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星去医院看过小霁后,全身无力的直接回到家。慕昕和慕玄一直等在那里,见她回来后,慕玄急得赶紧上前,“听我姐说,你去找帕湜了?”
“嗯。”
慕昕注意到她身上披着的外套,眉头一皱,眸中落寞十分明显。
“该死,你怎么就那么笨呢?”慕玄认准她会失败,气得开始数落,“你根本就不了解他那个人,你就这么去找他,万一,他要是催眠你怎么办?不是让你站在人多的地方跳脱衣舞,就是让你发疯的爱上他,当他的禁脔,再不要然……”
慕玄沉溺在自己变态的幻想中,织星和慕昕全都动也不动,看着他,眸中鄙夷渐盛。
慕昕口吻平淡的说,“还好,你不会催眠。”
织星白了他一眼,“你说的,是你的想法吧?”
慕玄天使般的脸颊,微微红了红,“哎呀,总之,那家伙很可怕的,幸亏你没事,要不然我怎么向表哥交待……”说完,惊觉说漏了嘴,担心的看了姐姐一眼。慕昕别开脸,不想再搭理他。
织星笑了笑,“他答应了。”
“什么?”两人皆是一惊,慕玄急问,“你说,那个只认水晶不认人的帕湜,他答应了?”
“嗯。”
这回,就连慕昕也不禁露出惊讶的目光,“你确定吗?万一,他是骗你的呢?”
织星耸耸肩,往楼上走,“我也不知道,但是,我就是相信他。”
慕昕和慕玄面面相觑,还没办法相信这是真的。
折腾一天,又被喷泉浇了好一阵,织星病倒了,发了很严重的高烧。慕玄连夜将她送到医院,又住回了那间坚固如堡垒的特别病房。
昏昏沉沉的,高烧持续不退,急得刘嫂来回两边病房跑。小霁知道后,嘴上没说,可从他的表情能看得出,也很担心她,时不时的,会问刘嫂,笨女人有没有醒。
躺在床上,加湿器的雾气,温柔的拂过她的脸颊。她的脸蛋烧得通红,嘴唇干裂,时不时的,会从嘴里冒出几句梦呓。
门,被人推开,带进一股冷风。
她的手,被人握了住,有点凉,却难得的舒爽。接着,大手又探上了额头。
轻声,那人又退出病房。
再回来时,手里多了一瓶烧酒,很普通的那种。
把她扶了起来,在她的胸口,手心,脚心,都涂上酒,然后,不轻不重的摩擦,直到挥发,反复不停。
门外,慕玄轻轻关上门,朝身后几人挥了挥手,“都散了吧,这时候,谁进去,谁是找不自在。”
不远处,慕昕咽下难言的苦涩,率先扭头,白裙划出一道完美的弧度。
为什么,她渐渐感觉不支,没了斗志,反而,在妥协,在认命?
这不像她。
病房里,充斥着烧酒的味道。
直到最后一滴用尽,他才靠在一边,用手背拭去额头的汗,低下头看着仍在昏迷的女人,嘴角轻扬,勾起一抹绚丽。
起身,走进病房特别安置的浴室,洗去一身汗水。直到清爽,才裹着浴巾出来。来到床边,又伸手探了探她额头的温度,满意的挑挑眉。
蹲下身,靠近她看似酣睡的脸,“现在……”诡谲一笑,“还是睡觉吧。”
直接上床,扯开浴巾,公然抱过她,拉过被子,嗅着她全身的酒气,顷须就被醉意环绕,搂着她沉沉睡去。
这一夜,她睡得很香,乖乖呆在他的怀里,很少会动。直到天大亮,才迷糊的睁开眼睛。
“炎圣桀……”她喃喃叫了一声,笑笑,又要闭上眼睛继续睡。
倏地,她猛然瞪大,“炎圣桀?!”
炎圣桀还在睡,额前的发挡住眼睑,侧卧的姿势,犹如华美雕塑。他的睫毛又长又密,垂落着,投下一小片的阴影。鼻梁很挺,尤其是从侧面看,似刀削般完美。整张脸的五官,无可挑剔。
确定自己不是做梦,织星“腾”地坐起来,由于用力过大,一下子扯掉了被子。当她看到他全裸的身体时,视线慢慢下移,集中在某一处……
瞳孔骤然放大,全身血液直冲头顶,呼吸都变得灼热。而那里,则在她的注视下,慢慢变化……
“炎圣桀,你这个变态!!”织星跳了起来,抓起枕头就要砸下去。
一只大手,懒洋洋的抓住。
再回眸,对上他似笑非笑的眸,“这么喜欢看,我就让你看个够。”
织星跳下床,视线再也不敢往下面瞟,一张脸像红透的苹果,瞪着他,好像惊魂未定,却硬要死撑,“你又从警局里跑出来了?”
炎圣桀一手支起头,睨着她,眸子眨了眨。好像对自己的身体很满意,对如此一览无遗的暴露非但不遮掩,反而大方的任其观之。织星只觉得额角一阵阵胀痛,别开脸,用手摸到被子后,拉上去,挡住了雄壮的某处。
“那些生物学家们,怎么一天之内全都改口?”他不疾不徐的问。
织星一听,知道是帕湜,抑制住内心的兴奋,脸上装作惊讶,“真的吗?他们真的改口了?天啊,怎么会发生这么奇怪的事?”
炎圣桀挑起一侧眉,“是啊,真的很奇怪。有这个本事的,好像,只有那个叫帕湜的混蛋。”
织星瞅着无辜的大眼睛,“哦哦,你是说他啊,难道,是帕湜良心发现了?又回去帮助正义打败邪恶?”
妖孽的魅颜上,掠过一丝趣味,朝她勾勾手指,“过来。”
“干嘛?”织星警惕的站在原地,想到刚才那罪恶的一瞥,她就脸颊发烫。
“不过来?”他点头,“好,我过去吧。”他作势就要起身,织星忙摆手,“STOP!我过去,我过去。”她可不想再近距离观赏一次海绵体进化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