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寵小毒妃(下) 第15頁

她要記得,這男人身上的味道。

還有,此刻這男人越來越快的心跳聲……

「沒听見本王說話嗎?」範逸低頭看著她。看見她閉上眼,一動也不動地待在他懷中,像是睡著了。

她,究竟是睡著了?還是昏過去了?已經不是第一次昏迷的她,這麼的安靜乖巧,讓他總是不由自主地緊張起來。

正要喚她,卻見懷中的女人緩緩睜開了眼,柔柔地睇著他,水波盈盈,竟是滿滿的不舍與眷戀。

「王爺當真一點都不喜歡我?」她輕輕地問。細柔好听的嗓音,像被細細撥弄的琴音在靜寂的夜里輕易的闖進他心里。

他瞪視著她,抱著她的雙臂僵硬著。

這女子、這女子,怎麼可以這樣一點都不知羞的勾引他……

真有股沖動想掐住她那縴細的脖子,問問她究竟在想什麼!

他之前是太寵她了嗎?所以她可以這麼壞?壞到連她對他做了那麼可怕的事她都可以無所謂?

說到底,她該跪下來求饒的,可不是?

之前她失去記憶,不知者無罪,可如今她不是說她慢慢想起來了?她連離府的包袱都準備好收在抽屜里了,這不就表示她已經知道她對他干了什麼?做了什麼?所以根本沒臉再留在郡王府了嗎?

他明明知道的!她是個壞女人!惡毒的女人!幾乎毀了他一生的女人!

可為何,她只是這樣柔柔弱弱的偎在他懷中,溫溫柔柔地睇著他,他就為她這模樣該死的心動?

他想抱她!

懊死的想抱她!他甚至想狠狠地抱她一回,听見她在他懷中嬌喘哭泣,看見她在他身下不住地求饒,讓他對她的憤怒與恨意找到一個得以傾泄的出口……

可現在的她最好能承受得住!

第十三章  孤零零離開(2)

一路上,範逸壓抑住自己對這女人的渴望與憤怒,一語不發地抱著她走進忘憂園的主屋,將她穩穩地放在臥榻上,轉身要走,一只冰涼的小手卻拉住了他——

「王爺……」

「別叫本王!」他已經夠會忍了,才沒有直接把她壓在床上要了她。

他好凶,下顎緊繃著,連看都不想再看她一眼。

但就算如此,他還是沒甩開她的手,只是緊緊握著拳頭。

他,真是個好男人,就算端著一張冷若冰霜的俊臉,就算他一路上的眼底都冒著盛怒的火花,可他抱著她放下她時都小心翼翼地怕弄痛她……

可憐的男人。

她心疼又同情他。

明明恨她厭她,卻又看不得她受傷跌倒,听不得她柔柔弱弱可憐兮兮地對他說話……

他不喜歡她?

見鬼的不喜歡。

這男人從頭到腳都在對她說︰本王喜歡你,很喜歡,非常非常喜歡你。

她超想勾引他的,真的。

想就這麼直接撲上去……

他會把她推到地上去嗎?應該不會吧?

秦歡抓著那只沒甩開她的大手,腦海胡思亂想了一通,終究,還是放開了他。

就算撲上去得逞了又如何?也無法改變她是毒瞎他雙眼的罪魁禍首。

他若真喜歡她,那麼,她待在他身邊只會讓他更痛苦,這男人已經夠可憐了,至少比她這個替原主罪的羔羊更可憐,所以,既然他希望她走,那她走便是。

「我會想你的,王爺。」她沖著他甜甜一笑。

範逸心一動,側過臉瞧她。

「可是王爺不要太想我。」

他眼底一黯,似蒙了一層灰。

她,是在跟他告別嗎?

「我可以吻你最後一次嗎?我的王爺?」她朝他很無辜的眨眨眼。

範逸再一次握緊拳。

這女子、這女子,竟又再一次不知羞的勾引他……

氣極,恨極,悶極,範逸突然俯身上前攫取她的唇瓣,用力的吸吮著,既粗蠻又不憐香惜玉的啃咬著那兩片柔女敕豐盈。

秦歡一愕,沒料想到這男人當真撲過來——

吻得這麼用力又霸道粗魯,像是在懲罰她,把她咬得發疼。

淚都掛在眼角了,她還是忍住痛,一聲都不吭,直到他放開她,狠狠地瞪著她。

此刻,呈現在他眼簾的是她帶淚又紅腫著唇的無辜容顏,那雙直勾勾瞅著他的眼,溫柔地讓他突然覺得有點無地自容。

他別開了眼,「這是你自找的!」

「我沒關系,我喜歡你吻我。」

秦歡伸手撫上他那張俊美的臉龐,陡地雙手圈住了他的脖子將他拉下,柔女敕的唇廝磨著他帶著刺人黯碴的下巴,往上,怯怯地貼上他的唇,細細碎碎地回吻著他。

那丁香小舌嘗試的舌忝著他,試圖抵開他緊咬住的唇齒,一次不成又一次,慢慢地舌忝慢慢地磨,一再地考驗著他將近崩潰邊緣的自制力……

這女人是妖精轉世的嗎?

範逸陡地一把將她的雙手給扯下,一個旋身便走出了主屋往青秋閣行去。

這一夜,他徹夜難眠,翻來覆去都是那女人的身影,和她圈抱著他時那細細碎碎的溫柔的吻……

而在主屋那頭的秦歡,則是哭了一夜。

秦歡選在隔一天的晚上,悄悄地從側門離開了長樂郡王府。

怕驚擾到郡王府的侍衛,她選擇走上一段路來到大街上後才雇馬車離開。

在一間客棧暫時落了腳,才跟小二要了一壺茶送進房里,唐淵的身影便閃進房里來,一臉魅笑。

秦歡當真無法回應一個與這男人相對應的笑。

她一直不是很喜歡這個男人,在經歷了那場兒時夢境之後,她對眼前這個男人更是不喜歡了,就算原主對他死心塌地,被他利用也心甘情願,但她畢竟不是原主,無法對這樣虛有外貌卻沒心沒肺的男人產生任何好感。

「你一直跟蹤我?」秦歡淡淡地問。

唐淵走過來在她面前坐下,「怎麼這麼說話?那日到了跟我約好的時間你卻沒來,我自然得派人查查你究竟出了何事,但郡王府門禁森嚴,我的人這段時間也只能在外面守株待兔,待我知道你出了事也來不及干些什麼了,好不容易等到你出門,匯報給我,我這不馬上趕過來了嗎?怎麼?你在怪我?」

「沒有。」她現在恨不得自己不曾與他約定過任何事。

什麼未婚妻,什麼他喜歡她,根本全部都是謊言。

唐淵看了她一眼,「听說你傷得很重,怎麼不多在郡王府休養幾天就冒冒失失一個人跑出來?也不想辦法通知我?」

房門此時被敲了兩下——

「姑娘,茶來了。」是店小二。

秦歡沒讓小二進房,起身走到門邊取茶,順便打賞了他,店小二笑咪咪的走了。

必上門,她捧著茶壺走回桌前替兩人各倒了一杯熱茶,茶香四溢,捧在手心里熱呼呼的,擱在唇邊慢慢地喝下肚,胃一下子便暖了。

唐淵把玩著手上的茶杯,還是盯著她瞧,「嚇壞你了吧?你這是被趕出府?還是自己心甘情願出來的?」

秦歡又替自己倒了一杯茶,「不管是為什麼,結果就是我離開郡王府了。」

「我听說了,範逸的眼楮已經恢復過來了,是他認出你就是當年的小娃?還是你告訴他的?」

「我當年為什麼要毒瞎他的眼楮?」秦歡突然抬眸一問。

唐淵一愣,垂下眼,低頭喝茶。

「師兄不知道嗎?」秦歡又問,「師兄知道他的眼楮是我弄瞎的,那麼必定也知道我為何會對他下毒吧?」

「不過就是兒時淘氣不小心闖下的禍事……」

「師兄還想瞞我多久?我當初不就是為了師兄才這麼做的嗎?」一時氣極,她這剛猛直率的性子根本壓不住,一股腦兒便把話給挑明了。

唐淵愕然的抬眸,「你……都想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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