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也很久都没有见过陆子隐了,最近BOSS收购了端木集团,手里的活儿也多了。还有原本属于他的事情,也是有够忙的了。
这会儿有点空过来见见他,却没有想要遇见了慕馨,还有那个刚被夺走公司的端木夜月。
他不知道慕馨在那两兄弟之间到底什么情况,不过他也没心思去管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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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夜月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大中午的了,醒来就发现自己头疼欲裂,昨晚去酒吧后,之后的他的记忆就停留在了那里,后面发什么他都记不清了。
此刻,他睁开眼撑起身子,发现自己竟然在慕馨的家里。这里一切他都熟悉,因为他来过很多回了。
昨晚慕馨给他打了很多电话,他都没有接听。但也没有挂断。他知道自己和慕馨这一面是必不可少的,但昨晚他心情确实糟糕透了,只想用酒精来麻醉自己。
而且这个办法确实还不错,因为昨晚上,他几乎都‘失忆’了,所以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但今天,他也必须要面对这一切了。
这时候慕馨正好从门外走了进来,她的头发湿漉漉的,身上穿着浴袍,像是刚洗完澡过来。
看见夜月醒来了,她立刻走到床边,问道:“你醒了?”
夜月看见慕馨的那一刻,昨天柳曼文对他说的话一下子就浮现在了他的脑海里,承重得他有点喘不过气来了。他突然觉得胸口闷得很,忍不住的抬手捂住了胸口。
慕馨看他的表情有点难受,赶紧走过去,问他怎么了,抬手去抚摸他的额头,看他是否发烧了。
夜月却一把将她的手给打开了。
慕馨的手僵到了半空中,她很疑惑的望着夜月,皱着眉头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夜月下床,走到慕馨的面前,就这么死死的盯着她,他至今都不敢相信自己面前这个他认为善良有魅力的女人竟然是杀死自己妹妹的凶手。
他昨晚已经选择逃避了,今天酒醒了,也该清醒了。
慕馨望着夜月,他从来都没有觉得夜月的眼神如此可怕过,她已经意料到了接下来会发生的可怕时间,也许她和夜月再也回不去了。
夜月一步步的靠近她,慕馨往后退着,她就这样被夜月一直逼到了墙边。
夜月伸手挡住了她的去路,此刻他距离她好近好近,两个人的呼吸也都很急促,慕馨心里从未这么害怕过。
夜月就这么看着他,良久,夜月才开口问道:“八年前,是谁救了你?”
慕馨心里咯噔了一下,夜月突然这么问,一定是知道了什么,但是她又不确定他到底知道了多少,有些事情,她还是不愿意跟他说的。
“我……”
“说实话吧,让我们今天一次性做个了解!”夜月的语气里透露着无尽的无奈。
他说这话的时候,慕馨就觉得事情已经没有她所想象的那么简单了。
有些事情,该面对的时候也该面对了,她相信,老天爷一定是在作弄她,不然为什么要让她的人生经历这样的跌宕起伏呢?
慕馨的表情此刻倒是显得轻松了很多,淡淡道:“你就直接告诉我,你知道了多少吧!”
夜月看见他那个表情,心里像是被无数针扎了一样,疼得想要窒息了。
他到底是看错了这个女人!
“你不想让我知道的,我都知道了!”夜月说这话的时候,几乎是咬牙切齿的。
慕馨听到这话,心里压着的石头反复一下子都被人给拿走了一样,她突然觉得轻松了很多。
她做过的那些事情,就是为了逼迫自己不去跟端木夜月有任何的联系吧,可却怎么也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到现在这个样子,不管怎么样,这一切她都认了。
跟她在一起的时候,她就一直担心他们在一起的时间不会太久,因为夜月的母亲柳曼文知道关于她的一切,即便现在她不告诉夜月,说不准将来的有一天她也会跟夜月说的。
从端木集团被BOSS夺走后,她就知道,这一天终将要来临了。
于是,她开始将自己这八年来遇到的事情都说给了夜月听。
八年前,她差点命丧黄泉,她也以为自己死定了的,可没有想到的是她当时确实是昏厥在了手术台上,可醒来的时候却出现在了一个干净整洁的房间里。
走进来的男人就是她现在的师傅,他告诉慕馨是他救了她。说了很多让慕馨仇恨端木家的话,也激发起了慕馨复仇的心理。
告诉她,既然活下来了,就不能白白的活着。她能让慕馨变得强大,更有实力回去报仇。
但是条件是,在训练期间,慕馨必须一切都得听他的。并签订了生死合约。
慕馨自己也知道这一切不过都是互相利用罢了,她没有势力去完复仇,而他们想利用慕馨去对付别人,成为他们的兵器,这也是合理的。
她不傻,但是那时候的慕馨早就让仇恨蒙蔽了双眼,她痛恨夜月,痛恨柳曼文,痛恨端木家。同时她也想再次见到端木爵。
于是她答应了师傅的要求,但没有想到的是,他师傅竟然带她去了军校。
也是在那里,她遇见了同样在军校里的夜少云。
他们努力刻苦的训练,这期间的痛苦难以言喻,期间多少次她都想偷偷的出去见见端木爵,可是她心里清楚那时候根本不是时机。
可没有想过,这么一等就是八年,八年这期间他们兄弟两个之间发生了那么的多事情,他们也都分别爱上了其他的女人。这才是让慕馨最痛心的事情。
八年后她变得强大了,能够独当一面了,不再是当初那个需要靠男人保护的小女人了。谁也不能欺负她,谁欺负她都是死路一条。
那时候她才彻底的明白,这个世界上靠谁都不行,关键还是得靠自己。
于是她被拍到去巴黎,跟端木爵见面,那时候跟夜少云两个人一起去的,他们装作不认识的样子,其实两个人早就已经熟悉到不能再熟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