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涼當王妃 第12頁

沒詢問她的意思,司徒燕便逕自推著她往後面的寢房而去,來到一間房門前,那申吟聲更明顯了,還伴隨著粗濁的喘息聲。

瞟了眼闔上的房門,司徒燕輕聲告訴歐陽歡,「這里是少爺的寢房。」

聞言,歐陽歡怔了一瞬,接著霍地抬手推開房門,一眼就望見床榻上的情景——一對男女一絲不掛的交疊在一塊,那粗重的喘息聲和呻/吟聲便是從兩人口中發出來的。

這情景看得她渾身的血液都要沸騰起來了,她緊握著十指,又驚又怒的斥問︰「你們在做什麼?」

她明明知道他們在做什麼,可是嘴里卻仍不由自主的問出這種蠢話來。

听見她的聲音,床上交纏的兩人驀地一驚,公冶遨回頭一看,這才發現歐陽歡不知什麼時候來到他的房門口了。

他吃了一驚,倉卒的抓來被褥遮住赤/果的身子,驚疑的問道︰「阿歡,你怎麼來了?!」

「你讓我覺得好惡心!」她氣憤的朝他吼了一句後對司徒燕說道︰「燕兒,我們走。」

「阿歡,你等等,听我解釋。」公冶遨急急忙忙的下床。

「少爺,先把衣裳穿上。」床上的那名婢女拿來他的衣服,服侍他穿上。

她是他的貼身丫鬟,早在兩年前就被他收為通房丫頭了。

服侍公冶遨穿好衣裳,見他急匆匆的跑了出去,她將自己的衣物穿上,再慢慢收拾凌亂的床榻。

思及方才的事,她輕嘆一聲,身為一個下人,有很多事都身不由已。

第5章(1)

歐陽歡離開公冶遨的寢房回到房間,她氣壞了,胸口劇烈的起伏著。

司徒燕見她氣得不輕,想了想勸道︰「阿歡,其實這種事也沒什麼好介意的,以少爺的身分,有個通房丫頭是很尋常的事。」

歐陽歡惱怒的問︰「剛才床上那女的是他的通房丫頭?!」她記得司徒燕她們先前曾說過,通房丫頭就是替主子暖床的丫頭,若是懷了孕,就能母憑子貴升為小妾。

「嗯,玉娟服侍少爺已經有兩年了。」

「他有了別的女人為何還要來惹我?!」想到剛才的情景,歐陽歡滿面怒容。她受的是二十一世紀的教育,沒辦法容忍這種事,這對她而言就像是背叛一樣,讓她更不堪的是,那女人還跟了他兩年。

這麼說起來,反而是她這個後來者才是小三。

穿好衣裳追過來的公冶遨匆匆走進房里,听見她的話,趕緊解釋,「玉娟只是個丫頭,怎麼能跟你比?」

「丫頭就不是女人嗎?!你出去,我不想見到你,以後你也別再來找我了!」她憤怒的道。

「你別這麼不講理,我那些朋友光是通房丫頭就有好幾個,我也才只有玉娟一個而已。」他不認為自己跟玉娟的事有什麼大不了的,值得她發這麼大的脾氣。

听他的意思是覺得自己只有一個通房丫頭已經很克制,反倒是她在無理取鬧,歐陽歡怒氣更盛。

「你想要幾個都隨便你,那些事已經與我無關了,滾出去,現在看見你只會讓我想吐。」親眼看見他跟別的女人滾床單,讓她像吞了酸臭的餿水一樣,陣陣反胃。

見她對他出言不遜,公冶遨的脾氣也上來了,動怒的斥責她,「你太放肆了!別仗著我寵你,就忘了自己是什麼身分。」

聞言,歐陽歡氣憤的問︰「你這是什麼意思,你是說我配不上你嗎?」

既然都鬧成這樣,公冶遨索性把他要娶呼延蓉的事一並說了。

「我已經有一個訂婚多年的未婚妻,婚期就訂在兩個半月後,不過你放心,我不會棄你不顧,我會納你為側室。」

歐陽歡張著嘴,瞪大眼,不敢置信的望著他,她覺得好像有人拿鉛球往她的頭上重重的K了一記,讓她有一瞬間的暈眩。

他說什麼?他兩個半月後要娶妻了,而她只能做他的小老婆?!

氣到極點,她反而冷靜了下來,她指著門口冰冷的說︰「你出去。」

見她神情突然冷下來,公冶遨有些擔心,試著想解釋,「我不是存心要騙你,我只是一時不知該怎麼跟你說。」

「出去,我想一個人靜一靜。」她看也不看他一眼。

見歐陽歡的怒火似乎一時半刻難以消除,公冶遨只好先行離去,臨走前他說道︰「阿歡,我對你是真心的,就算娶了別人,我也會一樣寵著你的。」

見她垂著眼,不再回答他的話,公冶遨這才慢慢走出房間。

在他離開後,歐陽歡立刻收拾行李。

見她似乎打算要離開,司徒燕詫異地問︰「阿歡,你要做什麼?」

「我沒辦法再留下來了。」她將幾件衣裳打包好後,想起這些衣物都是公冶遨送的,她立刻放棄帶走的打算。

抬頭環顧這一屋子的物品,沒有一件是屬于她所有,只有小荷包里的那些銀子是她憑著自己的能力賺來的,于是她將小荷包放入懷里,坐著輪椅往外走。

這張輪椅就當作是他欺騙了她感情的賠償吧。

「阿歡,你真的要走?」司徒燕攔住她,勸道,「少爺剛才的話雖然重了點,可是他也沒說錯,以你的身分,少爺肯納你為側室對你已經很好了。」雖然很嫉妒她得到少爺的寵愛,但她對自己還不錯,因此她是發自真心的想勸她留下。

歐陽歡望著她問︰「燕兒,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他兩個半月後要娶親的事?」

「我……是少爺不準我們告訴你,說誰敢泄露就將誰趕出去。」這件事可是少爺自個兒說出口,不是她泄露的。

她剛才只不過是「不小心」推著她去找少爺,然後「不小心」撞見了少爺和玉娟的事。

「原來你們瞞著我的就是這件事。」歐陽歡深吸了口氣,緩緩說道,「我無法忍受與人共事一夫,若不能獨屬于我一個所有,那我寧願什麼都不要。」

鮑冶遨不只有個通房丫頭,不久後還要娶妻,到時候她算什麼?不如趁現在早點走,眼不見為淨。

說完,她轉動輪椅的輪子往外走。

司徒燕怔忡的望著她,她以為她那日說絕不當小妾的話,只是隨口說說的,沒想到她真的這麼做了。

片刻後,她急忙追出去,卻被南宮總管攔下。

「燕兒,你去做自己的事吧。」

「可是阿歡她……」看見總管朝她投來的凌厲眼神,司徒燕不敢再說什麼,應了聲是便往回走。

她不明白為何南宮總管要指使她推歐陽歡去少爺的寢房,她一個下人也不敢多問什麼,她唯一知道的一件事就是,少爺雖然嬌貴,可他畢竟不是這座王府真正的主子。

離開王府來到鋪著青石磚的大街上,歐陽歡有些茫然,不知該何去何從。

猶豫片刻,她往那間曾住了幾日的小茅屋而去,打算今晚先在那里住一晚,明天再想想以後要怎麼辦。

途中她看見一只髒兮兮的白狗趴在路旁,認出就是上次搶了她饅頭的那只狗,之前她是因為沒錢才會跟它搶饅頭,但現在不一樣,她有錢了,遂大方的買來兩個肉包子,丟了一個給它吃。

白狗興奮的搖著尾巴,幾口就將包子吃進肚子里,似乎沒吃飽,它抬起圓滾滾的黑眼珠,熱切的盯著她。

她彎下腰模模它的頭,忽然有種與它同是天涯淪落人的感慨。

「欸,小白,你跟我一樣都是孤零零的一個人,要不你就跟了我吧,也好作個伴,你放心,我現在有銀子養得起你了,再過半個多月,等我的腳傷好了,我還可以再去賺錢,現在我知道做什麼可以賺大錢了。」

上次做的撲克牌、象棋大受歡迎,她打算再做些好玩的東西拿出去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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