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沒了我就干不了事,橫豎等你養好了病再說。」
阮歲年睨著他,無奈,只能任由他抱個滿懷。
不禁懷疑,他根本就是拿她當藉口行偷懶之實。
一個月後,身為首輔的夏燁成了帝師,教導新帝啟蒙讀書。
為此,幾位好友聚在夏府里,跟夏燁討杯酒喝,順便壓壓驚。
衛崇盡一把勾在他肩上,道︰「你瞧見那個太醫沒有?那日他過來後說你已經沒氣了,今天一見到你,嚇得魂差點飛了,還是用爬的離開。」說著不禁哈哈大笑。
對于那天的事,大伙都有默契地對外絕口不提,橫豎夏燁一直沒將阮歲年的死訊傳出去,阮家也以為阮歲年只是昏迷而已。
至于他們到底是怎麼死而復生的,他們還真沒興趣打探,重要的是,人回來了。
夏燁將酒杯擱下,把他的手拿開。「別靠我太近。」
「她還誤會著?」衛崇盡不敢相信地道。
「你家娘子已經全然相信你了?」他涼聲問著。
衛崇盡模模鼻子,對于這事感到萬分無奈。這算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繩嗎?可他和夏燁一直都是清清白白的,他的娘子卻光憑流言至今還在懷疑當年的事。
「瞧,凌湛就怕惹我娘子不快,坐得多遠。」
「……他是為了方便騷擾阿燦。」眼楮到底有沒有在看?阿燦都快要被吃了,凌湛可是貨真價實的斷袖啊,他這個當大哥的也太不當一回事了。
夏燁聳了聳肩,毫不在意。「不騷擾我就行了。」
「夏燁,你懼內啊。」衛崇盡語重心長地道。
「那是愛。」
「……你不要因為尊夫人隔簾坐在後頭,就說這種話惡心我。」他才剛吃飽,不想吐。
「不管她在不在後頭,我都會說,天地之間,我只愛她一個,你趕緊地放棄我吧。」
嗯,他必須圓謊,而且他還想報復,他勢必得這麼說。
「……你在說什麼啊?」
夏燁只是拍拍他的肩,瀟灑離去。
「夏燁,你到底在說什麼!」放棄什麼鬼?他跟他之間就只是兄弟,為什麼一副好像他愛上他了?
混帳,惡不惡心啊!
要是被他娘子听見,他還怎麼活?
忖著,一回頭,發現簾子後哪還有阮歲年的身影,坐在那里的分明是他的娘子……王八蛋夏燁,竟敢陰他!
待阮歲年從淨房出來時,就見夏燁坐在榻上神情專注地看著書。
讓榴衣下去歇著,她邊擦著發邊走過去,想知道他到底在看什麼,然而當她走進,才驚覺他是大書里頭包著小冊子,而那本小冊子正是她的!
她立刻沖向前想搶回來,哪知道他早有防備,將書拿得高高的。
「我還沒看完。」他笑得壞壞的。
「……那是我的。」
她滿臉通紅,伸手再搶,卻被他一把摟進懷里。
「是你的,但是很適合夫妻一道看,你瞧……今兒個要不要試試這個?」他指著其中一頁,里頭圖文並茂,精采得很。
「不要!」她羞惱地想咬他了。
「火氣這麼大?來,喝口茶。」他端著榻幾上的茶給她喝了口,然後將她喝剩的全都倒進嘴里。
「我不管,你把小冊子還我。」
夏燁從善如流地把小冊子還給她,然後道︰「丫頭,不知道你曉不曉得,我自小就是個過目不忘的人?這小冊子我明天就能書畫出一本一模一樣的,還能畫成大張的,就擱在咱們床的內牆,咱們一天換一種把戲玩。」
阮歲年羞得朝他腰間一擰。「你要不要臉,要是被人瞧見,你都不覺得羞?」罵的同時,不知怎地她的頭暈了下,突然覺得眼皮好重。
「怎了?」他將她環抱住,省得她跌下榻。
「突然覺得好想睡。」好奇怪,她從來沒這樣子過。
「……那就睡吧。」
夏燁立刻將她抱到床上,她幾乎一沾上床就昏睡過去,等她重新有意識,是因為她渾身難受,躁熱不已,尤其身下有抹濕熱不住地舌忝/弄,教她不斷地逸出細碎的誘人申吟。
當烙鐵般的灼熱進入她時,她發出了無法忍遏地嬌吟,她羞得捂住嘴,瞬間回神過來,瞪著伏在身上的男人,道︰「你……不會對我下藥吧?」她並非毫無道理的懷疑他,而是她現在承受的,跟四嬸給的藥造成的效果很像。
「我會。」夏燁坦然承認,身子微擺,听著她在平時根本不可能逸出的嬌吟聲,他就覺得今日的決定再正確不過。
尤其這藥他跟四叔確認過了,對身子無害。
「你……混蛋!」她又羞又惱,偏偏身體卻背道而行,不自覺地拱向他。
夏燁逸出悶哼聲,伏在她耳邊道︰「別氣,總得這麼做,往後我才能跟咱們的孩子以正視听,就說是我對你下藥,是我把你給辦了,不是你把我給辦了,你有沒有覺得很開心?」
阮歲年哭皺了臉……她怎麼會嫁給這種人?
「噓,不哭,明天休沐,咱們今晚慢慢來。」他啞聲喃著,緩慢地律/動著。
阮歲年如遭火焚般,渴望更多,他卻是細火慢炖……他根本是故意的,她要休夫!
——全書完
後記 讓人發火的夢游
上一本《主君保安康》說的是臉盲,這一本是夢游……嗯,我們家的男主角到底要什麼時候才會正常一點?
嗯,下一本吧。
言歸正傳,會冒出夢游癥這個設定,是因為前陣子被我家兄弟給逼出來的。
話說某一日晚上,我正在客廳打字,三更半夜的,我家大白熊阿弟突然冒出來,從我身邊走過然後又折返,我看了他一眼,接著听見窸窣的聲音,心想這家伙明明睡了,三更半夜又爬起來干麼,跑過去一瞧,他蹲在櫃子前翻東西。
「找什麼?」我問。
大白熊看了我一眼,笑得非常和藹可親。
當下我就明白了,這家伙……根本沒醒。
因為大白熊是個天生臭臉的人,正常狀態之下……是不笑的。
于是乎,我略蹲,低聲道︰「滾回去睡覺。」
然後,他笑得很燦爛地回房了。
我只能搖頭,這可憐的孩子。
餅沒幾天,又同樣在客廳打字的時候,我家大哥在客廳里睡癱了,反正只要不打呼,我就不會理他。
可是,字打著打著,只見他突然醒了,劈頭就問︰「電視螢幕怎麼黑黑的?」
我看了他一眼。「我關啦。」
「為什麼關了?」
「……快三點,又沒有我要看的節目,你又睡著了,當然關啦。」不然咧?
「那為什麼關了,螢幕就黑黑的?」
听到這,我橫眼瞪去。「因為我把電源關掉,螢幕當然就黑黑的,你要睡就滾回房間
睡,要不然就給我清醒一點,不要老是睡到一半找我聊天,不要老是說些我听不懂的,滾!」
傍不給人活?我在工作耶!
我家大哥瞪著我,嘴里不知道還在咕濃什麼,躺下去,繼續睡。
……是了,我家兄弟都有類似夢游的狀況,一陣子就會發作,令人痛恨的是都在我寫稿時發生,讓我不發火都難。
當然啦,我家男主角的夢游癥就顯得可愛溫馨多了,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