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雪兒咬牙切齒,某種復雜的情緒讓她忍不住朝衛冀騰摶去哀求的一瞥,後者卻只顧著看韓秀,根本沒注意到她。
她氣得掉頭就走,再也不想留下來自取其辱。
「秀秀,你好棒!」
直到張雪兒的背影完全消失在院子大門後方,始終不好開口插話的衛冀騰這才興奮的發出贊美,表情盡是崇拜和迷戀。
「你也表現得很不錯。」韓秀微微一笑,一點也沒忘記面對張雪兒的攻擊時,他是怎麼維護她,替她說話。
「那當然,我怎麼可以讓未來的者婆受到委屈呢。」衛冀騰驕傲的翹起尾巴,活像是一只開屏的孔雀。「不過幸虧你願意相信我,要不然我真是跳到黃河也洗不清了。」
韓秀噗哧一笑,忍不住抬手模模他的頭。
他緊張的抓下她的手,誠實地說道︰「你都不知道剛剛你出現時,我有多害怕,真怕你會因此誤會,然後一輩子不理我。」
他花了那麼多的工夫才追到她,要是因此失去她,說不定他會一蹶不振,再也無法振作。
他從來沒有這麼在乎過一個人,只有韓秀,也只能是她。
「我是那麼容易被糊弄的人嗎?」韓秀含笑挑眉。
「當然不是,但關心則亂嘛,我只是太在乎你了。」他陪笑。
這麼說還差不多。
不過話說回來,他雖然在言語上表現得可圈可點,但還是不小心被人吃了豆腐,正所謂死罪可免,活罪難逃,關于這件事,她還是得給他一個警告才行,否則他身邊那麼多爛桃花,誰知道哪天會不會又發生相同的事。
她才不想每次都裝大方呢。
「我很高興你在乎我,但怎麼辦?你好像還有兩個前女友?」她將話題一轉,並無預聱地抽回手。
「呃?」他一愣,不懂她怎麼會突然提到「其他」前女友。
「如果你每一個前女友都這麼難搞怎麼辦?」她故意裝煩惱。
「怎麼會呢?」衛冀騰臉色一變,總算意識到情況不妙了。
完了,她該不會又吃醋了吧?可她不是說相信他,還贊美他表現得不錯嗎?他又哪里做錯了?
「我或許可以趕跑一個,卻沒自信可以趕跑第二個、第三個,我不想每天都煩惱你會不會被搶走。」
「不會的不會的!就算哪天有無敵女金剛來搶我,我也一定會緊緊抱住大樹,寧死不從!」
韓秀本來不想笑的,偏偏卻忍俊不禁。
「可如果她硬要抱住你呢?」
「那我會放聲尖叫,大喊性騷擾和救命!」
「你就不怕丟臉?」她橫睨他。
他一本正經地道︰「貞操比面子重要多了,自從爰上你後,我就決定將貞操泰獻給你,全世界只有你可以污辱我!」
「誰要污辱你了!」她又氣又笑,忍不住當場賞他一記粉拳,卻被他一手包住,其至借力使力將她帶入懷里。
低醇性感的笑聲在耳邊流瀉。
「我是說真的,除了你,我對任何女人都沒『感覺』。」
他一語雙關,果然立刻讓韓秀臉紅了,可她還是繼續問。「那如里又有其他女人想強吻你呢?」
啊炳,原來她是在吃這個醏啊!
衛冀騰總算恍然大悟。
「男人打女人畢竟是不對的,所以我只能向你保證以後會多注意一點,只要苗頭不對就馬上閃,這樣可以嗎?」
「你就不怕逃不棹?」她不住挑剔。
「如果真的逃不棹,那我一定會用手拼命捂住嘴巴,讓她們想吻也吻不到。」
衛冀騰眉開眼笑,幾乎可以從她身上擠出半瓶醋了。
噢,他真爰死她的醋勁了!
「好吧,算你聰明。」听完他的答案後,她才勉強決定讓他過關。
可惜她的挑戰雖然沿了,接下來卻換他的了。
「秀秀啊,既然你那麼怕我被搶走,你可以早點把我變成你的啊,只要我們結婚,你就有權霸佔我,若是有任何人想染指我,你就可以馬上告死她!」
沒料到他的頭腦轉得那麼快,一下子就順著話題扯到結婚的事上,韓秀羞嗔地推開他。
「我們才交往兩個月,想結婚,你想得美!」
「我一直都想得很美啊。」他笑咪咪。「何況我听說岳父岳母下個月就要回台灣籌辦訂婚,我怎麼可能不期待?」
「你怎麼會知道?」她猛地一愣。
「這是秘密,我不能說。」
要命,到底都是誰在父母和他面前大嘴巴啦!
雖然她一直認為訂婚的事確實有些早,但說實話她也不排斥,畢竟就像爸爸說的,反正遲早都要結婚的,先訂婚也沒什麼不可以。
可順其自然是一回事,主動開口和他談訂婚又是另外一回事,本來她想等父母回來後再由父母作主,誰知他卻提早得到了消息——討厭,以他的個性,他一定又要得寸進尺了。
「秀秀,既然岳父岳母說要訂婚,那是不是代表你並不反對?」
她雙頰微紅睨他一眼,沒有回答,卻也沒有否認。
「你真的不反對?!」他雙眼一亮,歡喜得將她抱進懷里,並抱起她的縴腰原地轉圈。
她嚇得尖叫,一雙素白小手死死摟緊他的脖子。
「放我下來……快放我下來!」她邊叫邊求饒。
「不行,我太高興了!」
「衛冀騰!」她繼續尖叫。
「噢,我好愛你,我一輩子都不會讓你後悔的!」衛冀騰瘋狂轉圈,直到擔心她可能會因此暈眩,才緊急煞車,輕輕將她放回地面上。
「你這個瘋子!」她忍不住嗔罵。
「我確實是個瘋子,因為我快樂瘋了。」他笑得嘴巴都咧開了,一雙手臂卻始終環抱著她,就怕她不小心腿軟跌倒。
「你要當瘋子我不反對,但我可不想嫁給一個瘋子。」一雙瞪人的水眸因為濃情而充滿風情。
不過一轉,就折騰了衛冀騰全身的骨頭,不過最令他欣喜若狂的還是那個關鍵字眼——「等等,你剛剛說什麼?你說嫁?你要嫁給我?」
噢,她到底在干什麼啊,怎麼一不小心就透露出心底的秘密了。
「秀秀,你快說啊,那個應該不是我听錯吧?」衛冀騰激動吶喊。
「你……你先放開我啦……」
老天,她不想再坐雲霄飛車了。
「不要,除非你先回答我。」他壞心眼地提起她的腰身,大有「你若不坦白的話,就讓你再試一次」的姿態。
「不許你再發瘋!」韓秀果然嚇得全身僵碓。
「好,我不瘋,那我吻你總可以了吧!」他低頭吻上她。
他的吻來得又快又急,卻溫柔得不可思議,就好像花瓣拂過臉龐、河水流過指間,給人酥酥麻麻的癢,卻讓人心弦嚴重。
她無法自拔地沉醉其中,他卻緩緩慢慢的、一點一滴的加童親吻的力道,將她逐步帶人熾熱狂烈的糾纏中,讓她再也無法袖動地承受他的吻,而是不知不覺反過來配合他。
「秀秀,告訴我,快告訴我……」火熱的吻不知何時來到她的耳畔,並發出惡魔般的催眼,企圖騙出她心底最真實的答案。
「嗯?」她發出嚶吟,壓根兒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
「你是不是只想嫁給我?」他邊說邊吻,就是不讓她有逃避的余地。
她沒有回答,只是輕輕點了下頭。
理智在歡愉的感官間繚繞徘徊,讓她半是清醒半是迷醉,卻一點也不妨礙她發觀他的心機。
這男人只有太過聰明這點不好,偏偏她就是喜歡上這樣的他。
想起這一年多來他的表現和付出,她早就知道自己離不開他。
她的心都已經落在他身上,除了他,她還能嫁給誰呢?
偏偏他卻要討個保證,真是傻氣的男人。
時而瀟灑,時而傻氣,時而浪漫,時而笨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