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
慕昕的异样,不过只维持的短短几秒,然后赶紧过去,“桀,你的伤口流血了!”她扶着他就要起来,视线平静得甚至都没有接触织星。
炎圣桀缓缓的自织星身上收回目光,起身,抓过浴巾裹在身上,跨出浴缸,跟着慕昕来到卧室里。织星呆呆的坐在水里,突然发觉,自己好像傻瓜。在人家的感情世界里,她到底在充当着什么角色?
懊恼的起身,全身上下都湿透了,随手抓过毛巾披在身上,走出浴室。
慕昕正在检查炎圣桀背上的伤,满眼都是疼惜。看到织星,眸中迸出的冷漠,尖锐似箭。
织星经过两人,暗自啐了一口。
衰!
“等一下。”
炎圣桀侧过头,细长的眸扫过她,“记住我的话了吗?”
织星连续做了几个呼吸,才微笑着扭头,“桀爷,您别忘了,慕昕小姐这会就在您身边!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用不着我提醒吧?”
他挑眉,“我管理我的猫,有什么问题吗?”
“呵呵,问题是没有多大啦,只不过呢,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天王老子都管不着的事,您这操的是哪门子心啊?”
“哦?我是不是忘了说,你,是我的!”
“笑话!我是我老妈生的,我老爸养的,怎么就成了你的?!”
炎圣桀笑了,很妖艳的那种,方圆十里,足以秒杀所有雌性。
盯着他明媚的笑,织星却打了个寒战。
他不着慌,轻启双唇,一字一句,“一、你是我的奴隶;二、你是我的宠物;三、你全身都有属于我的印记!所以,”他笑得更魅惑,“你是从里到外从上到下,完完全全都属于我!”
织星咬牙,刚要蹦出几句阴狠无比的咒骂,慕昕却“腾”地起身,纤瘦的身子不停颤抖着。双手紧握,指甲深深抠进掌心,她竭力压抑着,“桀,你是不是高估我了?”
炎圣桀转过头,望着她,目光竟清明如水,丝毫没有被现场抓包的尴尬,仿佛,他做任何事都是理所应当!
慕昕轻轻抬起头,眸中雾气笼罩,声音却冷静得出奇,“我的承受能力有限,没办法容忍你当着我的面,与别的女人调情。如果,我有妨碍到什么,我抱歉。”说完,她扭身跑了出去,在经过织星身边时,狠狠的撞了她一下。
织星撞到门板上,窝火得直想发飙,回头,瞪着炎圣桀,却发现,此刻的他,早已收起之前的邪肆,安静得有点可怕。盯着他敛却笑容的俊颜,她突然有种错觉。
“你……故意的?”
炎圣桀没说话,起身,准备换衣服,瞟她一眼,“要参观吗?”
眸子一眯,皮笑肉不笑,“你要是长两根,我就看!”没好气的关上门,眉头一点点拢起,她总觉得,炎圣桀对慕昕真的很反常。坦白说,在他身上,她丝毫感觉不出他对慕昕的爱,倒更像是一种超越亲情的维护和纵容。
“啊嚏~”
织星冻得打了个喷嚏,不想再去浪费精神关心炎圣桀的感情生活,赶紧回到房间,泡了个热水澡,驱走寒气,这才神清气爽的下楼。
医生已经过来重新处理过炎圣桀身上的伤,一再叮嘱,不能再大意了,否则,伤口将很难愈合。阿弦和岚极有默契的用一种埋怨的眼神,默默的瞅着织星。
织星冷冷的扫过两人,“干嘛干嘛?有冤情,找包公,瞪我也没用!”
小霁也走过来,用酷酷的眼神瞄了瞄她。
织星很不客气的拍了下他的脑袋,“连你也要造反?”
这时,刘嫂送走医生刚回来,瞪了织星一眼,“小姐,不是我说你,大少爷的伤口不能沾水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怎么能这么不小心呢?”
“……”织星回身就指着炎圣桀,“你们问他嘛,到底是谁的错?”
炎圣桀好像很虚弱,有气无力的摆摆手,“不要怪她了,是我自己不小心。”
他的所谓解释,让大家更是七嘴八舌的声讨开。最后,更是一致同意,将照顾炎圣桀的任务落在她的头上。
织星百口莫辩,环视一圈,点点头,“好,你们就冤枉我吧,冤枉死我算了!”
坐在沙发上,直接挺尸。
炎圣桀挑起唇,妖孽一笑,起身往外走,招手,阿弦赶紧屁颠屁颠的跟过来。
“那件事怎么样了?”
阿弦忙正色道,“话已经放出去了,谁要是敢跟弥尊有接触,就是跟桀爷过不去!而且,凡是出现在欧洲境内的俄罗斯黑手党,不问原因,只管干掉!可是,弥尊那家伙太狡猾了,直到现在,我们也没能找到他!”
炎圣桀漫不经心的拂过额前发,眸中精芒阴鸷可怕,“盯紧慕老大。”
“是!”阿弦想起什么似的,马上说,“桀爷,刚才疗养院那边来过电话了。”
一听,他不禁蹙了下眉,“说什么?”
“呃,医生说,夫人最近的检查都没什么问题,可以准备出院了。”
想了想,他说,“把今天的事都推掉。”
“桀爷是要亲自去?”
“嗯。”
*……*
达拉斯XX疗养院,拥有全美最先近的医疗设备和团队,是有钱人首选的疗养圣地。
穿过偌大的花园,炎圣桀一眼就看到了坐在长椅的人。轻笑,走过去,“妈,”
“是圣桀吗?”女人慢慢转过头,年约五十上下,气质极好。寻着声音的方向,双手下意识的朝前摸索着。双眼内的瞳仁犹如一片死水,暗淡无光。
她是个盲人。
炎圣桀过去,主动握住她的手,“妈,你的气色不错。”
吴秀葶拍拍儿子的手,双眼始终没有焦距,定定的对准某一处,笑吟吟的说,“呵呵,圣桀啊,今天有空过来了呢?刚才我跟昕昕还聊起你了。”
炎圣桀有些意外,“慕昕?她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