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道之王:胸口窒闷

    富丽堂皇的奢侈装潢,华丽到让陆小语感觉一阵头晕目绚。不知道是因为时差未调整的原因,还是因为没有好好吃东西的原因,更或者是因为她神思不定的原因。

    不管如何,总之她有点难受起来。

    两人刚走入酒店大厅,迎面对上一群人。

    一群高大威猛的黑人保镖,个个是彪形男人。而在他们中间,却是一个瘦弱娇小的美好人儿。一头柔顺的长发,美丽的大眼睛,白皙到几乎透明的肌肤,略显病态。

    她的穿着并不华美,却给人一种随性慵懒的感觉。

    她低着头,自始至终也没有望向别处。只是偶尔抬起头来,视线也是没有焦距地望着某一点。只是浑身上下,自然而然透射出一种高贵不可侵犯的气质。

    陆小语一愣,那种气质,她身有体会。

    普通人家的豪门千金,是绝非会有这种气势的。而这个女孩儿给她的感觉,绝对是黑道中人才有的感觉。她的脑海里迅速盘算过一切记忆,思忖了半天却一无所获。

    世界各地的黑道,并无此人的记载,她到底是谁?

    就在她困惑好奇的时候,一行人擦肩而过。

    女孩儿也许是感觉到了那摄人的注目,她微微侧目,目光对上了一旁的陆小语。兴许是被她身上的冷漠所吸引,她竟然朝着陆小语微微一笑。

    笑容,很淡很淡,十分疏远。

    陆小语收到了她的笑容,收回了目光。

    忽然,她的脑海里蹦出了两个字——日本。只有日本的黑道,那个传说为“天皇”的男人,是世界各个黑道上,她唯一没有获得任何资料的神秘男人。

    难道这个女孩儿,是天皇的人?

    她摇摇头,不再多想,朝前走去。

    酒店第十一层。

    唐世风送她到了套房前,指了指楼层尽头的另一间套房,沉声说道,“我住那儿!有什么事情,可以call房间的电话,或者直接来敲我的门!”

    “还有,我怕你忘记带衣服,特意让人替你准备了好几套衣服,你看下合适不合适!”

    “如果不合适的话,一会儿再出去买!”

    唐世风说着,看了下手腕上的金表,又是抬头说道,“现在是下午将近三点,这样吧,你睡会儿,六点的时候,我来找你!”

    “恩!谢谢你,世风!”陆小语微笑以对,除了“谢谢”,似乎其他话想也想不出来了。她用房卡开了门,转身朝他点点头,关上了房门。

    套房的设置也是极至讲究,可是对于陆小语来说已经是司空见惯。哪怕是总统套房,她都不会兴奋。因为这些地方,都比不上她的家。

    只是现在,她的家,只剩下她一个人。

    一个人所住的地方,也并不叫“家”,充其量最多是个住所。

    陆小语扭头,瞧见了茶几上摆放了满桌的干净衣物,一旁的小包装袋里估计贴身内衣。她浅笑了下,转身进了洗浴室。

    不消片刻,洗浴室内响起了潺潺流水声。

    半个小时之后,泡了个热水澡的陆小语,穿着宽大的浴袍走出了洗浴室。她走过客厅,走到了卧室。明亮舒服的卧室,二米宽的大床,让人感觉很窝心。

    她坐在藤椅上眺望落地窗外,裹在头上的毛巾摘下,转而轻柔地擦着湿漉漉的头发。眼底,是西班牙美丽的明媚午后,天空真得蓝得不可思议。

    纯净,纯粹,而且彻底。

    她忽然想到了意大利,今日意大利的天空是否也是如此晴空万里无云?还是,阴云密布呢?她微微眯起了眼眸,转身躺到了大床上。

    修长的腿轻夹薄被,看着那片蓝天,慢慢的,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终于到达西班牙,她开始倒数计时。只给自己一个星期时间,如果一个星期之内,他没有来找她。那么从此,她真得不会在对他有任何幻想。

    七天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

    可是却让她能有足够时间来看清一个人,也认清自己的心。说好要忘记,就要彻底忘记,说好不再见面,就要不再见面。陆小语,允许自己在这个时候自私一回。

    她终于沉沉地闭上了眼睛,陷入于安睡之中。

    落地窗外,同一个地球,却相距万里之遥,远隔海洋的另一国度意大利。今日的意大利,下起了朦胧细雨。雨水稀稀朗朗,像是沉闷在人心头的薄纱。

    罗马郊外的葡萄大庄园,依旧与往昔没有任何分别。

    横跨整个葡萄园,别墅便隐没于那葱郁色之中。别墅第九层,整个楼层中只有一人。书房里,穿着黑色衬衣的男人正在抽瘀。烟头一下燃起,又隐隐暗去。

    司徒皇沉默地坐在大班椅上,烟头已经掉了一地。书房内更是弥漫了浓烈的烟草味道,他恍然失神,呆呆地望着窗外那一片阴郁的天。

    沉寂地坐了将近一个下午,他忽然有了动作。

    转身拿起电话,按下了直拨键,沉声说道,“宽!去查一下,陆小语最近的动向!马上汇报给我!”

    “是!殿下!”电话那头,宽恭敬地回应。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书房内的电话铃声响起。

    司徒皇接起听筒,听着电话那头宽的禀告。直到听见那一句“她已经飞赴西班牙与唐世风会面,现在住在桑塔-毛罗酒店”,不知怎么了,胸口一闷。

    听完报告,他将电话挂断。

    一阵心浮气躁,却还是忍耐着没有行动。

    该死的女人!为什么没有听他的警告?为什么还要去见那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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