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立即往下看,下面画的则是那名女子站在火堆前,所有人都拿着石头朝她身上扔去。织星不由得捏紧炎圣桀的手,眉头也拧到了一处,有些愤愤道,“这些人也太可恶了,那个女人能有多大的过错啊?想要烧死她还不算,居然还要在死前这样对她?!”
炎圣桀盯着画,慢慢阖了下眸,“这个女人是个女巫。”
“女巫?”织星惊讶的回过头,眨巴两下眼睛,“你怎么知道的?”
炎圣桀伸手指着那幅岩画的上面,“看她的脸,有一块明显的蝙蝠型印记,在当时,那是被视为女巫的刻印,也是女巫最明显的标志之一。”
织星努力的瞪大眼睛,“好像是哦,我还以为是那块地方的岩石脱落掉一块呢!”收回视线,她用一种近似崇拜的口吻说,“我发现,你懂得好多哦!”
炎圣桀那张愈发邪美的脸,勾起一抹韵味十足的得意笑魇,手指“啪”地弹了下她的脑门,懒洋洋的说,“允许你崇拜我。”
“切!”织星撇撇嘴,又把目光调回到画上。
如果,她真的是女巫的话,为什么反而成了祭品呢?
下面的画中,女子自己走进了火中。站在火中,她冷冰冰的望着对面的男人,直到化为灰烬……
在这之后,这片土地好像爆发了一场战争。这个男人率领族人拼死抵抗,却仍是惨败。当他带着几个人,退到这里时,站在当年烧死那个女人的地方,始终不肯离去。最后,他让人在自己的身边架起了火堆……
看完最后一幅画,织星久久不能平静。她能够感受得到,当年那个女人有多爱这个男人,也能体会得到,在自己落败之时,男人又是以一种怎样绝望而又幸福的心情了结生命。
良久,她叹息一声,“哎,真是可怜。”她忽然回过身问,“要是你,你会怎么做?”
炎圣桀倒也干脆,直截了当的说,“我根本就不会让那帮混蛋动你一根指头。”不再多说,他又沿原路返回,去找其它线索了。
织星情不自禁的咧开嘴角,笑得有够甜蜜。
从一开始认识桀爷,她就知道,这家伙表面上一副绝美容姿,美得是祸国殃民,活脱脱的祸水,但他骨子里的狠,她却是见识过的。血腥,残忍,从来不会留情。可就是这样一个男人,对她的好,却是倨傲得高调。她相信,这画里的男人倘若换作是他,即便与全世界为敌,他也不会让她受到哪怕是一丁点的伤害!
凝着他认真的背影,与细腻的火光融成一片,美得有些不真实。就如同他一直以为给她的感觉,这个男人太过完美,太过妖艳,有种随时都会消逝的错觉。
织星瞳眸一敛,倏地大步走过去,伸手紧紧搂住了他的腰。
炎圣桀一顿,偏转过头,以为她是害怕了,声音不觉轻了许多,淡淡地,带有安抚的魔力,“怎么了?”
织星摇头,脸颊贴上他的背,纤细的胳膊却在收紧。
炎圣桀将火把插到墙上,回过身捧住她的脸,妖冶的眸溢出一丝柔和的辉芒。将她拥进怀里,掌心抚着她消瘦的背,不紧不慢的语气,却宠溺到了骨子里,“别怕,我一定会找到出口把你带出去的。”
织星抬起头,莹莹的眸,亮得璀璨,“如果能跟你一直这样腻在一起,留在这个地方,也没什么不好的。”
炎圣桀一挑眉,嘴角轻轻勾起。对眼前这个小女人,他比任何人看得都透,都懂。或许,了解她,读懂她,是他迄今为止做过的最成功也是最愉悦的一件事。
他捏住她细尖的下巴,左右摇了摇,“只要你喜欢,我们就留在这儿,让我睁眼闭眼看到的都是你。”
织星“扑哧”一声乐了出来,难得小女人一回,撒娇的搂着他,唇瓣满足的翘起,“只看着我,你会腻的。”
“要腻,早就腻了。”炎圣桀垂下眸,目光落在她的左手光秃的无名指上,“而不会直接套牢你。”
顺着他的目光,织星下意识的将手指藏了起,喃喃的说,“戒指……丢了。”
甚至,她都不记得,丢在了哪。
“我知道。”炎圣桀一把握住了她的手,眸色妖艳得夺魂摄魄,“我会再把你套住的。”
织星笑了,轻轻的应了一声,“嗯。”
她调整了下心情,松开他的怀抱,拿起墙上的火把,精气十足的说,“走吧!我们要立即找到出口才行!”
她告诉自己,刚才那种莫名其妙的感觉,只是受岩画上的故事影响。她的桀,不会消失,也不会离开她!
永远。
炎圣桀眯了眯眸,将她眸底悄然流逝的忧色看在眼里,却没有再追问。走过来,牵住她的手。
那样紧。
“跟着我。”
跟着他,就是一辈子。
织星满眼的笑意,坚定的点头。
在这座半个足球场大的石室里,两人又转了一圈,除了那些岩画,再无一物,空旷得有点诡异。
炎圣桀的眉头不禁蹙了起,自看完那些画之后,他就在怀疑,这里跟那位“国王”一定脱了不干系!后人费劲心思设计的回形长廊,也绝不可能只连接这么一间只讲故事的石室这么简单!
另一边,织星的目光则又在那些画上打转,突然,她指着其中一幅女子站在火堆的画说,“桀,你看,她的脖子上,是不是有东西?”
炎圣桀抬起头,细细打量,倏尔眸光一亮,“是那枚紫水晶!”
“对哦。”织星马上分析道,“假设,她的尸体烧为灰烬之后,只剩下了这块水晶被那个男人宝贝的收藏起来了,后来,才有了这里!很有可能是他让人秘密修建的哦!也许,是用来藏那女人的骨灰!而那枚水晶,就是开启这里的‘钥匙’!如果,我们想离开这里,也必须要有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