧?”郁苡薇自嘲地说。

    “再怎么说,她都是你姐姐,我觉得,血浓于水,你跟你姐姐应该有误会。钶”

    “能有什么误会。你那是不了解她,所以才会这么说,她就是见不得我好,因为我——”郁苡薇摸着自己的肚子,说到痛处,有些欲言又止:“反正,她现在勾搭上我小叔,日子过得可滋润了。”

    她现在勾搭上我小叔,日子过得可滋润了……

    徐蓁宁听着这句话,双手揪紧裤子布料,想大声说:“她是滋润了,那我呢,我的腿谁来赔?明”

    但这份不甘没表现在面上,徐蓁宁只是关心地看着郁苡薇,道:“你也别太往心里去,让自己不开心。”

    难得大半夜还能找到一个关心自己的人,郁苡薇看身边的陌生女人越来越顺眼,问:“你叫什么名字?”

    “夏宁。”徐蓁宁唇角轻轻一勾,友好地伸出自己的手。

    路灯光昏暗,郁苡薇回握,望着徐蓁宁带着擦伤的脸,觉得好像在哪儿见过她,问:“我觉得你有些眼熟。”

    “你难道忘了,那次在商场洗手间,你差点滑倒……”

    “是你?”郁苡薇惊讶,觉得这个世界真小,也觉得是一种缘分:“你那回,怎么陪我奶奶逛商场?”

    徐蓁宁理了理鬓边的短发,不甚在意地说:“我最近刚调到这边军区文工团工作。”

    “那你怎么受伤了?”郁苡薇注意到她那条打着石膏的腿:“不严重吧?”

    徐蓁宁平日里是个清高的女人,如今这条右腿就是她最大的忌讳,听郁苡薇这么说,又看到她投过来同情的目光,她压抑着怒气,苦笑着摇头:“还能怎么着,医生说,以后可能瘸了。”

    “也就是说,你以后不能再像正常人那样走路了?”郁苡薇的声音一下子拔高了。

    徐蓁宁攥着的双手,手背青筋隐现,脸上却是豁达的淡笑:“开车时不留神,对了,你的名字呢?”

    “郁……薇薇,你叫我薇薇就好了。”郁苡薇想了想,终归是有所提防,没把家底都漏给对方。

    徐蓁宁笑了笑,点头:“我比你大了几岁,不介意的话,可以喊我姐。”

    人总是这样,对比自己弱的人群心存善意,得知‘夏宁’是瘸子,郁苡薇对她比刚才更亲切。

    那边,保镖过来,‘请’郁苡薇上楼休息,徐蓁宁还冲保镖友好地点头,然后,当着保镖的面劝郁苡薇:“别想太多,回去好好睡一觉,我下午也搬到住院部里了,就在6043,要是无聊,可以来找我说话。”

    郁苡薇跟保镖走了,隔着一段距离,徐蓁宁隐隐约约听到郁苡薇的声音:“车祸……残废……可怜吧?”

    徐蓁宁静静地坐在木椅上,许久没有动一下,就像老僧入了定。

    突然,她伸手,狠狠地把拐杖摔在地上,低头,看着那条腿,用力地捶了一下又一下。

    每捶一下,徐蓁宁心中的恨意又多一分,眼泪,掉了下来,到最后,泣不成声。

    不知抱着自己的瘸腿哭了多久,徐蓁宁渐渐冷静下来,胡乱抹去眼睛,探身,困难地捡起拐杖,翘起石膏腿撑着椅子起来,然后,生硬地拄着拐杖,朝着住院部一步步地走去。

    有人从她身后路过,不忘回头看她一眼,眼神仿佛在说:“长得蛮漂亮,怎么是个瘸子?”

    刚进住院部,原本照顾她的护士就跑过来:“徐小姐,你去哪了,我们都找不到你。”

    “就出去散散心。”徐蓁宁没有了方才的大脾气,任由护士帮忙,扶着她上了楼。

    回到病房,她进了洗手间,抬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在护士离开后,扫落了盥洗盆上所有东西。

    她辛辛苦苦走了十分钟的路,别人,不到一分钟就跑到了……以后,她都要这样子,一辈子,也摆脱不掉拐杖。

    造成她这样悲剧的人,徐蓁宁咬着唇,尝到了血腥的味道,想起郁苡薇的话:“她就是见不得我好……”

    白筱才是徐敬衍的女儿,因为自己的母亲抢了她的爸爸,所以为了报复,她就抢走自己喜欢的男人。

    过往,但凡白筱说过的每句话,都像炙热的烙铁按在她的心口上。

    徐蓁宁艰难地走回床边,拿起手机,拨了一个她曾极度厌烦的人的号码。

    “蓁宁?”对象的声音很惊喜,没想到她会打电话给自己:“你在首都那边还好吗?对了,我这边手续办得差不多了,不用多久我也——”

    “陆向前,你当初说,愿意为我做任何事,这句话,还算数吗?”徐蓁宁不想听他啰嗦,直奔主题。

    那头安静了会儿,认真地开口:“蓁宁,我对你的心意,你难道还没明白吗?”

    “那好,你小姨不是在首都民政局工作吗?我让你,帮我查一个人的婚姻情况。”

    徐蓁宁不敢找徐家人帮忙,尤其在得知白筱的身世后,唯一能帮她做事又听她话,只有在拉斯维加斯的陆向前。

    而她敢这么笃定,仗的是对方对自己的喜欢。

    她爱了郁绍庭多少年,陆向前就爱了她多少年,只多不少。

    陆向前二话不说,直接答应了,徐蓁宁脸色缓和:“过会儿我发短信给你。”

    “蓁宁——”电话那头的人似乎还想说什么,但徐蓁宁,一点也不想听,皱眉,掐断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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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晨,白筱起来时,郁绍庭还在睡,他可能被她翻身的动作吵醒,闭着眼握住了她的手:“醒了?”

    “嗯,还早,你继续睡吧,过会儿喊你。”她亲了下他的脸颊。

    郁绍庭松了手,白筱去卫浴间洗漱了一下,换好衣服,关了门下楼去。

    李婶已经起来去菜市场,白筱先喝了杯温开水,想到昨晚洗澡前郁景希说早上要吃粢饭团,小区旁边有两个早餐摊,她拿了零钱换了鞋出去,刚买完粢饭团准备往回走,一辆黑色轿车停在她的旁边。

    车窗降下来,白筱看到里面的徐敬衍,有些讶异:“您这么早……来找郁绍庭吗?”

    徐敬衍望着冲他微笑的白筱,眼睛酸涩,看到她手里的早餐:“喜欢吃这个?”

    “是给景希买的。”白筱晃了晃饭团,听到徐敬衍说:“上车吧,我送你进去,你怀孕,别累到自己。”

    白筱原本想说她可以自己进去,但隔着车门,她也发现,徐敬衍的精神不太好,下巴上有没有刮干净的青茬,昨晚还好好的人,再见,眼中血丝交织,像是一夜未睡,她一时间,说不出回绝的话。

    上了车,白筱闻到徐敬衍身上的烟味,有点重,应该抽了不少香烟,但她也没立场去说什么。

    “绍庭怎么没陪你一起出来?”徐敬衍突然问她。

    白筱在座位上动了动,双手捧着粢饭:“他还在睡觉,我睡不着,就先出来瞎逛逛。”

    徐敬衍看她带着浅笑的脸庞,双手握紧方向盘,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平静:“怀了孩子,会不会很辛苦?”

    “比上次好多了……”白筱说了半句就噤了声,她怎么忘了,徐敬衍还是徐淑媛的叔叔。

    而郁景希的出身,对徐家来说,是甩在他们脸上一个响亮的耳光。

    ……

    车子在别墅门口缓缓停下,白筱开门下车,对徐敬衍说:“您也进去坐会儿吧。”

    昨晚,徐敬衍一夜没睡,在沙发上抽了几包烟,满脑子想的都是苏蔓榕的话,天稍稍亮起,他就迅速冲了个澡,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开着车来了沁园,刚巧在小区门口,看到了准备回去的白筱。

    苏蔓榕说他们的孩子死了,他不相信,跟他有那么多相似之处的白筱,怎么可能是抱养的?

    进了别墅,白筱想上楼去喊郁绍庭,徐敬衍却阻止了她:“我坐会儿就走。”

    但白筱觉得,有客人上门,还是长辈,不应该让对方白来,徐敬衍说:“口有点渴,给我倒杯水吧。”

    “好,您等会儿。”白筱先转身去了厨房。

    没一会儿,白筱就端了一杯蜂蜜水过来,她想到徐敬衍昨晚可能没睡好,就在开水里加了一蜂蜜。

    “我刚在里面放了点蜂蜜,您应该不讨厌甜的吧?”

    徐敬衍握着杯子,抬头看着白筱,心口有点堵,他点头:“我喜欢甜的东西。”

    “这点跟景希一样,”白筱提到小家伙,脸上不自觉流露出笑意:“他也特别喜欢吃甜的东西。”

    “是吗?”徐敬衍听到自己机械的声音,他的心跳越来越快,手捏紧了水杯。

    “我去一下楼上,您看会儿电视。”白筱先打开电视,然后才上楼去叫郁绍庭。

    刚走到二楼楼梯口,白筱就瞧见小卧室的门开了,郁景希打着哈欠,揉着眼睛从里面出来。

    “醒了?”白筱过去,在小家伙跟前蹲下来,替他整理了一下歪掉的卡通睡衣。

    郁景希手握着儿童专用牙刷,仰头问她:“家里是不是有客人?”

    白筱把牙膏挤到牙刷上,又给他的小杯子装满水:“你小外公来了,正在楼下看电视。”

    小家伙一边刷牙,一边眼珠子转了转,满嘴的白沫:“偶……脚得……虾外锅……想据在……偶咖。”

    白筱拿过毛巾,轻拍了下他的脑袋:“刷完牙再说话!我去叫你爸爸起来。”

    郁景希哼了一声,翻了翻白眼,开始专心地刷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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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白筱从主卧出来,洗手间没了郁景希的人,她下楼,在客厅看到了坐在徐敬衍身边的小家伙。

    郁景希正拿着一把梳子,看了她一眼,继续小心翼翼地给自己那头半卷的头发顺毛。

    白筱去厨房,热了一杯牛奶,和粢饭团一块儿,拿到餐桌上,喊郁景希过来先吃早餐。

    小家伙从客厅过来,爬上椅子,捧着杯子低头喝了一口,上嘴唇沾了牛奶,像是白胡子,白筱拿了纸巾给他擦干净,又对小家伙道:“你招呼一下你小外公,我先进去做早餐。”

    郁景希埋首吃着粢饭团,空出一只小胖手,朝白筱比了个‘ok’的手势。

    ……

    从白筱下了楼,徐敬衍的目光就没从她身上移开,哪怕她在厨房里,他也跟着看厨房的那扇门。

    当他看到白筱抚摸郁景希头时温柔的样子,心脏钝钝地痛,他侧头看到茶桌上的梳子,上面有几根头发,就连地毯上也有几根,刚才郁景希边梳头发边喜滋滋地说:“这把梳子,是昨天晚上我从小白那里拿来的。”

    小孩子,总喜欢用大人的东西,总以为大人的东西比自己来的好用。

    在白筱转身进了厨房后,徐敬衍不着痕迹地把梳子上,乃至地毯上的头发都捡起,放进了自己的裤袋里。

    ……

    等白筱再从厨房出来,客厅里哪有徐敬衍的人,而郁景希,正坐在餐厅里狼吞虎咽地吃着粢(ci)饭团。

    至于让他招待客人的嘱咐,一遇到吃,早被他抛到了脑后。

    白筱往门外看了看,不见了徐敬衍的车子,那边,郁绍庭刚好下楼来,她看着他说:“人刚走了好像。”

    “可能临时有事。”郁绍庭不以为然,拉开椅子在餐桌边坐下。

    用完早餐,郁绍庭上班,顺带郁景希去学校,白筱把他们送到门口,替郁绍庭整了整领带:“开车注意点。”

    郁绍庭伸手拉着她,弯下头,缩短两人的身高差,对着她的唇,重重地亲了一下,也不管这是在大门口。

    送走父子俩,白筱摸了摸自己红红的脸,转身进了别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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