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你的心里不是另有意中人嗎?」宋晴紫揪著心問道,語氣帶著濃濃的醋意。
「意中人?誰?」李景遙一時反應不過來。
除了她之外,這輩子他還不曾對哪個女人動過真情啊!
宋晴紫蹙起眉心,氣惱地瞪著他。
「你還裝傻?我都已經知道了,你心里愛著的人是蕭丞相的女兒蕭櫻櫻,你真正屬意的皇子妃是她!」
「蕭櫻櫻?」李景遙先是一愣,隨即笑了,原來只是一場誤會。「晴紫,相信我,我從來不曾愛過她。」
「騙人!我听說你本來想要娶她為妻,甚至還曾經為了她與皇上鬧得不愉快,難道那些事情全都不是真的?」
宋晴紫瞪著他,心里暗暗期待他會加以否認。
然而,她失望了。
「那些的確都是事實。」李景遙並不否認曾經發生的事情。
宋晴紫的臉色有些蒼白,盡避早已知道那樣的事實,可是听見他親口承認,她的心還是疼痛不已。
「既然是事實,那你剛才還否認什麼?」她激動地伸出手,試圖將他推開。「放開我!放開我!我不要當她的替代品!你走開!」
「等等,晴紫,你先冷靜下來听我說。我從來就沒有將你當成任何人的替代品,我說我從不曾愛過她,這話絕對不假!」
宋晴紫接著頭,難以接受他這樣前後矛盾的說詞。
不愛蕭櫻櫻卻執意娶她為妻,甚至不惜為了她和皇上鬧得不愉快?這是哪門子的道理?
李景遙明白她心里的困惑,趕緊開口解釋道︰「當初我之所以想娶蕭櫻櫻,只是因為我不願成為父皇‘贖罪’的工具。」他將當時的心境轉折全都告訴了她。
「坦白說,當時若不是父皇突然逼我娶你,我根本就不會想要娶蕭櫻櫻為妻,而現在……我心里由衷感激父皇當時的一意孤行。」
倘若父皇當初沒有堅持到底,而是決定「成全」他和蕭櫻櫻,那他豈不是就錯過她了嗎?
听了李景遙的解釋之後,宋晴紫的心緒依舊紛亂。
不可否認,在她得知李景遙並不是真的愛著蕭櫻櫻時,她的心里涌上了一股難以言喻的歡喜。
但,他們之間並不只有那個問題而已呀!
「可是……可是……你不是根本沒打算踫我,還說就算我月兌光了也不會對我感興趣嗎?」
那麼現在,他又為什麼這樣對她?
李景遙嘆了口氣,就知道自己當時的那番話害慘了自己。
「我確實是說過,但那是在我還沒愛上你的時候。若我不愛一個女人還踫她,那跟發情的畜生有什麼兩樣?」
宋晴紫的眼兒一亮,心底竄起一陣狂喜。
「你……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我愛上了你,我的皇子妃。」
听見他用肯定的語氣,說出了她心底深處最渴望听見的諸語,宋晴紫霎時感動得淚水盈睫。
「我以為……一直以為你心里愛著別的女人……一直害怕是我自作多情……」她激動而哽咽地低語。
見了她這樣的反應,李景遙的俊顏揚起一抹如釋重負的微笑。
他溫柔地輕撫著她的面頰,一邊拭去她的淚水,一邊問道︰「你的意思是──你也愛我嗎?」
宋晴紫的俏顏瞬間泛紅,她咬著唇兒,害羞得答不出口,但李景遙可沒打算這麼輕易就「放過」她。
「告訴我,晴紫,你也愛我嗎?」李景遙追問。
其實從剛才她吃醋、嫉妒一直到激動哽咽的反應,他就已明白了她的心意,但他還是渴望從她口中听見答案。
「我……我也愛你……」
宋晴紫終于紅著臉,輕聲坦承。
李景遙感動地再度低頭吻住她,而宋晴紫的心里不再有任何的疑慮,她弓起身子,心悅誠服地將自己的一切全交給他。
餅後,見她的臉上浮現一絲疲憊,他憐惜地問︰「現在時候還早,要不要再睡一會兒?」
「那……你呢?」
宋晴紫問道,心里舍不得與他分開。
「當然陪你。」
听見他的答案,宋晴紫開心地揚起嘴角。
這是她頭一次對他綻放真心的微笑,那笑容果然極美,讓他的眼里只容得下她的容顏。
看著那美麗的笑靨,李景遙的眸光熾熱,一顆心在胸中劇烈地鼓動,整個胸口也立刻熱燙了起來。
倘若不是怕會真的將她給累壞了,他真想再度進入她的身體里,再度與她火熱纏綿一番。
「睡吧,我會一直在你身邊的。」
他輕吻了吻她粉女敕的臉頰之後,將她的身軀緊擁在懷中,胸口被一股前所未有的滿足與踏實感給漲滿。
她終于完完全全屬于他了,他可人的小妻子,他的皇子妃。
第7章(1)
自從那日將話說開,明白了彼此的心意之後,李景遙和宋晴紫的感情有長足的進展,兩人濃情密意,幾乎分不開。
然而,日子的甜蜜,並沒有讓李景遙忘了要調查上回那群可疑殺手的事情,相反地,他更等不及要查明真相。
只要一想到可能有某個心機深沉的家伙正潛伏在暗處,虎視眈眈地等待機會要傷害他心愛的女人,他就無法放心。
為了她的安危,他非要盡早將事情查個水落石出不可!
只不過,他不想讓宋晴紫擔心受怕,因此並沒有將這件事情告訴她,而趁著今日她興致勃勃地進灶房,說要親手為他制作她拿手的煎肉餅時,他特地將手下召到了書房來。
「上回的事情,調查得怎麼樣了?」
「啟稟三皇子,根據屬下調查,顧力申有個遠親名叫吳朗,此刻在京城的‘九鳳客棧’里當伙計。」
丙然還有顧力申的人!李景遙眯起了黑眸。
「是怎麼樣的遠親?」
當年父皇下令將所有牽涉其中的顧家人全部處死,除非那吳朗真與當年的事情毫無瓜葛,否則早該沒命了,又怎能留在京城的客棧中工作?
「是顧力申一位表姨的外甥。」
表姨的外甥?
李景遙皺了皺眉,一表三千里,更何況又是表姨又是外甥的,這遠親果真是相當的遠。
「那個叫吳朗的,現在多大年紀?十年前和顧力申的關系如何?彼此之間可有頻繁往來?他和當年宋氏冤案並無半點牽扯嗎?」他開口詢問,試著從中得到更多的訊息。
「吳朗今年將近四十,已經在‘九鳳客棧’當了好幾年的伙計。據屬下暗中調查,當年吳朗遠從老家到京城來,就是想要投靠顧力申,撈個肥水多的好差事兒,可顧力申生性自私又吝嗇,不僅沒有照顧這位遠親,甚至還將他給趕出府,要他自個兒自力更生。」
「喔?這麼說來,那吳朗和顧力申的關系並不好?」
「是。」
李景遙沉吟著,細細地思索。
當年顧力申既然對吳朗那般冷酷,他們之間應該沒有半點情分可言。
照常理來推斷,那吳朗的心里恐怕對顧力申多有怨尤,在這種情況下,他有可能會因為顧力申的緣故而想殺害宋晴紫嗎?
再者,那吳朗只不過是一名客棧的伙計,會有這麼深的城府,布下那場看似討債、其實卻是沖著他們而來的計謀嗎?
還有,沒有皇親貴戚當靠山的吳朗,有能力使喚那十多名殺手為他效命,甚至讓那些人在失手被逮進官府之後自盡嗎?
這些疑問一一浮上李景遙的心頭,在仔細地衡量、反復推敲之後,他認為這個可能性實在微乎其微。
然而……若幕後主使者並非吳朗,難道還會有其它尚未調查出來的人?
就在李景遙蹙眉思忖之際,另一名心月復手下匆匆前來求見。
「怎麼?你有什麼發現?」李景遙立刻追問。