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夫妻间的义务?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相互扶持,对尔专一。
他——殷鹰帝从头到尾就没执行过什么夫妻间的义务!
而此刻正要履行的,也仅仅是夫妻间的**义务罢了!
呵,真不知道他是精虫上脑还是怎么了?每天除了肤浅的‘运动’‘运动’还会什么???
‘撕拉’一声,殷鹰帝大手用力一扯,她胸前的衣衫敞至两旁,饱两颗满的浑圆暴露在外。
没有遮挡、没有羞涩,倩熙眉头一拧,双手反抓住殷鹰帝衣角,死命一拽,‘反客为主’的压在了他的身上:“你不觉得你很肤浅么?!”冷凝的声音发出,她那双眸间放射着迫人的光泽。
“我肤浅??”殷鹰帝严肃的质问着骑在自己身上的倩熙。
“对!就说你,你殷鹰帝很肤浅!!!!!”身体向后挪动了下,她揪住殷鹰帝衣领的双手用力一提:“你看看你,整天像什么样子?就只知道吃、喝、玩、乐,除了你‘下面’灵活,还有哪灵活??你这个只知道靠下半身‘打洞’的动物!”
停顿片刻,她心中压抑的怒气越发上涌,眼眶内更是显现了条条血丝:“就算儿时的时候遇见了不幸又怎么样?没有人疼爱又怎么样?遇见不幸的人多了!缺爱的人多了,你以为只有你一个人么??”
“或许你很强,你很有能力,但是在大家的眼里,包括你喜欢人的眼里,你只是一个烂泥扶不上墙的了色罢了!”
“要是想要爱,想要别人用心来爱你,就要证明给别人看你是值得被爱的,你这个蠢蛋!!!!”
倩熙的声声厉吼,撕破心肺,发自肺腑,不断回荡在整间卧室。
她或许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哪来的这番力气教训殷鹰帝,也不知道自己怎会以倩熙的身份说出此种有魄力的训言。
但,传入殷鹰帝耳中,简直犹如当头棒喝,极富震撼……
“呵……”嘴角勾起一抹冷凝的笑意,他一把打开了倩熙抓住自己衣襟的双手……
脸色阴沉,低垂着头,他那泛着冷傲的双眸逐渐抬起:“父亲把一切都告诉你了啊?”平淡的问完,还没等倩熙回话,他微笑的点了点头:“真好……这证明父亲很喜欢你。”
“但是……”大手缓缓抬起,倩熙还未反应过来,他眉峰一转,快速搂抱住她的腰身,将她压在了身下……“父亲有告诉你,他是如何利用自己儿子的么?”
“父亲又有没有告诉你,他已经发现了我的‘本事’,却怕在我掌管一切之后,反了他,才会一直把我压制住,嗯?!!!!?”
殷鹰帝所说的这些,她不是没有看出来。
老头子所利用的即是他的孝心,然而,他后续所说的那个事情,可以理解为……
古代的老皇帝,到达年龄即将退位,却心有不甘,只能选出一个傀儡儿子继承他的王位?就算这个儿子再有本事,只要他不听话,最终的结果只有——死路一条!!!
呵……
殷鹰帝真的悲哀,他的悲哀不止于儿时无爱的回忆,还有想去爱父亲,却被父亲一次次的拒之门外!
回想昨日殷父跟自己所谈的一切都是出于什么目的?
难道是……心中多少感觉到对儿子有所亏欠,又怕儿子反了他,所以找自己来驯化殷鹰帝成为一个‘傀儡’么?那自己算是什么?杰出的‘傀儡师’?
呵,真是讽刺!
“倩熙……”绷紧的身体逐渐放松,他那阴沉凝聚的表情,扬起一抹浅浅的笑痕:“对于我现在的表现,我只能用一句‘时机未到’解释罢了!”
“时机未到?”望着他那双暗藏玄机的双眸,倩熙眉头一皱,不解的问道:“什么意思?”
“你不需要明白!”迅速起身,殷鹰帝冷冷的望了一眼她那诱人的身姿,快速转过身背对着她:“丑八怪,快把你的衣服系好了,看到我就想吐!”
“你!!!!!”闷气憋在心里发不出,她拳头紧握,快速系着自己的衣服。
“丑八怪,告诉你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
殷影帝这话一出,她钮扣系到第三颗的时候,顿住了……
眼睛稍稍一转,她不惑的望向了背对自己的殷鹰帝:“什么?”
“好消息就是……”殷鹰帝俊美的脸上浮现了一丝伤感的笑容,这抹笑容看似是那样的忧伤与沉痛,但在他身后的倩熙是无法看到的:“从今天开始,我会老老实实的呆在家里,配合你的一切,就当是对你做出伤害的弥补。”
呃……
殷鹰帝这话说完,她整个人愣住了神……
忽略掉他后面那句‘对自己伤害的弥补’,因为他现在都在伤害自己。
而前面那句毋庸置的必代表了他已经决心放弃银面女了,那也就意味了自己可以尽快操控殷家大权了??
倩熙只顾着高兴,根本不曾关注过殷鹰帝在说出这句话时的心情和语气。“那坏消息呢?”
“坏消息就是……”脸色一沉,他缓缓转过了身,冰冷的眸子直视倩熙,在暗夜下看起来他的双眸充满了霸道的光泽:“从今天开始,你不许在和冷冽寒见面!!!”
※※※※※※※※※※※※※※※※※※※※※※※※※※※※
冷冽寒手持着那副银面女的画像逐渐离开了殷家别墅区域。
脚步停止,望着高速公路上急速窜流的车辆,他那柔和的表情霎时勾起一抹皎洁的狐笑:“在温室里长成的花朵,简直不知道什么叫天高地厚!!!”
紧握了下那张千叶瑞树所创造的画卷,他伸手打了辆的士,径直去了上次的展览室……
黑暗的展览室门口空无一人,一片清幽,冷冽寒犀利的双眸环顾了眼四周,几步走到了大门口,‘砰’一声,踹开了展览室的大门。
静悄悄的画馆内,他每走一步都回传来迫人的脚步回音。直到到达二楼走廊尽头,他抬起胳膊,‘啪’一声砸碎了画室的玻璃,伸手从内测打开了门。
“谁?”画室内一片通明,正在创作画作的千叶瑞树听到异音快速回头,这一看……“是你!”
“哼?”冷冽寒嘴角泛起淡淡的阴笑,单手提着‘月桂女神’的画像,小步向他走去:“你真在了呀?”
“在干嘛?”目光上下扫了他一眼,他讽刺的说道:“还在画你的破画么?”
千叶瑞树这一听,怒然而起:“住嘴,不许侮辱我的作品。”
“呵……”不屑的轻哼一声,脚步停止在画架前,快速抽起画板上的作品……
“给我!!!”千叶瑞树未完的作品,再一次被冷冽寒夺走。
“垃圾!”面无表情的团捏了那副未完的作品,愤恨的仍到一旁。随之,冷冽寒双眸一闪,‘咚’的一脚,将坐在椅子上的千叶瑞树踹出了几米远……
‘啪啦啦……’屋子内的东西散落一地,倒地的千叶瑞树费力从地上爬起‘咳……咳……’鲜红的血迹顺着嘴角缓缓流下:“你,你想干什么??”
“不干什么。”此时的冷冽寒完全像换了一个人,不在有着优雅、不在存有绅士风度,有的只是那慑人的恶魔之气:“只是想给你点教训罢了!!”
千叶瑞树这一听,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enticement把我的话都告诉你了??!”
“enticement???哈哈哈哈哈哈。”冷冽寒脸上扬起嘲讽的笑容,怜悯的摇了摇头,缓缓蹲在了他面前:“你可真可怜,连她叫什么都不知道是吧??”
“我……”千叶瑞树根本无力反驳,他确实连倩熙的真名也不知道:“唉!!!”无奈的一叹,他握起拳头,用力捣了下地面。
“呵。”冷笑过后,冷冽寒快速撕开包裹‘月桂女神’的画纸……“这副画……”
“你想干什么????”这副作品是千叶瑞树靠灵感激发最满意的作品,绝对不能被他所毁坏!
双手抱住冷冽寒的大腿,他愤怒的想要拼抢那副画:“还给我!!!”
见他如此在意这副作品,冷冽寒更是不能称了他的意:“你很在意?”阴冷的话语落下,他还没等千叶瑞树回话,面带笑容的就把那副画一点点……一点点的撕的七零八落……
“啊——”千叶瑞树卯足一口气站起了身,他如同疯了一般向着冷冽寒便挥出了拳……
眼眶内益出条条血丝,他每挥出一计拳,都是打空的,根本碰不到冷冽寒一下。
“呵……”冷冽寒玩世不恭的一笑,不在闪避他的攻击,而是直接接下了他的拳头:“用你们日本人的一句话来形容你,那你简直是——吊车尾!”
在日本最侮辱男性尊严的言语就是这一词,他饱含了无尽的羞辱,最没用的男性才被称作吊车尾。
瞬间,千叶瑞树瞪大了眸子,另一只空闲的手直勾勾向他挥了过去。
‘砰’这一拳准备无误的打在了冷冽寒的脸上,千叶瑞树眉头一皱,擦抹了下嘴角,拽了拽衣服,冷冷道:“我不是吊车尾!”
身体向后退了几步,他惯性的松开了握住千叶瑞树拳头的手:“呵……”依旧保持着那抹泰然自若的笑意,大拇指抚弄了下嘴角的血迹。
冷冷的望着手指上的血,他脸上的笑容逐渐蜕变的极其阴冷……
1分钟……2分钟……他们整整对视了5分钟后,随着窗外一声禅鸣,冷冽寒脸色一沉,快步助跑到千叶瑞树面前,一个起跳,下劈腿,将千叶瑞树踹出了窗外……
“啊……”‘砰’千叶瑞树染满血的身体冲破了窗户落在了画馆外的一辆汽车上。
幽静的街道随着这一不和谐的动静变得喧闹起来。
他那迷离的双眸左右飘忽,终于聚焦到二楼的窗口……
冷冽寒正站在二楼面带邪恶的笑容望着他:“还没完!”唇启,却没有发出声音,他转身退回了屋子内。
四下巡视了一眼,走到了走廊,将走廊内的屋门挨间打开……
当画馆内厨房的门被冷冽寒打开的那刻,他嘴角扬起一抹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
快步走向厨房内的燃气灶前,他从身后拔出一把匕首,隔开煤气管道……“呵……”冷冷一笑,收起那把匕首,他大摇大摆的走出了画馆。
“喂,吊车尾,好玩么?”冷冽寒面带嘲讽笑容的走向了躺在车上奄奄一息的千叶瑞树。
他那涣散的瞳孔稍稍转动的下,费力的说道:“我……不是……吊车尾。”
“不是么?So!就当你不是。”冷冽寒双眸一闪,揪住他的衣角,强硬的把满身伤痕的千叶瑞树拖向了画馆附近的草丛。
“有本事……你就杀了我!!!”
千叶瑞树倔强的言语落下,冷冽寒稍稍耸了耸双肩,伸手踩在了他的胸口上:“我怎么可能杀了日本未来的首相大人呢?我现在只是想给未来的首相大人一个小小的惩戒罢了!”
“呵……呵……”千叶瑞树才发现自己是那么的没用,被人轻易打倒在地,被人这般奚落。为什么自己小时候没有好好的学习自卫术?为什么自己要任性逃出日本???如果自己还留在日本说不定已经是首相了!!!
千叶瑞树没有反驳,自嘲的笑了笑,无奈的闭起双眸……
冷冽寒收起那调笑的表情,仔细注视着千叶瑞树的样子,眉头一拧,从口袋里逃出了一个zippo……
‘啪嗒’一声响起,千叶瑞树快速睁开了双眸,紧张的凝视着他手中燃起的zippo:“你想干什么?”
邪魔般的笑容逐渐展露,他举着手中的zippo轻轻晃动了下:“呵……”扬手一挥,那燃着的zippo划起一个弧度缓缓掉入了画馆内……
“不——”
‘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