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守護者(下) 第15頁

他幾乎是立刻硬了起來,下月復竄起熱流。

昨天他們雖然同床共枕,但是因為疲倦與回到家中的松懈,他不知不覺也睡著,等到入夜時睡眠充足的醒來,要對她「使壞」的時候,卻發現小愚不知什麼時候,也擠到床上來,窩靠著媽媽的背睡得很熟。

吵醒女兒絕對不是好主意,他僵硬著無聲起身,只能在書慶粉頰上留下無聲的一吻,才回自己臥房沖冷水澡,欲求不滿的勉強睡去。

今早看她精神奕奕,意味深長的露出淺笑,讓他不禁懷疑起,這都是她盤算好的小小鱉計,利用跟女兒同床,不讓他放肆得逞。

而此時此刻,她嬌媚無限睞來的一眼,更肯定了他心中猜測。

兩人的親昵模樣,全被弟弟們看在眼里,為了避免大哥繼續「誤入歧途」,幾人無聲交換眼神,決心見義勇為。

「月兌衣舞?」坐得最近的愛國,听見關鍵字時揚起濃眉,露出閃亮白牙笑著。「誰跳過月兌衣舞?」他的視線直盯著美麗的不速之客。

書慶的回答,卻讓所有人震驚得差點集體下巴月兌臼。

「他。」她指著臉色一陣白、一陣青的忠國,笑吟吟的說道︰「他是拉斯維加斯最受歡迎的男月兌衣舞明星,只要有他登場,酒就賣得特別好,女人們塞的鈔票會讓他的……」

「那全是我在胡說八道!」他火速坦承,額上冒出點滴冷汗。

「所以你連安娜、布蘭德跟鎮上的人全都騙了?為女客提供免費服務也是假的嗎?」她清純又無辜,拋出的問題卻有強大殺傷力,足以讓他被父親罰著,在祖宗牌位前跪上三天三夜。

「假的!」他從未如此悔恨到想咬斷舌頭,果真不是不報,時候未到。當年隨意開的玩笑,都在這時有了報應。

「是嗎?」她雙眸垂斂,模樣落寞又哀傷,實收把他往刀鋒上推。「你對我說了好多謊,我之前竟然全都信以為真。」

就算是不歡迎書慶,但是楊家向來女權至上,撒謊已經是壞事,對女性撒謊更是罪大惡極、不可原諒。眾人指責的視線,全落到忠國身上。

「你在英國威爾斯跟我說的,是不是也不算數?」淚眼蒙朧,顫顫的哭音太惹人憐,絕美容顏的嗔怨,讓每個人的心都揪得發疼。

「那些是真的。」他咬牙切齒的說道,只有他看出她狡獪的伎倆,家人們望著她的神情都變了,從提防轉為同情,憤怒的眼神一致落在他身上,他成了眾矢之的。

「我怎麼能判斷是真是假?」長睫輕眨,落下一滴清淚,輕易把劣勢轉為優勢。

「大哥,你怎麼能惹黃小姐哭?」同樣身為女性同胞,充滿正義感的小胖立刻倒戈,轉為指責兄長。她擠出笑容,對小愚輕聲細語,「你跟小靈姊姊去花園玩好不好?」等小孩離場後,他們才可以對罪人盡情展開指責大會。

「好。」小愚很乖巧,牽著凌靈的手。「飯菜好好吃喔,我吃好了,請大家慢用。」她離開時還不忘禮貌,小淑女的模樣讓人無法不疼愛。

目送著兩個女孩離開,消失在大門後,眾人紛紛轉過頭來,再度直直瞪著忠國,慶幸有人可以轉移小愚的注意力,才沒讓單純無辜、人見人愛的孩子因為母親的落淚而大驚失色,甚至一起哭出來。

百口莫辯的他,嘆了一口氣,警告的低喚。

「慶慶。」

她雖然不再說話,但是小臉淚容淒美,更顯得委屈。

「大哥,你到底對黃小姐做了什麼事?」孝國問道,神色嚴肅。

「我騙過她。」他注視著她低垂的小臉,心中不由得猜想,她此刻是不是能藏得住得意的神色。

敏銳如他,早已隱約察覺不對勁,她時而冷淡、時而嬌柔,昨天要他陪著一起睡,就是一項獎勵。她不再是七年前單純的少女,而是暗藏心思的小女人,縱然居心不明,但是他還是樂于奉陪。

「還有呢?」仁國也逼問,把心愛的妻子湘悅抱得緊緊的,想起大哥曾經在他們婚前試圖勾引過愛妻,果然在外也劣跡斑斑。

第16章(2)

忠國環顧眾人,緊擰的濃眉舒開,薄唇染上笑意。既然事已至此,干脆全坦白招認。

「七年前讓我在內華達州受重傷昏迷的工作,保護的對象就是慶慶,那時我說了不少荒唐話,是個徹底的混帳。」他將計就計,看見她抬起頭來,女敕女敕的粉唇微張,大眼里閃過警覺。「但是我愛上她,卻因為重傷失去記憶,直到之前在俄羅斯受傷,才又逐漸想起一些事。」

情勢急轉直下,大家都听得呆了,個個嘴巴開開。

他伸出雙手,捧起她猶有淚痕的小臉,誠心誠意的說道︰「說起來,我該感謝韓武麒,他逼我去英國,見到慶慶的時候,我的記憶才完全恢復,想起當年的一切。」

宋如意一手掩著嘴,听見花園里的笑聲,又驚又喜的說道︰

「七年?所以小愚……小愚是……」

「沒錯,」他坦承。「雖然小愚還不知道,但是她是我的女兒。」

眾人驚呼出聲,楊奕更是立刻站起來,笑得合不攏嘴,三步並做兩步就往外走去,急著要好好看看剛冒出來的可愛孫女。

飯廳里像是被作開的螞蚱窩,人人都亂成一團,在飯桌旁激烈討論,唯獨忠國與書慶沒有改變姿勢。

「謝謝你讓我有機會坦承一切。」他撫模著她的粉頰,黑眸中滿是笑意。她手段狡猾,但他也不是省油的燈,干脆全豁出去。「接下來,家里就會開始做準備了。」

「準備什麼?」她大眼不再有淚,如小動物般警戒。

他露出大大的笑容宣布。

「我們的婚禮。」

楊家人全體動員起來真是動作驚人。

才兩小時不到,分頭進行的眾人,已經訂好婚禮場地跟餐廳,選的還是最近的一個黃道吉日,縱然場地跟餐廳老早在幾個月前就被訂滿,但是不知用了什麼辦法,總之楊家人就是訂到位子,會場的布置則有農家贊助,花卉布置由婉麗負責,全場都會擺放粉紅玫瑰。

湘悅則說,長輩送她的嫁妝里,有一套十八世紀的精致古董婚紗,已經修復完畢,只要再稍微修改,就能讓書慶穿。

依依一邊繞來繞去,一邊說要把兩人間發生的事情拿來寫小說,然後坐在丈夫的大腿上,用筆電開始敲打大綱。

證婚人則是請到鎮上的美艷女鎮長,還有警長二人伉儷,雖然兩人忙得連生孩子的時間都沒有,但是楊家人還是軟硬兼施的逼著兩人答應。

嘉年華般的狂歡氣氛,直到書慶鎮定的說出一句話後,才歸于沉寂,連搭搭搭的打字聲都停了。

「我兩個月後就要嫁給別人了。」她淡淡的說,簡單一句話簡直要揉碎大伙兒的心。「還有,小愚不知道親生父親的事,請先不要告訴她。」

眾人宛如搭了一趟刺激的雲霄飛車,從興奮的高峰被甩入沮喪深淵。

「可是,大嫂……呃,黃小姐你……」小胖嘟嘟囔囔,連話都說不清楚,順了好幾口氣,才努力勸說起來。「大哥是因為重傷才失憶,算是不知者無罪,而且……」雖然想再說下去,但是整整七年不聞不問,女人獨自生下孩子扶養真的太艱辛,到底只能嘆息造化弄人。

再說,家里環境只能算小康,而書慶要嫁的對象,八成就是先前韓武麒說的富商,能請得動紅眼,可見身家絕對豐厚,反觀大哥除了體力過人,財力可輸了十萬八千里。

不過嘛,雖然書慶的婚約已經訂了,但是小愚在血緣上到底是自家人,因為不能說破,楊家人更是卯起來寵愛小女孩,從花園抓著一只螳螂回來的小愚,受到前所未有的歡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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