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有秘密 第22頁

莫名地,夜隱華心中的一條弦輕輕一動,感覺到淡淡的酸味,像加了蜜的檸檬。「皇上,莊重點。」

他小有不滿的抱住她,房里只有夫妻兩個,他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我哪里不正經了?夫妻不睡在一起要睡哪里?你這是要讓我有妻子不抱,去抱牆嗎?沒想到我的皇後這般狠心。」

「皇上,我們不是尋常夫妻。」她哭笑不得,這廝是看了什麼話本,還認真的演起來了。

不解風情的她不曉得他正在向她撒嬌,還當他神經搭錯線,又在裝瘋賣傻,好把她搞得神經衰弱。

「只要有心,我們也能成為生同衾死同穴的恩愛夫妻。」他一定會做到她心如他心,心中只有他一人。

夜隱華想說宮中無真情,所謂的真愛有諸多限制,但看他朗目燦如星辰,話到嘴邊就換了。「睡吧,明日還要早起,得在早朝前趕回宮中,皇上是沒有休息的可……英明君主。」

未竟之語是可憐蟲,廉價勞工,起得比雞早,睡得比狗晚,做得比牛累,睡前還要慰安,榨取最後的精力充當男公關,犧牲透支的龍軀安撫各大臣的女兒。

皇上是天底下最難做的工作,雖然高薪但風險大,每一朝都有反賊要奪位,身邊的女人有可能是敵方奸細,生下的女兒要和親,兒子想著要弒父,只為爭奪座下的龍椅。

「好,洗洗就睡了,手來,我牽著你。」她的手很軟,軟得他不敢用力,怕捏壞了。

「我自己會走。」她不做孩子已經很久了。

「牽手。」他堅持,霸道表露無遺。

他以為他改了,其實藏在骨子里,變本加厲的成了執拗,他失去太多,舉凡他錯過的,如今他都不想放手。

在各自洗漱後,兩人並肩躺在充滿淡淡花香的床上,細聞之下像丁香,卻有茉莉的甜香,以及水果熟成後的雅致香氣。

透過紫檀瓖玉石屏風,可見另一側桌上一盞燭火燃燒著火焰,燈花爆了一聲,有如兩人的心跳聲。

「皇上,睡覺。」

心心念念的女人就在身旁,欲念憋得慌的君無垢聲音很委屈,「我睡不著。」

「閉上眼楮就睡著了。」人一入睡就不會胡思亂想,煎魚似的翻來覆去。

「沒有睡意。」他覺得身子熱得像火爐。

「……皇上,你硌著我了。」即便擁有前世的記憶,夜隱華還是忍不住雙頻發燙。

君無垢往後挪了挪,雙手仍放在她腰上。「叫我明琛,那是我的字,你甜軟的聲音喊起來很好听。」

明琛不是他的字,是肅王的,是他身為鎮國將軍的外公為他取的,與周明朗的名只差一個字。

「小泵娘,小泵娘,我叫君明琛,我要娶你為妻,你要多吃點,快點長大,你別怕,我會溫柔待你的……你笑起來真好看……」

恍惚間,夜隱華又听見那痞痞的笑聲,那位爬牆少年很有恆心和毅力,不管被趕走多少回,他還會再來。

她父親時常長吁短嘆的,說這個紈褲皇子頑劣得讓他快教不下去了,幾時才能收心,展現出皇家風範?

可有時候,她覺得他那樣恣意的模樣,讓人移不開目光。

「皇上,你的手。」得她也無法入睡。

君無垢不要臉的捏了兩下。「明琛。」

她無聲的嘆息,忍受他的騷擾。「你要不要干脆做完,一頂一頂地,你難受,我也不舒服。」

他低笑,嘆息似地說,「不,我要等你愛上我,我的好華兒,我會忍著的。」

等她有愛上他?

兩個字——很難。

在一夫一妻的社會她就很難相信男人有真心,男人是游牧民族,哪里水草豐美就哪里搭帳蓬,美美的放羊吃草。

如今到了納妾合法的年代,丈夫又是皇帝,愛上皇上是找死的行為,哪怕靈魂換了個,她也不敢嘗試。

「那你給我安分點。」她都能感覺到熱度傳來,燙紅她的臉。

「我控制不住呀,誰教你秀色可餐,小皇帝就翹了。」君無垢邊說邊不安分的撫向她大腿,一手探入衣襟內揉捏豐盈。

色心泛濫的下流呸!夜隱華咬咬唇,「……我用手幫你舒緩?」

不然兩人再磨磨蹭蹭下去,誰也別想睡了。

「可以用手?」他訝然。

君無垢長到二十一歲還沒踫過女人,皇宮內雖有教人事的侍寢宮女,但他遇到夜隱華時還未到開蒙的年紀,從此一心戀著她,眼中再無他人,自然就沒踫過其它女子。

此時此刻雖然抱著心愛的女子,也只敢模模捏捏,過過干癮,從他的魂魄附身後,兩人同床多時,卻從未有過夫妻之實。

听他興奮得喉音都發啞了,夜隱華突然很後悔自己干麼多說這一句。「用你的五姑娘也行,自食其力豐衣足食。」

「什麼是五姑娘?」他一頭霧水。

不會吧,他連這個也不懂?「手。」

君無垢看了看自己右手的五根手指頭,忽然頓悟的低低婬笑。「我比較喜歡你的五姑娘,來吧!蹂躪我。」

「皇上……」她居然害羞了。

「叫我明琛。」他捉起她的手往他的硬挺一放。

心跳加速的夜隱華有股想要咬人的沖動,雪白的臉龐染上晚霞色澤,又氣又羞的,杏目圓睜,煞是可愛。

不過既然說出口了,她也勉為其難地做起「手工」,隔著褻褲握住他的昂揚,忽輕忽重的撩撥著。

第一次很快,沒經驗的童子雞剛一粗喘就結束了,他覺得有些沒面子,奪勇再戰。

第二次時間就長了些,夜隱華也被他剝得只剩下肚兜,兩人幾乎果裎相見。

本來沒有第三次,可是君無垢食髓知味,他蹭呀蹭的蹭著她,被纏得沒法子的她只有再上陣,累得她隔天雙手完全抬不起來。

第7章(1)

「唉!你看那些孩子……」

走在回宮路上,夜隱華看見一群衣衫襤褸的孩子,個個面黃肌瘦,神情呆滯,見著穿著較好的百姓就會圍上來,哀戚懇求。

有人會給他們一些食物,但更多的是視若無睹。

「是乞丐吧。」君無垢回道。

「挺可憐的,你看那孩子,瘦得都見骨了。」夜隱華心疼地道,若是小月和阿真,她絕對不忍心讓他們挨餓。

為了那一句「挺可憐的」,想討好她的君無垢大氣的說道︰「朕命人搭棚施粥。」

「皇上,那不是乞丐,是流民。」一名禁衛上前稟告,他有認識巡城的官兵,知道最近京里出現很多流民,路上處處可見小辨模的群聚。

「怎麼會有流民?」君無垢不解的問道。

「江南水患。」

「江南水患?」這不是上個月的事嗎?而且有人自請前往賑災,正是戶部侍郎蕭正浩,蕭正贊的胞弟。

「是的,他們逃難到京城找出路。」另一名禁衛道,他的家鄉就在江南,有些親朋好友在水患中沒了,感觸特別深。

「朕命人前去救災,他們救到哪里去了?為什麼會有流民?」君無垢早料到會有貪墨,但沒想過夸張到這種地步,陽奉陰違的任災情擴大,百姓流離失所。

因為賑災銀子一層層剝削,早就流入京官和各地官員手中,百姓連買種子的補助也只聞風聲不見錢——每個人都知道是怎麼回事,可是沒有人敢回話,畢竟一家老小還要活命。

「皇上,不僅要搭棚施粥,還要在城外劃出一塊地,讓人搭建可住人的草棚,我看這一波流民還是早的,以腳程來說,很快就會有更多的流民涌向京城。」感覺像是有人在煽動,一股腦地往最富饒的地方涌來。

「你的意思是……還有更多的人?」君無垢咽了咽口水,從她眼中讀出另一層含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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