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漫长的飞行,司徒皇一行终于回到意大利罗马。两辆房车载着六人朝着郊外的葡萄大庄园而去,一路上,司徒皇凝眸望向前方,始终都没有说话。
他没有想到,时间眨眼度过。
竟然已经过了两年时间了。
两年来,他离开意大利带着语去了伊拉克。在那里,他度过了最为难熬的时期,也是最为幸福的时期。曾经很久,语自我封闭沉溺于伤痛中。直到收到伊盼儿寄来的包裹,直到听到了那段电话录音,她才忽然开口说话。
他依然可以记得她又哭又笑的样子,而他同样如此。
后来,语慢慢从封闭状态中释放,也从裴焕的阴影中渐渐解脱。
司徒皇伸手摸了摸左手的戒指,胸中更加坚定。他们在伊拉克的小教堂内许下一生的誓言,他们在神父面前交换了戒指,他们拥吻于阳光下。她承诺过不再轻易流泪,而他也承诺过给她一个家。
幸福的生活总是短暂,突然得袭击打破了这份宁静。
如今再回到意大利,即便身边的位置空缺,但他却已经不再是一个人。因为他知道她始终都在,哪里也没有去。她就在他心里。司徒皇眼底闪烁起深邃光芒,无声地喃喃:语,你一定要等我。一定要等我。
“嘟嘟——”手机发出声响,肯收到了金发来的信息。
他看了眼手机屏幕,扭头望向后边座位上的司徒皇,沉声说道,“殿下!金发来消息,席先生已经顺利返回德国。不过在机场遭遇了埋伏,但是平安无事。”
“知道了。”司徒皇低声说道。
“殿下,席先生还有话让金要转告。”肯又是说道。
司徒皇豁得睁开眼,沉然问道,“什么话。”
“席先生说一旦有任何情况,请及时通知联系他。”肯将金传来的话语如实转达。
司徒皇听见这话,却勾勒起唇角,语带深意,“看来对方似乎惹怒了他。”
一向不干预争斗的席耀司也被惹怒了,这还真是稀奇。
对于席耀司,司徒皇却也同样陌生。
只知道他先前曾是国际炙热大导演,现任席京财团总裁,垄断整个德国金融界,甚至一手遮天可以动用德**队的男人。[]他寡言少语,并且不曾与任何女人传出过绯闻,除了先前与桑氏财团千金桑凯琳的突然结婚。
在印象里,这个男人似乎是那种除了自己所爱人之外就会绝对置之不理的冷血品种。
当然,他们从未见过对方。
更多有关席耀司的情况,也是因为妹妹天爱还有绝色钱依依的关系才会有所了解。
据说他曾经得过白血病,一度徘徊于生死边缘。他与钱依依之间的感情,显得纯粹太多,没有那么多复杂以及繁琐。这个世界上,另一个关心天爱的男人萧白明,他将自己的骨髓捐献给了席耀司,换取了再次得以重生的机会。
生命是奇迹,他曾经不屑一顾,现在却那样认同。
司徒皇沉默地望着前方,感觉到这次似乎并非是孤军奋战。席耀司,真是幸会了。
※※※
意大利那边,司徒皇正在筹划解救陆小语,并且尽可能查探到伊盼儿的下落。而德国这边,席耀司也在最快时间内返回。回到席家别墅的时候,钱依依已经从医院被接回。她显得十分暴躁,并且极度不安。
平时的钱依依是活泼机灵,那么此刻的钱依依就是发狂到让人不敢接近的。
自她清醒能够下床后,她就一直一直等候席耀司的消息。
尽管席家上下都苦口婆心地劝说,但是仍然不管用。她固执得像块石头,雷打不动。众人只好安排好饮食,并且在旁陪伴。钱依依在这两天睡得极少,睡眠对于孕妇十分重要,但是她实在无法安心。
“少奶奶!少爷回来了!”管家急步奔进大厅,松了口气。
钱依依立刻站起身来,抬头瞧见闪入大厅的挺拔身影,她匆忙地奔了上去,“耀司,怎么样?小语和殿下他们都好吗?他们有没有事?”
“他们都没事,你放心。”席耀司见她脸色苍白,只好如此回答。
钱依依松了口气,又是追问道,“那么盼儿呢?她呢?”
“司徒皇已经派人去侦察了,可能需要一点时间,相信他,相信伊盼儿,也相信自己。”席耀司伸手搂住了她,将她拥入怀里。
“那就好。”钱依依点点头,却感觉到一阵晕旋。恐怕是因为这两天神经绷得太紧了,现在总算松了口气。
“依依,你怎么了?”席耀司一把将她抱起,剑眉紧蹙,“阿ben,马上叫医生!”他说着,抱着她奔上楼去。
钱依依被他抱在怀中,安然地靠向他的胸膛,轻声说道,“耀司,我没事,只是有点头晕。你不要那么紧张。”她歉然地说着,闭上了眼睛,“对不起,我不是一个好妈妈,我不应该不顾及宝宝。但是我真的……”
“我知道,我都知道!”席耀司打断了她的话,沉声说道,“谁也不想发生那些事,我知道你比谁都难过。”
他抱着她走入卧室,将她平放在床上。
瞧见她因为伤痛而消瘦的脸庞,他心疼地说道,“谁说你不是一个好妈妈。依依,放下心来,剩下的事情交给我,交给司徒皇,我们会搞定一切。你放心,不要那么折磨自己。如果伊盼儿知道你这样,那她一定会内疚。”
“我知道……”钱依依无力地点头,伸手轻抚自己隆起的腹部。
宝宝,你在妈妈肚子里,也会替盼儿阿姨祈祷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