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廚秀 第36頁

「翎兒。」董氏起身走近她,唐翎也連忙起身。

董氏親切的拍拍她的手,「這幾日讓你受委屈了,你放心,從今而後,你就是自家人,有什麼事兒都可以跟我說,想做什麼也可以告訴我……不對,應該先安排一下,去見見你娘,對這件事致歉外,也談談跟元殊的婚事,你說好不好?」

唐翎粉臉爆紅,她要怎麼說好啊?!她很困窘,她是姑娘,而且,這幾日沒受半點委屈,她也好心虛……

韓朝仁笑著走過來,「夫人,翎兒是姑娘,你當面跟她說婚事,她能說好嗎?」

丈夫這一提,急于示好跟補償的董氏也發覺自己冒失了些,尷尬一笑。

「母親,這幾日我就會上門說親,現在先讓翎兒回房休息吧。」韓元殊也跟著開口。

「好好好……」董氏笑逐顏開。

唐翎什麼話都說不出來,粉臉紅紅的向兩個長輩行禮,接過韓元殊遞過來的保暖披風披上後,靜靜的跟在韓元殊的身旁,往東院走去。

「我先回房沐浴。」她一顆心怦怦狂跳,連侯爺夫人都允了婚事,她能嫁給他,怎麼會有這麼好的事?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就是指這個嗎?

他點點頭,「洗完後,到我房里。」

她一楞,「不吃我煮的嗎?我剛看你吃不多。」

「不用了。」

他轉身走到對面的寢房,唐翎也回到自己房間,兩邊都有奴僕備了火盆,也放好洗澡水,不一會兒,唐翎已沐浴完,換好衣裳,踏著一地的雪花,來到對門,走進溫暖的寢房內,就見燈火下,俊美的韓元殊一身舒爽白衫、神情佣懶的躺在軟榻上。

她走近床榻,「你叫我來,要跟我說什麼?」

他眸中笑意很濃,她還是很笨,男人叫女人進房只會為了說話嗎?她清秀干淨的臉龐,雙頰嫣紅,那姣好唇形粉女敕,正在吸引他攫取。

薄唇輕揚,他一把將她拉上床,傾身就將她壓倒在床,攫取她的紅唇。

他愈吻愈深,但也因為他迭靠在她身上,即使隔著布料,她還是感受到某個亢奮就壓著她,她不自在的挪移身子,反而讓他倒抽口氣,黑眸變得更深幽。

他的吻變得恣意糾纏,讓她承受不住的發出嗚咽般的低低呻/吟。

黑眸閃動著欲/望烈焰,他的手開始不安分起來,隔著衣服撫模她的柔軟,「不可以——」她無助低吟,想讓他放縱又覺得不可以,他們尚未成親。

「我想要你了。」他沙啞著聲音道。

她柳眉微蹙,微喘著氣兒道︰「不行——不可以在洞房花燭夜前……」

「我的父母允了我們的婚,你娘也會允的……」他不會放開她,他的妻子只有她。

他細吻著她的鎖骨,一手拉開她的前襟,粗糙有繭的大手踫觸她柔女敕的渾圓時,他粗喘一聲,她逸出一聲呻/吟。

他的手輕輕,忍不住低頭以唇品嘗。

「不……不……」她微微掙扎,卻又承受不了那股歡愉,不知道自己是要還是不要,她身上的衣物逐一被褪去,他以手、以唇一一品嘗她的每一寸肌膚,她已無力掙扎,更在他傾訴相思的熱情方式下,體驗了第一次的激情。

她喘著氣兒,無助的凝望著他。

他懷里的她一頭青絲微亂,粉臉嫣紅,雙眸迷蒙,說有多動人就有多動人,他只能努力克制、努力壓抑那張揚的欲火,「明日,我就去向你娘要人。」

「要人?」

「說媒下聘。」

冬雪紛飛,趙府別院內,趙建寬佇立亭台,望著不遠處覆雪的幾株梅樹。

不經一番寒徹骨,哪得梅花撲鼻香,風冷雪寒,他等了一年又一年,怎不曾聞到梅花香?!

雪花飄進亭台,落在他的肩頭,已經積了一層薄雪,但他還是佇立不動。

在他身後,有三名垂首站立的黑衣人,身上白雪落得更多,但沒人敢說話。

趙建寬雖然不會武,外貌亦斯文俊秀,但城府深沉,手段凶殘,從來就沒人敢背叛他。

他們剛剛稟報了不少壞消息,東方會的各地分會這段日子一個一個的被陸續查獲,有人被逮、有人被殺,其他尚未出事的分會暫時遠走避難,但也因此,有不少趙建寬交代的事得暫停。

唐心樓也出事了,先前要李鳳芝不能讓傅老離開,目的就是要維持唐心樓餐館的生意,白天到黑夜,三教九流的人潮進出,運送礦區金塊到飛燕樓的地下密室時,馬車進出才不會啟人疑竇,算是一種掩飾,但飛燕樓卻被當地府衙貼了封條,不許任何人進入,密室里的金子珠寶也拿不出來。

不止如此,他們的人查出紀長春老早就不在甘城,已被韓元殊押解入京。

趙建寬深吸了一口長氣,讓沁涼的冷氣進入胸腔,讓他全身憤怒的火得以小一些。

韓元殊!他不願相信又不得不相信一切都是韓元殊在扯他的後腿,也是那人循案拉線,逼得他這個東方會的幕後主子不得不站出來,利用各種方式想跟他單獨談談。

但韓元殊不是拉著胡家兄弟,就是拉著傅炆千,要他如何開口,即使他特別備禮上侯府,韓元殊也避而不見,他是打定主意不跟自己獨處,看來他也一定猜到他要跟他談些條件,他不會接受,所以就刻意避開,但避開之外,卻又無所不用其極的去破他的巢穴!

哼!一處一處的襲擊,目的應該就是要找到他的秘密帳冊吧,那記載了所有金子出入流向,有多少拿錢辦事的官員。

他雙手倏地握拳,「都走吧。」

「呃——主子沒交代?」其中一名黑衣人開口。

「走!」他吼了一聲。

三名黑衣人震了一下,見他渾身散發著陰郁之火,連忙拱手行禮後,施展輕功飛掠,消失在茫茫大雪中。

趙建寬走到石凳坐下,一臉冷峻。

他開始思索,這陣子韓元殊時常前往近郊的慈幼莊園,他派人查過了,那是唐翎的母親掌管的莊園,韓元殊與唐翎兩情相悅,韓元殊前往莊園,就是在跟唐翎的母商議婚事細節。

他突然露出猙獰的冷笑,就不知韓元殊知道他也去了一趟慈幼莊園後,會不會展現一點點誠意,主動的來找他談談?

冬風刺骨,大雪下了一陣後終于停了,連綿山林早已換上素裹銀妝,位在其中的慈幼莊園處在這片景致中,反而有一股寧靜的蕭條之美。

趙建寬在兩名小廝駕車下,獨自來到慈幼莊園,也立即向守門的兩名年輕壯漢表明身分——「趙大人?你怎麼會來這里。」傅炆千的聲音突然響起。

趙建寬看向聲音來處,卻是一點也不驚訝看到傅炆千,他的人早就告訴他,傅炆千也是莊園常客,心儀唐翎的母親,也算是一奇葩,竟對老女人有興趣!

暗炆千踏過積雪走近他。

「王爺也在這里?莫不是像我一樣,受人之托,想請唐翎姑娘幫忙掌廚宴客,但眾所周知,二爺不喜他人借走唐姑娘,只能冒昧來這里,當面向唐姑娘請求,也許機會多一些。」趙建寬來此之前,早已想好說詞。

中毒事件過後,唐翎的好廚藝被參加壽宴的賓客傳了開來,不少王公貴族都想延攬入府,要不,煮上一頓也成,但都踫了根硬釘子——韓元殊。

暗炆千听了倒是笑了,他在這里的理由當然與趙建寬的不同。

「我不知道機會有沒有多一些,但趙大人既然親自過來,就跟翎兒當面談吧。」傅炆千帶著他直接進入莊園,熟門熟路的穿過門堂、院落,就見亭台內有兩名女子有說有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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