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沒前途也一樣?」她不確定的眨眨眼。
「當然,我當醫生是為了救人,不是為了前途。」他篤定地勾唇一笑。「我曾經迷失過,幸虧那場車禍讓我清醒過來,我非常喜歡現在的生活,所以你不用擔心我會離開,而且說實話,我根本就不打算離開。」
「真的嗎?」韋招男雙眼一亮。
「當然,不過話說回來,你說這些話難道是在暗示我將來一定得娶你?」他一臉促狹的挑眉,令某人羞紅了雙臉。
「我才沒有!」她推開他,羞得想找個地洞藏起來。「是你要我說出想法的,你怎麼可以斷章取義!」
「但你確實有想到結婚的事,對吧?」他繼續對她擠眉弄眼。「我們才交往不到一個月,你就已經想到那麼遠了,沒想到你這麼中意我。」他模著胡髭微布的下巴,笑得可得意了。
雖然交往後,招男因為別扭不擅長撒嬌,總是表現得沒那麼在乎他,沒想到她其實非常珍惜彼此的關系。
她不但思考了彼此現況,也思考了未來,甚至替他考慮許多,真是太可愛了!
「你……」
韋招男氣得站在沙發邊,想罵人,卻不知道該罵什麼好,只好賭氣轉身背對他,他卻不顧她的反抗,再次將她拉坐到雙腿上。
「我听鄉民說過,你命格天生特殊,必須等到婚後才能運勢平穩。」他笑嘻嘻的轉移話題。
「干嘛說到這個?」她轉頭嗔瞪他一眼。「你明明是學醫的,怎麼會相信這種事。」
「我的確是不信,但自從我們交往後,你確實不曾再意外受傷了。」
她一愣,倒是沒想過這種事,經他這麼一提,才發現除了父親的事外,自己確實沒再遇到意外災難了。
不僅如此,最近客戶還常額外給她小費,捧場而買的刮刮樂也刮中一千元,她還以為自己難得有偏財運,但仔細思考,似乎不是這麼一回事。
「玄天上帝說你的運勢和婚姻息息相關,自從我們交往後,你的運勢就突然好轉,難道你不覺得這是一種征兆嗎?」
他意有所指地模著她的左手,那以後將會戴上婚戒的無名指。
「呃……」韋招男不敢置信的猛眨眼,直到領悟出他話間的意思後,才轟地一聲燒紅了雙頰。
他的意思難道是……是……
「你若對我們的將來有所懷疑,那至少應該信任玄天上帝,總有一天你會知道,我對你可是再認真不過的。」
他目光灼灼看著她,低下頭想印下深吻,一串手機鈴聲卻突然介入他們之間。
循著聲源望去,原來是她放在桌上的手機殺風景。
行大運懊惱嘆氣,知道一定又是工作上的事,只好勉為其難在她臉頰上輕輕一吻,然後才替她把手機拿了過來。
「接吧。」他體貼摩挲親吻過的女敕頰,往後一靠,打算等她把電話說完,誰知道懷里的小女人竟紅著臉,傾身在他的薄唇上印下一記,接著才面紅耳赤的把手機接通。
「喂,韋招男。」
哀著被吻過的薄唇,行大運驚喜的睜大眼,既訝異她的「回饋」,卻也驚喜于她「第一次」的主動獻吻,不禁情難自禁地轉過她的臉,烙下狠狠熱吻。
「唔!」
韋招男睜大眼,手機也因為他突如其來的「襲擊」而掉在沙發上,幸虧電話另一頭是大嗓門的陳媽媽,對話內容仍能清楚傳進耳里。
「招男,我是陳媽媽啦!快快快,你快到派出所來,你爸爸終于被逮到了,警察正打電話聯絡你媽媽,等下你記得要小心安撫你媽的情緒喔,知道嗎?」
什麼?!
沒料到陳媽媽竟然會帶來這樣的消息,熱吻中的兩個人不禁一震,迅速松開彼此。
「喂?喂?招男你有听到嗎?」得不到響應,陳媽媽更大聲了。
韋招男紅著臉,連忙拿起手機放到耳邊。「我……我知道了,陳媽媽,謝謝你打電話通知我。」
「哪里,記得先安撫好你媽的情緒,再來派出所知道嗎?還有那個安妮也在警局,我擔心她會遷怒到你和你媽身上,你最好有心理準備啦。」
因為看不見電話那頭的情景,對于韋招男微微顫抖的語氣,陳媽媽也不疑有他,還以為她是因為太過震驚,才會語氣不穩。
「安妮?」韋招男一愣,不明白陳媽媽為什麼突然講到安妮。
「對,就是她,你爸搶了她的包包,結果那個安妮竟然隨身攜帶防狼噴霧劑,你爸偷雞不著蝕把米,就這麼栽了。」
「什麼?」
陳媽媽的回答,讓韋招男和行大運重重一愣。
「你沒听錯,總之事情就是這樣,你快點來就是了,記得路上當心,別又出意外了!」
第10章(1)
派出所里,該到的到了,不該到的也全齊了。
一听說韋長賓落網,原本坐在電視前看八點檔的大埔鄉民有志一同地擠到派出所,決定乘機落井下石,不只是為了當年被倒的大筆會錢,更是為了受到牽累的常月娥母女。
他們要親眼看著韋長賓受到報應!
此刻,就見佔地不大的派出所擠滿了大埔鄉民,他們也不叫囂辱罵,只是幸災樂禍地看著戴上手銬的韋長賓,嘲笑他惡人有惡報,並竊竊私語他曾經犯下的過錯,而堅持提告的安妮就和常月娥母女坐在桌子的另一邊,配合警察的問話制作筆錄。
至于行大運,則陪伴在韋招男身旁,權充她的心靈依靠,同時也幫忙注意常月娥的身體狀況,以免她又因為激動而暈倒。
「安小姐,請你確認一下,行搶的男人就是這位韋長賓先生嗎?」
派出所警察坐在辦公桌前,認真地制作筆錄,對于看好戲的鄉民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一來是不敢挑戰民怨,二來因為是鄉民合力將韋長賓扭送警局,所以不敢過河拆橋。
「就是他沒錯。」
安妮不耐煩地雙手環胸,一雙眼楮不是看著韋長賓,而是那些鄉民們,實在不懂派出所怎麼會涌進那麼多人。
平常她被那些歐巴桑包圍監視已經夠煩了,連到了派出所也不能安寧,就算搶她的人是韋招男的父親,這些人也不用大驚小敝吧?
「那可以請你敘述韋長賓先生行搶的過程嗎?」警察繼續問。
「我拒絕。」
安妮回過頭,一臉不高興。「關于過程我已經說兩遍了,你到底還要我說幾次?你難道就不能有效率一點嗎?」
「這……」
突然被指責,承辦警察先是一愣,才尷尬地解釋。「剛剛只是程序上的問話,制作筆錄必須更詳盡一點,所以……」
「所以怎樣?我該說的都說了,你要是腦筋沒壞就該記得我說過什麼!還有這些圍觀的民眾是怎麼回事,搞得派出所像夜市一樣吵,你就不能管一管嗎?」安妮咄咄逼人的抱怨,再也無法忍受自己像動物園的動物任人觀看。
眼看安妮大小姐脾氣一來硬是不願意制作筆錄,一旁的韋招男雙手合十跳出來解釋。
「安小姐真的很不好意思,很抱歉我父親犯了罪,連累你浪費時間制作筆錄,但因為他做錯不少事,除了你,這些人都是被害者,所以他們才會過來提供證據,並不是來看好戲,請你千萬別生氣。」
「提供證據?」安妮挑眉,正想細問,不料韋長賓卻突然插話。
「你這個不肖女到底是站在哪一邊!就說了我沒有搶人,全是這個瘋女人在黑白講,我只是想跟她借錢,誰知道她就拿東西亂噴我,我眼楮到現在都還痛得要死!我冤枉啊,我要申訴!」
「韋先生,請你安靜!」警察立刻斥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